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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1 / 2)

着开了灯,抱着枕头发呆。

两声叩叩的敲门,我抱紧了枕头,缩到床边。

“小希是我,你没事吧”门外传来江辰的声音,我才松了一口气,独居久了,一时也忘了今晚房子里有两个人。

“我进来了”他又敲了两声门。

“好,门没锁。”我说。

门开了,江辰端着一杯白色的液体进来,如果我没猜错,那大概是牛奶,如果那是别的,我只能说他打破了常规思维,英语叫thkg out of the box。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像困在高塔的公主,我的王子带着宝剑来拯救我了,我真是童心未泯呀呀。

江辰杯子递给我,“做噩梦了”

我喝了一口,的确是牛奶,证明江辰没有创新精神。

“我梦到今天那个跳楼的女孩了。”我又喝了一口牛奶,没放糖,真难喝。

他在床沿坐下,拍拍我的头,“别怕。”

我把杯子放在床头柜,挪过去靠着他肩膀,眯着眼睛问,“现在几点了”

“三点左右。”

他的肩膀给我带来浓浓的睡意,我打了个哈欠,说:“我想睡了。”

“那你睡吧。”他扶正了我的头,“躺好睡,我等你睡着了就出去。”

我在床的一侧躺下,拍拍另一边说:“一起睡吧。”

我必须强调,我其实是神志不清的,不管是吓的还是困的,总之我必须坚持认为我神志不清,不然我无法原谅自己主动邀约男性一起睡这一行为,这不符合我被封建残余思想荼毒至深的形象。

江辰迟疑了一下,伸手关灯躺下。

我也迟疑了一下,滚过去从背后搂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两块蝴蝶骨中间的凹槽,闭眼睡觉。

他身体僵了一僵,然后他的手覆上我缠在他腰上的手。

黑暗中我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先是失序的,然后慢慢平缓下来,我说:“你睡了吗”

“没有。”

因为我的耳朵贴在他后背上,所以他的声音嗡嗡地响,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我说:“江辰,我忘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了,我爱你。”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听着他的心跳又跟鼓槌一样,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转过身来抱住我,亲了一下我的额头,“睡吧,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我称它为“突发性顶嘴病”,这个毛病最集中体现在我意识不清楚的时候。比如说我记得有一次上西方美术史,我在打瞌睡,被老师抓起来回答问题,他说:“韦罗基奥为什么让达芬奇画鸡蛋”因为睡眠不足,我对于这个在小学课本就出现过的白痴问题显得很不耐烦,我说:“因为他喜欢吃鸡蛋。”老师气得要死,大感叹我永远不可能成为达芬奇那样伟大的人,我随口就顶他:“那是因为你也成不了韦罗基奥。”不瞒您说,这堂课虽然是选修,但我足足补考了五次,刷新了我们系的补考记录,也算历史英雄。

而现在我的毛病突然又犯了,当江辰说“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时,我下意识就顶了一句“谁让你客气来着”

江辰说:“你说的,别后悔。”

我又顶:“谁后悔了切”

两秒之后江辰就凌驾在我身上,他大概意识到了如果再拖拉他将重蹈上次的覆辙,所以他在我恢复清晰的意识之前,迅速且毫不手软地除去了我俩身上一切布料制成的障碍物。

我说:“等唔”

嘴巴被嘴巴堵上了。

我想既然我俩身上已经没有所谓的遮羞布了,那就算了吧。由此你可以知道,我的生活态度是多么的逆来顺受。

江辰的吻滑下我的锁骨时,我进入了一个恍惚的境界,这种恍惚好像晕船,水波荡漾着晕眩。我不知道这恍惚时段持续了多久,总之江辰带领着我学习了一些学校没有教的事,我想再坚持实践几次我们应该就可以自学成才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的早餐是江辰做的,他在做早餐时我裹着被单去上厕所,我问他为什么把整个屋子的空调开得那么冷,他说为了让我睡晚一点。我上完厕所路过厨房的时候进去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把脸趴在他背上瞌睡,我自觉十分温馨,但他问我:“你上厕所洗手了吗”

我揉揉眼睛,游回房间睡觉。

过了不久他把我从床上挖起来,说吃早餐了,我说我从来不吃早餐的,然后又倒下去睡觉。

他又把我挖起来,说:“我做的早餐你不吃”

我想起他家有手术刀,只好爬起来装出精神的样子说:“走走走,咱吃早餐去。”

只是精神不够我维持到下床,我坐在床沿用脚捞拖鞋的时候就忍不住闭上了眼,江辰在一旁笑,我打着哈欠说你别笑呀,你帮我找拖鞋呀。

他蹲下来帮我把拖鞋套上,但却在我两脚要站上地面的时候突然拦腰把我抱了起来,我把脸窝在他肩窝指挥着:“慢点走,让我多睡两秒。”

江辰没让我坐在椅子上,他让我坐在他大腿上,并且对我进行了甜蜜蜜的喂食。我对这样的安排受宠若惊,曾经我在大学食堂多次如此要求他,都被他以“你觉得我看起来像神经病吗”或者“你杀了我吧”或者“你脸皮到底有多厚”这样的借口给婉拒了。

我吃了半颗他忘了放盐的荷包蛋,然后说:“喂,我吃饱了,抱我去睡觉。”

江辰捏着我的脸说:“你倒是使唤我使唤得很理所当然嘛。”

我表示同意:“我厚颜无耻。”

他只好把我又搬回了房间床上,我就一头栽进去又睡着了。

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我瘫在床上大叫:“江辰江辰。”

江辰进来的时候戴着眼镜,很斯文败类的样子,我指着他的眼镜惊奇地问:“你什么时候近视了”

“你不在的时候。”

我咳了一声,“平时怎么不见你戴眼镜”

“戴隐形比较方便。你叫我进来干嘛”

我说:“我通知一下你我睡醒了,还有,我饿了,还有,背我出去洗漱。”

江辰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又戴上眼镜:“你使唤我上瘾了是不是”

我挠挠头,羞涩地说:“好像有点。”

他摇摇头,转身要出去,我眼明手快地拉住他的衣服,死死拽住他的衣角不肯放,他和我拉扯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转身说:“我顶多背你到客厅。”

我欢呼着趴上他的背,“走咯。”

午饭是我随便煮了一些面条,吃完收拾完已经一点多了,我问他:“你早上在干嘛”

“看书。”他说。

我啧啧感叹:“你放假还看书啊”

他说:“某人请假陪我,但是睡得跟死猪一样我有什么办法。”

我反唇相讥:“那还不是你害我很累。”

说完之后,我脸迅速烧红,这到底是多无耻的人,才能讲出这样的话呀

江辰一愣,竟然也脸红。

为了掩饰我自己的脸红,我指着他的脸嘲笑:“你脸红什么,你不是医生嘛,你不是最熟悉人体构造嘛,你什么大风大浪没见,你怎么好意思脸红”

江辰指出:“你自己画过那么多人体模特也脸红。”

我想想好像也有道理,但还是坚持:“你看过的比我多。”

他大概是烦透了我的嘲笑,冷冷说:“我看过的大多是标本。”

我打了个冷颤,决定让这个讨论告一段落,我说:“我们下午干嘛去不是说要看电影”

他说:“你想看什么我们去租来看”

“算了,我什么都不想看。”我意兴阑珊道。

他推一推眼镜:“那你想干嘛”

我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很兴奋地提出建议:“不如我躺在地上不动,让你踢来踢去吧。”

江辰脸上浮上错愕的表情,久久不散。

好一会儿他才说:“陈小希,你神经病的程度总是能够超出我的有限想象。”

我谦虚道:“好说好说。”

最终我们还是去租了一部电影,那个店老板极力推荐的,说是情侣一起观看的最佳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