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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毕竟是朝廷在永平府的参将,还是管辖东路的,平常多少会有交集。

见他看了,胡国柱有些唏嘘,前不久他们还曾假惺惺的坐在一起喝酒,起码面上是个同僚的身份,没想到现在就刀兵相向了。

“吕兄弟,你来投奔大哥我了”

“少放屁,胡擎天,皇帝和英国公可就带着大军在后头呢,和皇上作对,那就是和天作对,鞑子这么好,值得你抛弃一家老小去投奔”

吕威直言胡国柱的表字,实际上也打着亲近些,招降最后一次的目的,毕竟这胡国柱也是员悍将,自己和他硬拼,难免两败俱伤。

最主要的,同样兵力的情况下,无论阵战还是单挑,吕威都没有信心能打赢胡国柱,更何况自己只是虚张声势,胡国柱调来东门兵力,人数上已经超过自己。

听到兵士关于东门的报告之后,吕威点头拍拍手,后头兵士们赶出一辆马车,周围全都被火光照的亮同白昼。

随着马车卷帘被掀开,胡国柱立即瞪大了眼睛,这期中的不是自己妻女爹娘又是谁,没想到朝廷竟然将他们都带出来了。

“吕威,你要是敢碰她们一根毫毛,当心老子剁了你”

“哈哈哈,胡国柱,休要在那逞口舌之强,我这是转达皇上的旨意,只要你能弃暗投明,前罪并消,又能保住一家老小,我们还是同僚,何乐而不为呢”

“何必跟着那吴三桂到关外投降鞑虏,最后到了走投无路的那一步,儿女都成了奸贼之后,又如何面对他人”

喊完,吕威转头淡淡道:“皇上和我们官军对你们如何,你们也都知道,好好劝劝这厮,免得和那吴贼走上歧途”

“好歹曾经也是同僚,总还是不忍兵戎相见。”说到这里,吕威摇摇头,示意兵士将他们放开,叹口气转身离开。

“爹、娘,是儿子不孝,让你们受辱了,儿子定然点齐兵马,和这姓吕的拼了,九泉之下,也好相见”

听胡国柱这话,后头打算看戏的吕威浑身一颤,胡国柱的战斗力如何他是听过的,若这厮真的来寻自己拼命,还是尽早跑路为好。

想到这里,吕威吩咐身后亲兵几句,为防这姓胡的六亲不认,随时准备撤退。

第四百六十五章:劝降

在张鼐的计划里面,即便是内应不开门,对方见吕威进攻东门,在西门也不会有所防备,到时候派出敢死队拼命打开城门,只要城门一开,自己率其余大部冲进去就是了。

一少部分人的牺牲,正是为了全局胜利做出的贡献。这也是以往大顺军在与官军战斗时总结出来的经验。

只不过这东罗城的吴军守兵看来真的不多,西门刚刚打起来,外头埋伏着的撼山营就见城头上不少吴军开始哗啦啦的调防。

没多久,东面的城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推开,外面罩着布衣的撼山营兵士在营官姜朗华率领下鱼贯而入,沿途竟是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

城头剩下那几百个吴军兵士非常分散,等他们看见突然出现的大股兵马涌进城中时,任何的抵抗实际上已经苍白无力,城门开的太快,根本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扔下兵器跑回家去蹲着,祈祷官军进城后不会注意到自己。

外头等待的张鼐接到的第一个消息,竟然是撼山营未费吹灰之力便已经攻破了西门并且占据了半个城关。

按张鼐想的,皇上用叛军组建这个营,基本也是和大顺的流民营炮灰的作用一样,但是他没想到,这支败军组成的部队战斗力却和大顺的流民营全然不同。

据那撼山营兵士所说,城中民壮主动打开城门,继而尽皆归附,吴军多半也是没有任何抵抗。

就连张鼐都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好,民壮们见到了朝廷官军,在城内纷纷鼓噪投降,就连吴军兵士大多数也是不做抵抗,要么跑回家中,要么就地跪地请降。

等张鼐带着大军进入城中的时候,一万多人行动起来,不管如何的谨慎,也是声势浩大。

起初张鼐还担心是胡国柱唱的空城计,所以才谨慎有加,后来到了镇守府才发现,特么居然就连这里的人都跑光了,朝廷毕竟是朝廷,人心所向啊。

官军大批从东门入城,动静太大了,想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何况东罗关本就不大,消息更马上传遍了东城。

东门洞开之后,城墙上的吴军第一时间就已经是发现,除了大部分投降逃跑的和少部分阻止起无力抵抗的,还是有人赶紧跑向西门传信。

官军已经占据的半个城关都是在大喊大叫,百姓们虽然听说了官军的仁义之名,但不免还是很害怕,大部分缩在家中不敢外出。

地主和豪绅们则是心中有鬼,他们往往都和吴三桂藕断丝连,一旦朝廷追查下去,势必要最宗族有所牵连。

听说了前面临榆豪绅被清洗一番,虽然不甘心,但眼下就连吴军都已经溃败投降,他们也就只能开始在家钻地窖或者跪地求神佛保佑,其余的更是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无论怎么做,刚入城的官军虽然现在还对他们没有动作,不久的将来迟早也要有所动作,到底如何选择还是个难题。

城内轰鸣如雷的官军脚步声渐渐朝西门方向汇集,张鼐骑着马来到西门前不远的街道上。

他将手抬到半空中,本打算一声令下,就此结束了这场滑稽的战斗,却发现这里的吴军兵士并未直接开打,反而都怔怔看着上头的胡国柱,就像没见到自己和身后的队伍一样。

这个时候的天气按常理来说,已经不是很寒冷,但张鼐即便盔甲之中加增有毛毡的内衬,依旧是感觉到有些寒意。

胡国柱老大个男人,竟然在城头就直接哭喊得撕心裂肺,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张鼐来到永平之后常听人提起吴三桂手下胡国柱、夏国相二人的勇悍和韬略,对胡国柱这种反应感到不可思议。

不仅如此,张鼐甚至不信上头跪着的就是胡国柱本人,仔细看过确认以后更觉得奇怪,遂细问起来。

据下面兵士所说,是吕威搬出了胡国柱的父母和妻儿在劝降,并且看现在这个样子,胡国柱显然十分动摇,已经离放弃抵抗不远了。

骑在马上的张鼐面色动容,吩咐兵士围住这里,但让他们不要举起刀枪,就这么观察着城楼上跪着的胡国柱。

这就全都说得通了,若是他自己的父母还活着,此刻自己和胡国柱调换一下身份,怕是也会这个模样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虽然张鼐是个粗人出身,但是现在的他,甘愿付出已经得到的一切,换取已经去世双亲的健全。

什么,都比不上全家的幸福美满。

胡国柱居住在东罗城关的镇守府之中,从无欺压百姓之事,每逢灾难,又是以身作则,带领亲兵为百姓修缮房屋。

一旦遇到城外流民,又是赶紧带着兵士搭建窝棚供给居住,尽管他作战悍勇杀了不少官军,但毕竟各为其主,人品和勇武都是上选,张鼐无论怎样都怪不到他头上。

据说胡国柱很厌烦那些劣迹斑斑的豪绅,但奈何吴三桂把控地方需要拉拢这些地方恶霸,时常拿此时训诫胡国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