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汾也知道田丰不会私藏,主要还是自己太过大手大脚。原本招募民工只需管饭就好,刘汾觉得太过苛刻。就规定每人每天工钱为十五个铜板,要知道十五个铜板足够买六个馒头,而且还允许孩童和妇女干活,工钱减半。但是这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还是田丰派人多去周围州郡购粮,自己派人在各州郡卖馒头,这才回收了些本钱,要不然刘汾给的钱财早已花光了。
眼看粮食就要丰收,民以食为天,吃的上面暂时不用考虑了。但是军中的弓弩和马匹却需要很大的一笔开销啊。
看来是该搞搞商业了,要不然堂堂州牧因为囊肿羞涩,手下的兵卒装备不够齐全,带出去刘汾都觉得丢人。他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知道商业的重要性,对于商人也没有任何的偏见。先前城中破烂一片,也招不到商人前来。如今嘛,根据规划重建,城中可是有着大量的商铺还没售卖,这可是一笔很大的资金啊。
“元浩,明日就张贴榜单,出售城中的商铺。还有,我们要找几个可靠的商人合作,东莱靠海,那里有片盐场,这些可都是我们青州财政的来源,一定要看好了。还有,汉升要把青州军动起来,商人不缺钱,但是要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才能吸引到他们前来。”刘汾皱眉想了半天,虽然他是21世纪的人,可是毕竟只是个生活在温饱线上的打工族,又哪来的商业头脑开发现在的青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以后想到了再说。
随着青州各郡招商的榜单贴出,嗅觉灵敏的商人都开始向临淄聚集。更有大胆者找到了田丰,商量着双方合作的可能。
“大人,最近找下官的商人很多,不过经过筛选,留下了几个供大人参详。”田丰恭敬的呈上了一个书帖,上面列举了几个人的姓名住址和经营的物品范围。
苏双,张世平。河北商人,主要经营铁器和马匹生意。
王和之豫州商人,主要经营粮食生意。
李旷兖州商人,主要经营铁器和粮食生意。
糜竺徐州商人,主要经营盐铁生意。
“呵,没想到这段时间来的商人挺多,周围郡县的差不多都来了。”刘汾看着手里的书帖微笑道:“商人果然逐利,这消息才放出去一个月而已,没想到传播的倒是挺快。”
田丰也是点头微笑道:“那些大商人谁家不是有着多处产业,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可不是只有世家懂得这个道理。”
“也是。”刘汾赞同的说道:“怎么没有我们青州本地的商人”
“也有。”田丰摇了摇头:“原本有钱的大户都被当初的黄巾祸害光了,剩下的资产没有书帖上这些人雄厚。”
“元浩,找家信的过的可以扶持一把,毕竟本地商人他的根就在这里,总比外地的要可信些。”
“是大人。那臣就选择北海的洪家把,这家算是青州现如今实力最雄厚的商人了。”
“嗯,你看着办就好。”
刘汾想了想道:“汉升那边还没消息回来吗”
“暂时还没有,想必也快了,大人稍安勿躁。”
黄忠去干什么去了其实早在半个月前刘汾就派了黄忠带着五百骑兵前去洛阳,将自己的妻子给接来。顺便交给何进一封信。里面刘汾语气诚恳的说着青州的情况,而且州牧没有允许是不能离开自己的地方。信里最后还特别提到,如果陛下驾崩,太后阻拦大将军诛杀阉党,只要大将军给自己一个消息,那刘汾就会带领骑兵日夜兼程的赶回洛阳,助大将军一臂之力。而且还特别提到除了自己不要再召集任何人。虽然信是写了,但是到底能不能起到作用刘汾也不敢保证,只得让人多多留意洛阳的情况,好让自己早点发现异常,能有多点时间准备。
又过了三天,刘汾期盼的人终于来了,而让刘汾欣喜的是蔡邕竟然也跟来了。据这位老学究说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编辑史册,而且也能时常看看女儿,刘汾当然是欢迎之至。而且这老头竟然还带来了一位少年。顾雍,顾元叹。是蔡邕的得意门生。刘汾真是喜出望外,如今青州的民生是田丰在主持,不过田丰的强项是在军略上,而这个顾雍可是内政上的一把好手。历史上可是把东吴治理的井井有条。对于这个便宜师兄,刘汾表现的非常大度,直接让其先给田丰打下手,等到一切事物熟悉起来之后,田丰就能解脱出来,让顾雍全盘接手。
第三十五章 灵帝驾崩
生活又再次安定下来。刘汾一面和洛阳的何进保持联系,一边当起了甩手掌柜。虽然对于争霸天下不感兴趣,不过既然成了青州牧,那刘汾就有义务让青州的百姓有饭吃,有衣穿。
所以下面的人忙的脚不沾地,而刘汾呢则是带着自己的爱妻美妾,美其名曰是巡查青州地方,实际上是去游山玩水。自从青州军成立以来,黄忠以训练为名,几乎把青州给犁了一边,那些躲在山中大大小小的山贼强盗没有一个能够逃脱,要不投降,要不远走他乡。还有一些两个都不选的,如今坟头草都有一尺高了。这也造成了青州的治安非常好,那些来往的商人感受最是深刻。在别的州郡那都是小心翼翼,不带上一两百的护卫根本不敢出门。而到了青州,就是一个护卫不带,大摇大摆的在官道上行走也不会出现任何意外。这也导致了青州的房价上涨,几乎有钱人都想在这买个住处。而田丰主持出售的商铺,也是价格节节攀高。
这边刘汾过着滋润的小日子,另一边的洛阳却是风起云涌,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公元187年,也就是中平四年。
洛阳皇宫。来往的太监宫女都低着头来去匆匆,人人脸上挂着担忧,灵帝的寝宫中。
“咳咳咳。。”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打破了安静,几个御医面色凝重的站在殿外小声的交谈着什么。
吱丫。
一个老御医从寝宫中走了出来,看到周围同行殷切的眼光,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个年长的御医叹息道:“陛下原本身体就不好,三年前被黄巾吓了一下,导致病情恶化伤了根基。如果陛下能够修身养性,未必不能痊愈。只是陛下不听劝,夜夜笙歌,如今病来如山倒,让我等也是束手无策啊。”
“是啊。”刘汾熟悉的王御医接口说道:“陛下如今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恐怕。。。”
“嘘,禁声。”另一个御医连忙看了看左右,这才一脸后怕的小声说道:“说话小心些,当心隔墙有耳。你们都把自己的嘴看牢些,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都不懂吗”
其余众人连忙点了点头,全都沉默了下来。
躺在床榻上的灵帝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每一次的咳嗽都用尽了全力。而侍立一旁的张让也是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权利都是来自灵帝,如果灵帝一但驾崩,何进那个匹夫绝不会放过自己。
“阿父,现在什么时辰了”一道虚弱的声音打断了张让的沉思。
脸上的情绪瞬间收起,张让小声的说道:“现在已是午时三刻,陛下是不是饿了,我让膳房弄些吃食。”
“不用。”灵帝虚弱的说道:“阿父,朕是不是要死了”
张让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陛下说什么呢刚才御医都来看过了,说陛下只是偶感风寒而已,只要再服用几次汤药,陛下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真的吗”灵帝原本死寂般的眼睛中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那是求生的欲望。
“老奴哪敢欺瞒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