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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无踪。

是啊,随着连战连捷,他们大王的威望也早已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程度了。这个程度,虽然还比不上圣王天子那般言出法随,可其威势又岂是陈友谅这样一个小小降将能够撼动的。

忽的想明白了这一点,一种强烈的兴奋感便也不由忽的充斥了李崇善的身体。

因为他不禁发现,“驱逐鞑虏,兴复中华,重建汉人江山”这个在他眼中曾遥不可及的目标,现在却是变得如此的触手可及了。

天完以灭,席卷江南之势已成。而等到江南被攻克,大楚掌控了这个天下近八成的财富和近七成的丁口时,王师北上一统天下,难道还是难事吗

“阿威,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栗子糕不错吧。”王宫的花园之中,当宫女们呈上了数盘点心后,张世华拿起一个栗子糕便也不由笑着将其递给了对面那将自己半个屁股小心放在凳子上的赵威。

“劳大王惦记了。”双手恭谨的接过张世华递来的点心,赵威先是这般道了一声,然后便也就不由在张世华的微笑之中,一口将手中的栗子糕吃下。

“恩,好吃。大王宫中的厨子,手艺确实是要比臣府上的厨子做的好吃多了。”

“哈哈哈,你既然喜欢,这厨子本王便就赏给你了。”

“臣谢过大王了”闻言,赵威倒是也并没有推辞,开开心心的便就答应了下来。

所以这般一来,这湖畔的亭子中,两人之间的气氛便也不由变得活泼了许多。

“光阴似箭,物是人非啊”也从盘子中拿起一块糕点吃下,望着眼前微波荡漾的湖面,在想起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张世华不禁这般感慨一声,“当日在太和初起兵时,心中时长揣揣难安。

却不成想,数载过后,你们随着本王也打拼出来这样的一番事业来”

“大王天命加身,今日一切,实乃是上天安排的定数。倒是微臣,披绫罗,住美宅,回想起当日的一切,还颇有如在梦中之感”

“呃,哈哈哈哈。好一个如在梦中,好一个如在梦中啊”被赵威好巧不巧的道出了张世华此时心中的想法,为了掩饰自己,张世华便也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阿威,虽然元廷在江西苟延残喘以如秋日蚂蚱。但那火你赤,却也颇有些小聪明,故而在对付他时,万万也不要轻敌大意。日后咱们大楚能不能占据江南,可就要看你赵威了。”

“请大王放心,威必尽心竭力不敢有半分懈怠”闻言,赵威自是连忙对着张世华这般保证。

因而在接下来,两人之间便也不由随之聊起了有关江西行省的战事,没有在多言其他。

至正十七年,十二月。

当彻底吞并了天完政权的楚军开始对整个江西行省蚕食鲸吞的时候,在遥远的北方,同样发生了一件轰动的事情。

那便就是和刘福通抗衡了数年之久的元廷大将答失八都鲁终于死了。

这位和张世华也交过手,南征北战数年来镇压了南北无数义军的元廷大将,终于在无休止的战斗中被刘福通活活拖死,在至正十七年十二月初八这天于军中病逝。

是以这么一来,已经将自己麾下的大军挺进黄河之北的刘福通,终于再也无有可以阻挡他的对手了。

所以在元廷得知了这样一个可怕的消息后,为了保住都城的安全,元廷便也不由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底线。

先是下诏,准许天下各县、州、府、路的掌印正官俱兼防御事。又下诏,让元廷在中原仅存的最后战力,淮南知行枢密院事脱脱领兵讨淮南。而后见效果不大,更是下诏,济宁李秉彝、田丰等,只要还愿意归降,皆可以官复原职;甚至就连在各地作乱的官兵士卒,只要能听命于朝廷,往日所坐下的一切,也皆可以既往不咎。

但,很可惜。元廷在这个时候下达的这种近乎是病急乱投医的诏书,所起的效果根本就是微乎其微。

所以在这个时候,从山东一路北上的红巾军东路军毛贵,便也不由带着麾下的兵卒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一路杀到了距离元大都仅仅只有二百余里的蓟州。

区区两百余里,急行军不过也就三日的路程。

是以在这个时候,天下人便也皆不由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此地。

毕竟这一战,才真正是一场灭国之战。

元廷胜,则还能苟延残喘些时日;而若红巾军胜,天下顷刻间易主

相比起这般结果,前不久楚军进攻天完的那场大战,反倒是小打小闹了。

正文卷 第四百八十一章 思诚病逝

东路军毛贵的兵锋直抵蓟州,虽然这支部队仅仅只是毛贵帐下的一支偏师,可当此事传到河北诸路红巾的耳中时,河北诸地数十万的红巾军却也不禁因此而士气大振。

他们从来都没有想到,数月之前,他们遵从大宋丞相刘福通的命令领军北上,原本遥不可及的胜利这么快就变得触手可及。

元蒙鞑子天命已尽,义军直捣黄龙便在今朝

河北之地的数十万义军,到处都是这样的声音。

而在这般情况之下,刘福通便也不由立即传令在今年七月,领主路大军北上的关先生、破头潘、冯长舅、沙刘二等将佐,命其由山西跨太行向东直扑大都,以策应毛贵所率领的山东兵马。

是以这般一来,在广大的华北大地,东路、中路数十万的红巾军,便也不由向两道不可阻挡的赤焰浪潮一般,轰轰烈烈的向着元蒙帝国的都城方西杀去。

至正十七年,冬十二月二十五。这天,小年刚过,临近除夕本当时热闹欢庆之日,可偏偏在当今大楚丞相吕思诚的府上,却是一片哀鸿。

“咳咳,吾儿,大王可到了”

后宅,病榻之上,已然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原本容貌甚伟的大楚丞相吕思诚吕仲实此时也不禁是须发零落、形容枯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