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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个问题,似乎又踩到了少女的引爆点,尖锐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你还好意思说,你这被子是不是一百年没有洗了那一股子酸臭味恐怕连猪都要嫌弃”

“咳咳”看着被丢到房间角落的那床被子,铁风不由得尴尬的讪笑了几声。

“愣着干嘛,赶紧给我找几件衣服去”看着如木头般呆立不动的铁风,少女不由得再次嗔怒的说到

听到少女的话,正尴尬的不知所措的铁风,慌忙去旁边柜子里捡了些自认为比较干净的衣服,丢到了少女的面前

“你就这么看着我换”

“啊”

“啊你个头啊,赶紧给我滚出去,死流氓”

“额”

出了门,铁风不禁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长了这么大,第一次遇到如此尴尬和莫名其妙的情况,一向机灵的铁风这时候也有些手足无措。

铁风虽说自小骄傲的紧,但也以“大侠”“君子”自持,虽说这次并非自己所愿,但毕竟有些亵渎了少女,心里还是略有些愧疚,登时那一股子怒气便消了。

过了不一会,那个少女便一手捂着鼻子,另一只手在面前扇来扇去,满脸嫌弃的走了出来。

“大侠额客官额朋友”铁风平时接触最多的人就是那个猥琐的铁无发,就算客人,来铁匠铺的一百个里面九十九个都是粗犷的汉子,余下那一个,也是胸肌练的比男人还硬的女壮士,此时这精致少女的出现,使得铁风顿时大脑断了路,竟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听到那极为别扭的称呼,少女不由得满脸黑线,对着铁风狠狠白了一眼,没好气的说到:“我叫陆星柳。”

“我叫铁风”说罢铁风一手握拳,一手做掌,搭在了自己胸前,认真的看着眼前这名叫陆星柳的女孩

看着眼前的铁风做出一副似乎下一句就要说出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的样子,陆星柳顿时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暗叹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奇葩,对着铁风无语的摆了摆手,说到:“无论如何,谢谢你的衣服了”说罢,便想到了前一刻两人尴尬暧昧的样子,脸一红,就要像院子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看着少女的背影,铁风随口的问到

我要去哪里

听了铁风这么一问,少女两脚突然间就像施了咒一般,立时便站住不动了。

过了不多一会,便缓缓蹲了下来,将头埋在了双臂中间,身子一抖一抖的,还时不时发出抽泣的声音,伴着缓缓阴下来的天气,整个院子似乎都弥漫了一股伤感。

看到这般极为突兀的一幕,铁风更是一愣,完全不知所措,呆立当场。

她是在哭么

“你没事吧”欲言又止了半天,铁风才缓缓的上前几步,看向那啜泣不止的少女。

可就这么一句话,更是使得少女的泪水如开了闸一般,倾泻不止,由肩头的微微耸动,改作仰面大哭,泪水混杂着脸上的泥土,整个人好像一只失去母亲的小花猫一般。

铁风自小便不会安慰人,也从未被安慰过,遇到此事,顿时呆若木鸡,心中只觉是走也不是,上前去也不知说些什么好,索性就站到了少女一旁,斜眼看着。

而此时,在旁边观察了许久的铁无发却再也忍不住了,暗叹一声:唉,果然,想给这小子娶媳妇,必须要靠买啊。

然后便缓缓的站了出来,对着少女轻声说到到:“姑娘,别害怕,这里安全的很。”然后对着铁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搬几个凳子过来。

三人坐了下来后,陆星柳擦了擦那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看了看铁风,又看了看铁无发,只觉那铁无发的鸭蛋脸长得甚是有趣,毕竟是少女心性,一时间心情略好了一些。

“我我叫陆星柳,我家住在洛城。”

过了一会,陆星柳喃喃的说道,她并不知铁无发老早就在一旁观看,便再次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铁无发闻言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前些日子,我爹娘和手下一伙人,一起去旁边那林子里追猎一头野兽,不过那野兽狡猾,最后还是给跑了,我们看天色已晚便准备回去,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伙极为强大的蒙面匪人。”说到这,少女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双手紧紧的攥着那比她大上好几号的粗布衣服

“他们说话骂骂咧咧的,我也听不是很懂,我爹娘没说几句,便和他们动起手来,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打不过,最后还是在大伙拼命的保护下,我才逃了出来”

少女讲着讲着,眼睛又微微有些泛红,似乎下一刻又要哭了出来。

“那你后来怎么又逃到我床上来了”

铁风问出了一个极不合时宜的问题,听得铁无发直想抽他

少女还沉浸在有些悲伤的氛围中,却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不识得路,在林子里还被野兽追赶,跑了两天两夜才跑到了这个地方,进到那边屋子里见有张空床,就心想上去休息一会,却不想这一睡就到了现在,而我爹娘我爹娘他们”说到这,少女再一次轻声的啜泣了起来。

一旁铁无发听了少女的讲述眉头微皱,问道:“你的爹爹叫什么名字”

隔了一会,少女自觉有些失态,连忙将脸上的泪水抹干了些,答道:“家父叫做陆天南,却不知您如何称呼”

“我叫铁无发,就是没有头发那个无发,你叫我铁”铁无发心不在焉的答道,说了一半,话锋一转:“令尊可是人称铁掌开山的陆天南”

陆星柳默默的点了点头,对于铁无发能叫出她父亲的名号也不是多惊讶,毕竟陆家算得上是整个洛城人尽皆知的大户人家了。

铁风初始在一旁听得只觉有趣,刚刚还有些喜怒无常的少女,一时间竟也变得文绉绉了起来,他却不知人家大家闺秀出身,又怎能似他这般言语粗犷。但转念一想,自己自小便无父无母,其中所受的委屈,也只有自己心里清楚,而这少女虽然由爹娘养大,但此刻听她所述,其爹娘却是凶多吉少了,这初丧双亲之痛,想必也是极为难过的,一时之间心下有些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