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对于诺克萨斯军人来说,逃跑是比死亡还要让人畏惧的事
盖伦看着被屠杀的战虎军,一边猖狂的笑着,一边怪异的提起了暴风大剑,缓慢的对着厄加特走了过来。
只是盖伦的笑声越来越凄厉难听,就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咽喉逼着他笑出来一样。但如此难听的笑声却让瘫坐在牢笼中的嘉文握紧的拳头,目光苍凉而悲愤。
再这不久,五十万德玛西亚的好儿郎正同样遭受着这种屠杀。而他们两个军团中最重要的两个将领却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你,当诛”
盖伦身上缠绕着一层未知的金色光芒,暴风大剑滚烫滚烫的跳动起来,似乎要从盖伦手中脱手而出但盖伦的气势又慢慢的消失不见,犹如战场中的一个普通士兵一样,一步一步发着怪笑对着厄加特走来。
而盖伦每走一步,他的脚步就更沉重一份,仿佛驮着一座大山在行走,缓慢而坚定
厄加特看着缓慢走过来的盖伦,莫名的畏惧起来。尽管盖伦此刻身体上的气势已经消失不见,但那怪异难听的笑声竟然让他感觉极度的压抑起来。
“别给我笑了,要么就跟男人一样的大战一场来啊”
厄加特的声音没有让盖伦的速度发生任何的改变,甚至盖伦的笑声听起来也越来越渗人,越来越压抑
四周的战场惨叫声也越来越低,知道最后战场中除了盖伦的笑声之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声音。
一个又一个浑身染血的翼骑军看着眼前缓慢走动的盖伦,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一动不动的站在了战场之中。而生性跳脱的翼兽竟然出奇的安静了下来,伏在了地面之上,畏惧的看着战场中唯一在走动的男人。
骇人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别笑了,别笑了你不是要跟你的士兵们报仇吗,来啊,来啊”
厄加特感觉自己听着这怪异的笑声,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知何处出现的压迫感,莫名疯狂的大喊了起来。
盖伦没有丝毫改变,像是没有听到厄加特的叫声一样,只是暴风大剑突然垂在了地面上,慢慢的拖动了起来,而盖伦的笑声也越来越尖锐,直到最后甚至带上了一丝丝哭腔。
而且随着盖伦的走动,他的脸色突然急剧的红润了起来,他的身体竟然慢慢的沿着盔甲的缝隙流出了鲜血,与之前沾染的各种鲜血混在了一起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厄加特突然大叫道,一种对死亡的预知在他心头疯狂涌动,然后他手中的长刀被他直接提了起来,一道黑色的符文光芒闪过,他的体外出现了一层血红色的符文战甲。
紧接着,他的背后一把几乎快要实体化的长刀浮现了出来,浑厚的符文能量与他体内汹涌的符文能量疯狂混合,最后集中到了他手中的长刀中
厄加特冲了起来,手中的双刃长刀弥漫着黑色的光泽,被他挥到了头顶而他背后几乎实质化的长刀也跟着悬了起来,似乎厄加特的背后有一个虚幻的人同样把长刀提了起来。
符文战甲第二重境界
刺眼的黑色能量疯狂的涌动在战场中,仿佛永恒的黑暗降临在这座战场之中,要把这战场中的所有人一口吞噬。
翼兽与翼骑兵们感觉眼前一黑,双眼竟然刺痛了起来。
嘉文猛得从囚笼中站了起来,紧紧抓住了囚笼,死死的盯着了那一道挥下的黑色光芒。
而盖伦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色长刀,脸色还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笑声却越来越凄惨了起来,而他拖在地面的暴风大剑拖动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拖动的撞击声也越来越尖锐
黑色的光芒猛得汇集在了一起,化作一道由上至下的刀芒浓郁的黑暗似乎要将眼前大笑个不停的盖伦一刀劈成两半
厄加特心中一喜,看着距离盖伦身体越来越近的黑色刀芒甚至露出了笑容。
“呼”
风起了。
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好像由九天之外出现,正径直的对着盖伦落下;又似乎从被黑色所完全笼罩连笑声都低了下去的盖伦手中发了出来
坚定而耀眼,犹如乌云遮盖不住的那一缕阳光,又犹如初破晓的那一丝光明。
盖伦一直拖着的暴风大剑慢慢的提了起来,被盖伦双手握住,看似缓慢而避无可避的落了下来
而盖伦的笑声终于消失不见,唯独天地间的风声却越来越大起来,以及那一声巨大的不像正常人能够发出的吼声。
“德玛西亚”
风停了。
一柄金黄色的巨大宝剑在天空中浮现了出来,暴风大剑从厄加特的头顶一路插了下去,带着厄加特那不敢相信的表情粉碎成了一快快的碎片。
“疯子。”
一道又一道的黑色光芒陡然消失,金黄色的光芒也急剧的暗淡了下去,暴风大剑失去了光芒直直插进了地面。盖伦咧开了嘴,手撑在暴风大剑上,双眼闭了上去,犹如一个不会倒下的勇士。
我是盖伦,人称德玛西亚之力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横戈马上行 第四十七章 我为帝国立过功
“你们,都得死”
塞恩双眼通红的瞪着盖伦等人,手中的巨斧已经挥舞到了头顶。
刺鼻的血腥味从战场上的一具具诺克萨斯士兵尸体传了出来,而翼兽们正疯狂的抢食着战虎的尸体。
厄加特的身体已经变成了碎片,算的上是死得不能在死了。而作为同是诺克萨斯高级将领来说,塞恩的感情与厄加特算的上是深厚的。而且厄加特的死塞恩同样需要担负起一部分的责任,之后诺克萨斯军方排查的时候,可不会算你塞恩究竟是去追杀德玛西亚将领还是去干什么了
所以不管是因为什么,塞恩都不必须拿下眼前这一群德玛西亚士兵,包括眼前的盖伦。
盖伦苍白着脸身体已经是任何办法动弹了,他身旁一个翼骑兵想要帮他绑住住开裂的伤口却怎么也绑不住,鲜血依旧喷涌得令人惊悚。
看来这一次的伤势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