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民正兀自练着,猛然被曹昂此番言语刺激了一下,当即丢了石墩,撸起袖子来冲到曹昂身前吼道:“你再说一遍,我打不过谁”曹安民一副我不服的样子,曹昂正他niang的一肚子火没地儿撒,这时候曹安民冲上来,不是找揍了嘛。
曹昂也不废话,伸出手揪住曹安民的衣脖子,拖到了大帐之外,一把将其推开,对其招手道:“来来来,我看看你练了那么久,能不能打的过我”
曹安民自小在曹操家里长大,由于是寄养的身份,曹安民老是收到曹昂几个兄弟的欺负,但是除了他们兄弟几个,还真没别的人敢欺负他,比如说夏侯尚,夏侯亭这些夏侯姓氏的人。
如今曹安民也不过十七岁的年纪,说来心智相对而言还不够成熟,争强好胜这个东西,永远都是年轻人的专属。
不服不用废话,直接约起,干上一架,谁打赢了听谁的。虽然曹昂已经生了曹安民不知道几十数百次了,这个曹安民愣是不服
这不,曹昂和曹安民再次掐了起来,当即引得正在休息的曹军士卒纷纷围拢过来,准备看戏,只是每个士卒的面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很显然,他们都对此习以为常了。
夏侯亭双手环抱在胸,一副无可奈何的站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着。
曹安民被曹昂像是拎小鸡儿似得拎了出来,颜面挂不住,怒吼一声握掌成拳的就冲了过来曹昂只是冷哼一声,针锋相对的一拳砸出,只是速度和威力,都比曹安民强悍不少嘭一声,只见曹安民应声而飞,狠狠的摔在地上,腾然一声翻其身来,嗷嗷叫着又要再来,却是被曹昂竖起手制止,“你省省吧,都被我搞到地上去了,还死活不要脸的冲”
曹安民对此也不懊恼,冷哼一声道:“哼,没事儿,今天没打够还有明天呢,明天我再和你比过”说着,曹安民走到一旁,捡起地上的石墩,再次旁若无人的独自练了起来。
曹昂翻了翻白眼,走到一旁的夏侯亭身边,一提裤脚蹲下了身子,看着前方散开的士卒,面色沉重的道:“子青,你说,那刘辩大军一直尾随着我们,愣是不围杀我等,究竟是为何”
夏侯亭冷哼一声,道:“子修,你心中已经有数,何必问我。”
曹昂暴怒起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被夏侯亭轻而易举的裆下,“难道不是吗”夏侯亭还作势反问一句。
曹昂这才泄气了一般,重新蹲下来到嗷:“的确,这个刘辩着实可恨,想要把我们赶到琅琊去呀本来想着将计就计,和吕布联合一处,反攻刘辩,没想到父亲召我赶往育水,哎”
“子修,你且告诉我,你究竟为什么而叹息”夏侯亭皱眉质问道。
对此曹昂愕然,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是啊,自己为什么叹息难道就因为现在这个状况吗若是真的如此,他曹昂还陪做大军的领头之人
“子青,说实话,这几天我莫名的心头乱跳,总觉得坏事儿将近,只是思来想去,也没有个所以然。”曹昂抬头看着天空,不知道为何,夏侯亭看其神色,有着一丝落寞。
“可是有什么具体的事情,让你如此心神不安”夏侯亭疑惑的问道。
曹昂又是一声唉,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对夏侯亭道:“走吧,进大帐里说。”说着,曹昂便率先步入了大帐,夏侯亭疑惑的紧跟其后。
“子青,你可知道,我当年十岁的时候,一个臭道士和我们所说的话了”曹昂转过身来,无比郑重的盯着夏侯亭道。
夏侯亭一愣,眼神迷离,思索了许久,方才道:“你是说那个骑着野猪,收纳稻穗的神棍道士”
“不错。”曹昂果断无比的接口道。
夏侯亭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曹昂一顿哈哈大笑,道:“我说子修,你怕不是脑被刘辩吓坏了吧不过是一个神棍所说的话,你也当真”
“我且问你,你可还记得,那神棍所说的内容是什么”曹昂神情无比郑重,一字一句的问道。
曹昂如此认真,夏侯亭也收起了戏谑神色,回话道:“我依稀记得,那神棍好似提到了,我们二人切莫进入中庸之地,否则就有灭顶之灾,可是这个中庸之地,究竟该怎么理解”
“的确,本来我也没有当回事儿,可是父亲召我去育水,我忽然明白了重用所带代表的意思,很有可能是育水之地来,你看。”
曹昂一本正经的神色,拉着夏侯亭走到大汉疆域全地图前,指着育水县道:“你看,育水地位,从东西,还是南北,西南还是东北,不论你从任何一地算起,育水皆处中心之位再说,育水之故名为白河,白既为空,空者为庸,看来育水,便是那神棍所说的中庸之地”
曹昂这么一说,曹安民还真的觉得有些玄乎,不仅拿出一旁木尺,开始测量起来,不久之后,夏侯亭的面色也是彻底的认真起来,转过头来不敢相信的看向曹昂。
“怎么样,我所说的,可有道理”曹昂很是期待,又有些忌惮的问道。
夏侯亭虽然于心不忍,然而还是点了点头,道:“不错,从地理位置上看来,你的皆是,的确附和。只是这等机缘之事,听来太过玄乎,也不必当真。”虽然嘴上这般说着,夏侯亭的眼底,还是露出了一丝惊恐和怀疑,难道那个道士真的有测算之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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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回 曹昂之魄力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不去”夏侯亭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出声试探般的问道。
曹昂摇摇头,很是闹心的走到被锤了一个大洞的案几之前,叹口气道:“所以说,我在想,当年神棍虽说,究竟是父亲有大灾,还是我有大灾若是父亲有大灾,我无论如何也要过去。”曹昂眼神无比坚定的道。
夏侯亭却是道:“我们直接派人八百里加急,禀告主公此事便是。”
对此,曹昂冷哼一声的,道:“以你对父亲的理解,他会相信这等神棍之言”夏侯亭不禁为之语塞,是啊,自家主公是什么人,那他niang的是连皇帝都敢控制的人,还会信一个神棍的无稽之谈
“那你说,怎么办”夏侯亭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无奈耸肩的道,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
曹昂沉凝一番,道:“若是我有大灾,还则罢了,若是父亲有大灾,那我岂会袖手旁观我们必须要去你,我,安民都要去,我就不相信我们联手,还有谁能奈我何”
对此,夏侯亭倒是很赞同,随后皱眉道:“只是我们现在身在任城,那刘辩大军一直在外尾随,北边又有吕布袁绍,我们从哪儿走”
“哼,那袁绍正和公孙瓒交手,我们便是借道兖州中的山阳、梁郡,我不相信他袁绍还会冲着我们动手”这个时候,曹昂已经是抱着豪赌的心态来做决定了。夏侯亭却是摇头道:“不行,那袁绍人多势大,便是攻伐我们,主公又能奈之若何我们还是不要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