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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之上,冷冷道:

“既然党大人执意如此,末将倒也不好逼迫了,只是末将有一事不明。皇上派党大人来此,可曾提过我山东军饷之事”

“呃”党崇雅哑口无言,崇祯皇帝当时就是把自己给轰出冬暖阁,军饷这种大事哪里轮得到自己。

见这位新来的京官不吭声,下面的刘部军将们顿时将脸色沉了下去,不少人都是议论纷纷。

参将董虎看来是个糙汉,彭地拍一下桌案,起身大大咧咧道:

“早在几个月前大同、宣镇就已经将积欠的军饷补齐。京畿一带也开始补发军饷,据说在月初,就连山海关都增派了三百八十万辽饷,为何独独我山东一地没有”

“就是是何道理”

“我等为朝廷抛头颅、洒热血,百战沙场,可却足足两年零八个月未曾发饷,将士们穿的破破烂烂和叫花子一样,手中刀甚至都有豁口,这仗还怎么打”

山东巡抚王公壁虽是本地高官,但表现却和党崇雅别无二致,浑身瑟瑟发抖却说不出一句可以安抚人心的话来。

常言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在这些只认钱不认人的粗鄙莽夫面前,纵然王公壁位高权重,纵使党崇雅巧舌如簧,却依旧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刘泽清看着惊慌失措的山东巡抚和监察御史,却是毫无征兆地举起手,大声道:

“都闭嘴在两位大人面前,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些人说话”

“还不快滚”

第一百三十一章:跋扈

刘泽清和属下这波戏着实精彩,唬得王公壁那是一愣一愣的。

不过大家都是混官场的,刘泽清这点小心思谁还不清楚,党崇雅那更是从京师这深水池子走出来的,如今不过是势不如人,只能闷声不吭罢了。

“全国上下那么多地方,补发军饷自要一点点来,山东也是我大明的一部分,陛下仁德圣明,又怎么会忘了刘大帅多虑了。”党崇雅擦擦汗,强自说道。

刘泽清轻轻一笑,似是无意的说道:

“这件事情,末将倒也听闻了。不过末将理解是一方面,让属下那些糙汉理解便又是一方面,这些人可向来不知什么朝廷法度。”

说着,刘泽清话音一变,“若是那帮家伙因军饷之事不服从管教,末将也怕只能望洋兴叹,无可奈何了。”

党崇雅自然听得出刘泽清话中的威胁之意,只是就军饷这方面他根本不知道内情,换句话说,自己本就是因党争失利而被被排斥出京之人,又能得到什么消息。

“下官此来一路,倒也听说了一些传闻,刘大帅部下胁迫百姓,便合了朝廷法度吗”忽然间,党崇雅笑吟吟道。

此话一出,堂上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刘泽清更是面色一沉,三人静默半晌,最终刘泽清却是道:

“不知御史大人是从哪听见的传闻,本帅怎么丝毫不知呵呵,若御史大人是从某位山野村夫那里听来的,那本帅可就是百口莫辩了。”

“本地姓周”党崇雅听见的自然不是从普通百姓那里,下意识的便是要出言回驳,话才刚说了一半便是戛然而止。

刘泽清面色大变,霍然起身,二话不说便是带着部下跑出官厅。

对于刘泽清来说,杀良充公之事干的委实已经不少了,在临清驻扎这么久,本地的一些大户小户情形他自然早都知晓。

按党崇雅所说,这话不是从贩夫走卒嘴里说出来的,又姓周,那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因为临清州姓周的大户只有一家。

“糊涂,我真是糊涂了”党崇雅见到气势汹汹带着家丁队转出官厅的刘泽清,也是懊恼不已。

山东巡抚王公壁毕竟还是山东本地的高官,刘泽清的脾性他颇为了解,这货肯定是马不停蹄的找人报复去了。

当下,王公壁有些责怪的道:“党大人,你这”

党崇雅自知犯了大错,倒也是不敢多说。

他先是在京师亲眼见到将高起潜处斩那一幕,再出来见到沿途惨绝人寰的场景,来到临清,本以为有朝廷总兵屯驻,情况应该好上一些。

但没成想,官兵做派更甚于流贼,这一切的一切早就使得党崇雅心思紊乱,直到现在,他心中才生出悔过之意。

若早知地方如此,朝堂之上,身为重臣,就该奉己为公,向皇上进献一些好的言论,还搞什么党争

不知现在下决心为朝廷和百姓办些实事,还算不算晚。

“彭”

当天晚间,周宅大门果真是被人毫无征兆的一脚踹开,紧跟着刘泽清便是带着一批家丁气势汹汹跑进来。

仆人们见这批官兵各自手中提着刀枪,显然是不怀好意,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一下子都是退到了内院。

“你们,你们”周管家听到动静赶紧披上外衣跑出来,见到居然又是刘泽清这贼总兵,当下上前就要阻拦。

可这次刘泽清不是来寻周宅小娘子寻欢作乐的,满腔愤怒的他见到这管家迎过来,毫不留情便是一刀上去。

“小的们,周定私通流贼,将所有男丁杀了,将这宅子封了”刘泽清挥着带血的钢刀,扯着嗓门喊道。

刘部的家丁们不比寻常官兵,相当于刘泽清用全部身家养的私兵,听见主子的话那也是没什么犹豫,纷纷冲进各门各院,掀起一阵鸡飞狗跳的大喊大叫。

“刘泽清,你这狗贼,奸淫吾妻吾女,纵兵攻城迫害刘总兵与知州大人,武夫弄权,与兵匪何异你不得好死”

周定穿着绿色绸袍被刘部家丁强抓出来,面对刘泽清和他的家丁,似乎自知时日无多,不见了平常的憨态,当下也是破口大骂。

“哈哈哈。”刘泽清一脚直奔周定面门踹过去,另一只脚踩在他胸膛之上,脚下一边用力,一边说道:

“本帅就奸淫你妻你女了,这回不仅前日,待会儿本帅杀了你,还要让麾下兵将一同寻乐,你奈我何”

说着,刘泽清一把将钢刀插到周定小腹,看着别人无力又气的情形,方才的愤怒似乎是消散了不少,恶狠狠道:

“向御史告本帅好那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这殷殷期盼的天子,究竟敢不敢动我一根毫毛”

正在这时,刘部的家丁队官将周定之妻从内房中抓出来,一把将其衣裳扯掉,哈哈大笑着道:

“周定,这么些年了,你却还是不知如此浅显易懂的道理,我家大帅,即便是皇上,也不敢轻易招惹”

刘泽清厌恶的将周定尸体踢到一边,将晕倒的周家女儿抱在怀里向屋内走去,挥手道:“将男丁全杀了,首级封为验功,剩下的女子你们就分了吧”

早就等着此话的家丁们顿时雀跃异常,纷纷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