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威来就算那老狸猫也敌他不过,你去怕是半点忙也帮不上呦”
铁风脚下狠狠一碾,将一块碎石撵成了粉。
双拳紧握,手臂上青筋胀起,饶是如此,依旧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何尝不知那人的实力,当日在执法堂时便过了几招,在那人有意留手之下,自己竟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若非是那九脉丹,恐怕连小命都要丢了去。
“那又如何,但尽人事,各凭天命而已”
“若能给我些时日唉”
铁风摇了摇头。
那日丹田重塑后内力大涨,可惜一直到今日还是难以控制得当,寻常过招时自可以力碾压,但遇到顶尖的高手,细微之间便要决出胜负,光靠一味的蛮力是绝对行不通的。
若是能有些时间,让他把体内的内力熟练掌控,铁风自问,那时再与那雾先生未尝不能一战,至少不会像那时那般一击即溃。
可如今已在这铁血峰顶,甚至那石室内已经刀光剑影一片,临阵磨枪怕是也来不及了。
“临阵磨枪”
铁风突然一怔,而后脸上竟露出了一丝惊喜,双手在怀中一顿翻淘,没多一会便掏出来了一精致无比的翠玉瓶。
正是那日金一刀临去前交于铁风的火莲派密保“百炼精”。
虽不知这东西药力到底如何,但那金一刀却把它吹的快上天去了,况且此刻左右没什么其他办法,倒不如用这东西赌上一赌。
那玉瓶刚一出现,便把三无道人的眼光吸引了过来,饶是他这些年四处游荡见多识广,也瞧不出这小瓶子里装的是何等物事,但那瓶封处微微泛着的亮光却表明着,这瓶内怕是不是凡物。
“这是何物”
“嘿嘿,宝贝”
铁风神神秘秘的道了句,而后乐呵呵的一把扭开了那玉瓶的瓶塞,将那瓶塞丢开的瞬间,瓶口处竟发出了一道灿烂白芒,皎洁明亮更胜那月光百倍,随即便是一阵沁人心脾的馨香,那气味刚钻入鼻孔,便使人精神大振
这气味刚出现,铁风瞬间对那金一刀的话信了八分
“宝贝啊宝贝,今日临阵磨枪,能不能磨成可全看你了”
“金一刀,你要是敢骗小爷,到时候我定要去那大雪山给你那火莲派拆喽”
铁风自顾自念叨了几声,而后一仰脖子,那瓶中便流出了泛着星光的玉液来,入口极寒,仿佛要把舌头都冻起来。
“小子,你你等等”
三无道人疾呼一声,却不想铁风动作极快,那玉瓶又不算大,一眨眼功夫那神异玉液便见了底。
“怎么”铁风运力强压住口中的寒气,有些含糊不清的问道。
“你吃下的可是那火莲派秘传的火莲精”
“正是是那火莲派金掌门亲手给我的。”铁风得意的讲起,却感觉喉中似乎更寒了。
三无道人又上前了两步,用一种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把铁风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圈:“那姓金的给你时,可有说服食方法”
“服食方法”
铁风微微抬了抬头,努力的回忆着。
隔了不一会,仿佛想到了什么,瞬间脸色铁青。
“要死了”
作品相关 第二百三十七章 被吓破胆的刽子手
最快更新我只会三招
“每过三年,可以长签勾出一点试着服食,若无异样可缓缓加量,不过切勿贪心,功力未至时服食过多,则有性命之危。”
这句话,铁风是颤抖的念完的,正是那日金一刀给的嘱咐,刚刚欣喜之下早就将这些话抛到九霄云外,此时一经提醒方才又想了起来。
话音落下,铁风脸上便已覆了一层薄霜,那大雪山的雪莲与寻常雪莲不同,本就是天下极寒之物,加上火莲派特异的炼制方式,这雪莲精的药力远比想象中要烈的太多
铁风慌忙盘腿坐下,如怒焰般的雄厚内力从四肢百骸同时涌出,与那雪莲精带来的寒气做着激烈对抗,在这般对抗之下,整个身体都跟着颤抖了起来,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不断的湮灭,消融,以身躯为战场,进行着一场史无前例的交锋。
两道力量每次湮灭时,铁风便感觉体内升起一股异样的舒爽感,仿佛气息运转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但虽说如此,铁风此刻却无暇享受这种感觉,因为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寒气已占据了完全的上峰,几乎要将整个经脉都要被冻结了起来,饶是他自是内力修为早已登峰造极,竟也阻不住那寒气的冰封,他终于明白为何火莲派世世代代都守着这等重宝却无可享用,这寒气之盛完全超脱了认知
颤抖愈发的剧烈,脸上的冰霜已经覆盖了大半,衣衫早就凝成了冰柱,任风吹也动不得半分。
“啊”
铁风迈力的大吼一声,却发现只是在嘴中吐出了一道淡淡的白气,淡的仿佛是一层薄雾,冰寒的薄雾。
四肢早已没了知觉,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生机在飞速的流逝,如抓不住的流沙,任他如何挣扎使力,却依旧抵不住那寒气的侵蚀
万万没想到,这小小一瓶百莲精竟会又如此恐怖的寒力,以铁风此刻的实力竟然全然的无可抵挡
“我日你姥姥这他妈的是毒药吧”
铁风在心底愤怒的嘶吼着,却也只能在心底,因为此时喉咙都跟着僵了,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突然间竟然感觉自己有些可笑,斗了那么多厉害的敌手都未曾失败,今日却要被一瓶小小的“雪莲精”把性命收去了。
这简直要成了一个笑话
“柳儿对不起了。”铁风万念俱灰的心底哀叹了一声。
山顶风大,晚风吹得地上的石子打了几个滚,溜溜的滚到了铁风的脚下,竟也被那浓郁的寒气冰封了起来。
“恩”
正当山穷水尽时,突然脊背出涌进一股强大的热流,一瞬间将周遭的寒气冲淡了不少,而体内原本被压制的节节败退了内力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再次燃起了斗志,强行把铁风那几乎要被冻结意识从崩溃的边缘拉了回来。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