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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就出场了。

这青衫男子正是东靑王。

“来来来,这局有看头喽,司马城主押二赔一,东靑教主押二赔三,打平手,押一赔十,来来来,买定离手,出手无悔呦”

在那吴大小的吆喝下,转眼间再次好大一伙人围了上来,上把亏光的往后撤,这回钱多的向前来,周遭火把照的此处通明如昼,酒香肉香,夹杂着笑声骂声惊叹声远远传来,好不热闹。

“我买司马城主”“我也是”“我买东靑教主。”“我跟”

大家呼和了好一阵子,兜里银子大多也掏的干干净净,在赌桌上堆了好大一摊,待看向上把最大赢家铁风的时候,却只见他若有所思的看向亭顶,沉吟不语,正当大家准备各数各家钱的时候,却听到一声:

“我还压平。”

引凤楼顶,两人已对立了好一阵子,虽是仲夏夜,但在这引凤山上,依旧山风猎猎,吹得三杆高灯上的火焰像小鬼跳舞似的,飘来荡去。

“司马城主,不知近日可曾见到我教黑鹫王”东靑王率先开口道。

声音不大,大风一刮,下方众人谁也听不见,就算不远山腰处的郑宗也只能听个隐隐约约。

司马正义先是一愣,而后沉吟一阵,反问道:“那小贼是你东靑教的人”

两人又一次沉默不语,眼中都充满了疑惑,似乎都对对方的问话甚是不解,但不知不觉中杀意却越来越浓。

见这不动如山一般的两者,不少人已耐不住性子纷纷吵嚷了起来,下方乱七八糟一片,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主角。

这吵嚷没过得多久,只听“轰”的一声响,犹如平地起惊雷,一时间狂风大作,周遭火把被吹的明灭不定,离亭子近的甚至摔倒了好些人,有些是被吹的,有些是被吓的,却是谁也不明白到底刚刚发生了什么。

近处几个高手才瞧见,原来是他们两人已经对了一掌,一击过后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仿佛都没有动过一般,这狂风竟是掌力所致,想到这里,心头均觉不可思议。

其实他们已经对了三掌。

“东靑王,好功夫”司马正义抖了抖手臂,说道。

东靑王不经意的瞧了瞧下方某处,说道:“司马城主,彼此彼此。”

两人言语虽是称赞,却都隐隐带着一股寒意,答话间分别手底暗自蓄力,众人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却纷纷产生了一股紧张之感,仿佛空气中气流都混乱了些。

东靑王气势越提越高,似乎身上都淡淡的盖了一层绿光,而司马正义也不遑多让,身旁起了阵阵风旋,脚下砖瓦都略微有些颤抖。

未曾出手,光凭气势已震人心神。

这一击打出,身下这引凤亭恐怕都将不复存在,而一旁观战的郑宗则是皱着眉头暗自惊异:这两人多半不识,不知怎地一出手就到了如此你死我活之境,仿佛是有什么天大的仇怨一般。

下方众人似感受到了这股威势,早已屏息凝视,灵觉敏感纷纷向后撤了些许。

正当全场焦点聚焦于此的时候,一男子竟悄悄然的出现在了亭顶北侧,安静,平淡,带着一丝仙气儿,一身白衣一尘不染,在月光下极其引人注目。

此人一出,场上各人表情各异,却是同一般的惊骇,而不远处郑宗看到了这副面孔,更是直接惊叫出声来:

“怎怎么可能”

初涉 第五十五章 移步苍梧顶

那白衣人看了一眼郑宗的方向,却不答话,转头对着司马正义说道:“司马城主,我执法堂与人比斗,您能来相帮,我骆某人感激不尽,但一码归一码”顿了顿,又道:“今日之事,我既来了,就不劳您老费心了。”

一向稳重老道的司马正义,见到此人,神色也不禁有些怪异:

“骆统领你怎么”

来者正是传言中已“遇害”的骆统领,虽执法堂并未对外公布此事,但也有不少消息灵通,知道内幕的人。司马正义本就嗓门大,仓促之间未及压低声音,叫出这“骆统领”三字的时候,周遭也发出了“咦”“啊”“恩”数声。

远处正在赌钱的铁风亦是一愣,突然停下了摆弄银子的双手,盯着那道背影,神情肃穆,若有所思。附近众人隔得远,并未听得清骆统领三字,看这少年神色突变,纷纷注视过来。

谁也不敢说话,生怕错过了什么,仿佛一群待哺的巨婴。

只见那少年过了半晌才凝重的点了点头,嘟囔道:这身白衣服真帅,赶明儿我也做一套,和人打架时要多了许多威风

一时间老拳四起,骂声大噪。

“骆统领,久仰大名,幸会幸会。”东靑王拱了拱手,说道。

“东靑王,你好”骆统领转身还了一礼,又道:“贵教黑鹫王此刻正潇洒安稳的紧,东靑王却是不用担心了。”

“不知他”东靑王闻言一喜,正待再问,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觉此刻甚是不便,又道:“那便多谢骆统领相告了。”

说罢,又施了一礼。

骆统领微微一笑,颔首道:“东靑王待下属如兄弟,无怪能建此基业,令人佩服不已啊。”

“过奖,过奖,只求苟存与乱世罢了”东靑王又回道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司马正义却是显得有些尴尬,见他们说起个没完,也不知自己该身处何地才好,只得插口道:“骆统领,不知今日之事,该当如何啊”

时已二更,风吹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夹着蝉鸣人叫,真是个躁动的夜晚。

“司马城主,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