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咱爸接回来。
这句话说的池安宁心里忽然暖暖的。
她扭过头,不再去看靳涛,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车窗外快速掠过的城市。
从昨天她提出结婚那一刻开始,她心里就一直忐忑不安的。
一开始是害怕靳涛不答应,现在她依然害怕,怕这短暂的幸福,会稍纵即逝。
“宁宁,跟我说说你二叔跟你们家怎么回事。”
池安宁心里还在纠结呢,就被靳涛把思绪拉回到了现实。
“六年前,也就是我刚跟你提出来解除婚约之后,我爸就脑溢血去世了。
生意上,一直都是我爸带着我二叔一起做的,可谁知道,我爸一走,我二叔就用各种名目拿走了我爸的一切,还把我跟我妈从家里赶了出来。
你知道的,我妈性子懦弱,这一辈子都过的很隐忍。
她说,只要我们娘俩还好好的,日子就还能过。
可是祸不单行,我跟我妈刚在外面买了一个小房子之后,我妈就检出来肾功能有障碍了。
一年的时间,我们花掉了所有的积蓄还卖了房子,可是我妈的病,越来越重了。
那时候我还差一年毕业,但是我妈的情况,已经没有条件再让我上学了。
我一边照顾她,一边在酒吧打工。”
说到这,池安宁哽咽了。
她轻轻的抹去了,脸颊上湿痕,转过头来对靳涛笑了笑。
刚好,靳涛也在看着她。
“我最难的时候,已经过来了,现在日子,都已经好了,谁知道,谁知道我二叔跟我二婶能做出那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听完了她的话,靳涛一句话都没说,他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都开始泛白了。
过了好半天,靳涛降下车窗,又拿出一根烟放在了嘴边,他想摸打火机,可摸了半天也没摸着。
就在他都想把烟放回去的时候,池安宁把他的烟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的嘴里,又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着了之后,又再次的放在了靳涛的唇边。
这一连串的动作,靳涛已经看傻了。
他原来印象里小白兔,闻到烟味都会呛得直咳嗽的女孩,竟然学会了抽烟。
“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没事。”
靳涛用力的吸了一口,把烟拿下来,放在指间。
有些话,他不想问,不想说,可是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什么时候学会的。”
“呃。”池安宁该怎么说呢,她被人欺负的时候,躲在厕所里哭的时候,晚上一个人想他的时候,太多的情绪无法宣泄的时候
她记得,那年她刚上初一,靳涛上初三。
她在学校门口的窄巷子外面,第一次看见靳涛靠在墙上抽烟。
他那时候的样子,又痞又帅。
大概就是因为那么一眼,便是一生了。
所以,她在内心最脆弱的时候学会了吸烟,她把它当成了,对心里那个人怀念。
“很久了。”
“给我。”
“什么”
“火机,烟盒。”
池安宁从靳涛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他想干嘛,就乖乖的把包里的女士烟和一个粉色的zio递给了靳涛。
靳涛接了过去,直接扔到了车窗的外面。
“你,你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