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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妨让厂卫查上一查,又有什么好怕的”

要不说有保皇党就是好,把崇祯皇帝该说的想说的一股脑全给说了,待在上面看下面耍猴就行了,乐得清闲。

冯铨这厮虽然在后世投了鞑子,但崇祯用起来还是颇为得心应手。

还有魏藻德,虽然在后世投了李自成,但此时用他背黑锅当挡箭牌,崇祯皇帝还是觉得挺有意思。

冯铨此人尤擅逢迎拍马之术,崇祯皇帝心知肚明,所以不会特别重用,启用他回内阁参政就是想让他搅局,如今总算是收到了成效。

这种时候就连魏藻德都不敢吭声,这货居然当仁不让的站出来怒斥,还把自己说的义正言辞,脸不红气不喘,想来是已经摸透了崇祯想对付东林党的心思。

崇祯皇帝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台阶走下去把这户部侍郎给办了,若是有人出班求情,甚至还能一块全给办了。

至于冯铨所说那些什么贪污超过十万两是到底真是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厂卫的用刑高手可不少,到时候扔进诏狱,就算真是白的也能轻易说成黑的。

冯铨摸清了崇祯皇帝的套路,就低着头等皇帝下旨顺着自己的意思来。

崇祯皇帝坐在上面思虑半晌,最终说出了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话,本以为自己死定的党崇雅更是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挟天

“朕前日接到爱卿密奏,说是山东曲阜的孔府账金有些出入,锦衣卫核查后已确系属实,而山东总兵刘泽清去年上报,说是山东的巡按御史去年被贼人所屠。”

说到这里,崇祯皇帝笑了笑,看向党崇雅,继续道:

“朕已经看出来爱卿对大明忠心耿耿,如此,便任命你为新的巡按御史,替朕监察山东,看管刘泽清,卿等可有异议”

崇祯皇帝这一手,不仅让自以为摸清皇帝套路的冯铨面色震惊,更是让东林党们又惊又吓,有些人听到开头那句话,更是对党崇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态度尤其憎恶。

惊的是崇祯皇帝没有直接了当的党崇雅给抄家灭门,反而将他从此打发出朝堂班子,扔到山东那种穷凶极恶之地去了,吓的则是崇祯皇帝居然对曲阜的孔圣人府如此关心。

党崇雅张大了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说道:

“臣这不是臣上的折子啊臣”

党崇雅没说完,冯铨便是跳出来打断,笑着说道:

“哎,恭喜党御史,贺喜党大人了,没想到党大人如此爱国,真是令下官汗颜哪”

魏藻德笑了笑,也是装腔作势的拱手道:

“党大人此番代天子监察山东,若是飞黄腾达,回来可不要忘了我这个糟老头子才是。”

东林党已经被杀怕,无论心底惊吓成什么样,也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是在心底不断猜测。

崇祯这昏君妄杀忠臣,此番党崇雅把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屁事儿没有却还混成监察御史出京享福去了,看来定是先前昏君口中那个折子的原因。

党崇雅背弃东林声誉,和那昏君有约在先,实在可恨

看着臣子们的反应,崇祯皇帝无声的笑了笑,显得非常满意。

对于崇祯皇帝来说,朝堂上东林党的势力需要弹压,阉党、勋戚和保皇党的势力也需要培植,但却也不能让他们对自己套路摸的太清楚。

不然像冯铨这等自以为熟知天子的人,很容易蹬鼻子上脸,这次也算是给所有人一个警告。

崇祯皇帝以准备动身为由把党崇雅支出殿外,没事人一样的继续说道:

“这下一件事嘛,是朕读了天工开物一书,再三思虑之后,决定裁撤兵仗局与军器司的无用官员。”

“裁撤官员以后,军器司更名为军器局,在东直门外新设一个工仗局,此工仗局暂时隶于工部,与兵仗局和军器局一齐负责今后的将士们的兵器、盔甲、过冬衣袄以及宫中御用仪仗等物。”

看崇祯皇帝这意思,在东直门外新增设的这个工仗局似乎是要专门负责民间各种器械、农具与民房的筹建事宜,看来油水很多啊。

工仗局隶于工部,兵仗局隶与内监,而军器局整改后却自成一派,今日商议过后,在京便是要形成三局分别管理各种兴建工作的系统。

“对了,李若链,速派缇骑出京前往奉新,召宋应星进京,就说朕拜他为工仗局局长。”说到这里,崇祯皇帝不等李若链道是,却忽然摆摆手,颇为慎重的补充道:

“不,你派一个得力的千户亲自出京,告诫随行的缇骑们,一定要恭恭敬敬的请宋老先生进京,有如对待藩王贵戚,不许有丝毫的怠慢。”

“若是宋老先生进京少了一根头发,朕诛了他们的九族”

李若链赶紧躬身说是接旨,崇祯皇帝无论启用冯铨入阁,还是启用王绍微为吏部尚书,都没有达到如今这样极为重视的地步。

“难道这宋应星是什么神人不成,居然能让皇上重视到如此地步。”带着这样的疑问,李若链也是不敢怠慢,归列之后便是在心中细细思索出京的合适人选。

正待此时,上任不久的内阁次辅范德璟忽然出班,躬身道:

“启奏陛下,陛下已足半月未朝,通政司文武官员奏章堆砌小山一座,臣请陈事上意。”

崇祯皇帝看了一眼范德璟,觉得现在东林党总算没有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候那么嚣张了,决定改日复朝,点头示意继续。

“立秋之后,天气转凉,如今陛下广施仁政,取消辽饷,免一年天下赋,诚然,宣、大军饷皆已补足,三军庆功,为陛下所贺,然形势依然危急,不可大意。”

“辽左吴三桂所呈奏折昨日已抵通政司,其言辽东军民急需过冬之物,请陛下拨银八十万两,以解燃眉之急。并且吴三桂在奏章中说,辽左军民为朝廷兢兢业业御边数十载,若想补足军饷至少需三百万两”

“什么这吴三桂竟敢狮子大开口,索要三百八十余万两饷银,真乃贼子”

“陛下,吴三桂要挟朝廷,此乃大逆不道”

范德璟这话说完,冬暖阁里面当时就炸开了锅,崇祯皇帝也是将脸色沉了下去,冷哼着自语道:

“果然,无论朕死与不死,大明亡与不亡,这吴三桂终究还是一个只为自己利益着想的军阀而已”

“陛下”一旁的直殿监掌印李春明显是没听明白,顿时诧异的询问过来。

三百八十万两,现如今的国库倒是能轻而易举的拿出来,但是这样巨量的白银,就因为吴三桂这一纸奏章便是拱手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