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云刚刚施展的是一项他在仙界时修炼的秘术炼血化仙。
此秘术能将强大修仙者的肉身炼化成仙元力,用来增强自身。
炼血化仙,需要靠仙元力施展。
在这兽灵大陆,陈凌云对炼血化仙秘术,略微进行修改,用灵气便能施展。
他给这秘术重新取了个名字,叫:练血化灵。
只不过,炼血化灵的威能与炼血化仙肯定无法相比,两者差别如云泥。
炼血化仙能够将修仙者八成以上的仙元力,转化给施展者。
而,炼血化灵陈凌云想来最多只能将武者身上四成的能量,转化给施展此术者。
轰隆隆
就在这时,有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传入陈凌云耳中,大地都不禁微微颤抖,若发生地震一般。
“陈万河老儿,你既然出关了,那本酋长今日就送你下黄泉”同时,有一道充满阴沉与张狂的声音传来。
“陈万河”
陈凌云眉头微皱,嘀咕道:“是乌阳部那个重伤闭关的灵丹境高手,看来定是有灵丹境敌人杀来,否则重伤的陈万河肯定不会出关,我要去帮一帮他们”
陈凌云做好决定,立刻冲出了屋舍,顺道将那柄敌人留下的弯刀、守卫的一张精铁长弓和一些羽箭抓在手中。
正文 第一十章 惨烈
“我的儿啊,你开一开眼,看一眼阿妈好吗呜呜呜”
“孩子他爹,你不能丢下我们娘俩啊苍天啊,你叫我们以后该怎么活”
“啊爹你别睡了好吗你说要背着妞妞去抓土拨鼠的,阿爹你不要不理妞妞,哇哇哇妞妞不要土拨鼠了,只要阿爹你醒来”
“我的孩子啊”
“呜呜呜”
陈凌云赶去正大门的途中,不断有凄厉的哭泣声,向其耳中钻来,若厉鬼呼号,令人闻之心碎,他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
当他火急火燎的赶到乌阳部正大门时,发现地面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用尸堆成山,血流成河来形容也不为过,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充斥在空气之中。
残破的地面处、坍塌的围墙上、折断的栅栏巨门处,皆涂染上了猩红的血液,在红彤彤的篝火照耀下,血迹更显艳红,伴随着妇孺悲痛欲绝的哭泣声,一股惨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凌云看着地面上的尸体,绝大部分都是乌阳部族人的。
另外,他发现其中还有十几具是稚嫩孩童的尸体,年龄最小的应该都没有超过五岁吧,在一群大人尸体中尤为扎眼。
这些孩子们白嫩的脖颈处,皆留着一道猩红的血线,丝丝红艳艳的鲜血自血线处汩汩淌出,染红了父母捂住孩子脖颈的大手。
“狗崽,阿妈一定会帮你止血,一会就好,一会就好,你先睡一会,呜呜呜”头发蓬乱的妇人抱着幼童,一边用手捂着其脖颈,一边淌着泪哽咽自语道。
可是无论如何,她也是止不住鲜血,怀中的幼童已经脸色苍白如纸,气绝身亡
“小蛮,小蛮,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蛮猪蹄子,你快醒一醒,看一看你如果再不睁眼,阿妈可就自己吃咯嗯,真好吃你再不醒来,阿妈可要吃光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年轻妇人,怀中紧紧抱着脖颈处不断淌血的孩童,她手中抓着一个油光铮亮的红烧蛮猪蹄子,其上还有着血迹沾染,但是她并不在意,一边咬着蹄子,眨巴眨巴嘴,一边嘟嚷着,满嘴的猩红血水滴落到血红的衣裳上。
孩子是每一个阿妈的命根子,黑蛮部的敌人断了她的命根子,挖了她的心头肉,显然,她的精神已经完全崩溃
“他娘的,好可恨黑蛮部的那帮畜生,连孩子也不放过,且是一剑封喉,太毒辣了”
“可怜的孩子,可怜的阿妈们啊”
“可惜我没有觉醒灵轮,否则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杀到黑蛮部去,为孩子们复仇”
“呜呜呜这些娃娃们,才刚刚觉醒灵轮哪,他们都是初生的日头啊”
“”
周围的一些老人们,义愤填膺道,有些老者已是老泪纵横。
陈凌云看到这一幕,不禁紧了紧手中携带着惊人血腥与煞气的弯刀,骨节微微发白,青筋凸起,显露着他心中的愤怒。
“这些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来到一位还算镇定的老者面前,指着孩子们的尸体道。
“今夜,我乌阳部上空出现了惊人的神秘兽灵星,有超级天才出世,黑蛮部的恶人便杀来了,将夜里觉醒出灵轮的所有孩子都杀了好狠哪”老者紧咬着老牙,愤愤道。
“你们有没有看到,老族长和族长他们,还有黑蛮部的那帮畜生去哪里了”陈凌云压下心中的滔天之怒,道。
他已经知晓,今夜乌阳部之所以会遭受黑蛮部的疯狂杀戮,皆是因自己觉醒混元级灵轮引发惊天异象而起。
陈凌云的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滔天怒意
“他们到部落外边去了。”老人指着东南方向道。
陈凌云闻言,竖耳细听,果然从东南方向有打斗声悠悠传来,他的双眼折射出冰冷嗜血的光芒,准备向着那里杀去,杀尽黑蛮部那帮恶徒。
嗒嗒嗒
就在这时,有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陈凌云循声望去,发现是陈蝶儿、陈小虎姐弟二人,他们正骑着头生独角、身上密布碧绿色鳞片的高大鳞角马,往正门方向奔来。
“陈陈公子,你没事吧”陈蝶儿脸色阴沉,好看的大眼睛中,布满关切的看着黑衣少年道。
她本想称呼其为前辈,但是,陈凌云说过,在公众场合见到他不要称呼前辈,可以称呼公子。
“我没事,借你鳞角马一用,我去助族长他们一臂之力”陈凌云语气不容置疑道。
话语落下,其双腿一蹬地面,借力身躯高高弹飞而起,落在了陈蝶儿身后,双腿夹着马肚,想要让秀丽少女下马。
“我也要去帮阿爹和老族长”陈蝶儿感受着黑衣少年的鼻息,阴沉的脸上染上两朵红晕,执拗道。
“驾”
陈凌云闻言,没有多说什么,一声大喝,双腿猛地一夹马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