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挣扎了关三,你难不成真的看不清楚眼前的形式吗”魏猛小声道,此时却不好大声嚷嚷,毕竟周遭还有士卒呢。
关索不耐烦的道:“莫要聒噪了,到时候逃跑听我的安排,你这个计策太糙了一点都不讲究”
听到这话,魏猛却是大喜,连连点头,看来自己是白担忧了。
“你有何计策”
“此刻只需击退敌军,我自有定夺。”
关索说完之后,直接挥斧重重的砍进打在城墙之上的云梯,力求破坏曹军云梯,减少上城的人数。
关索城上的防守器械挥霍一空,城外的曹军攻城器械,又何尝不是一直在损失。
大家都不好受
相比之下,关索的处境更不好受罢了。
经过青州军的努力,北城门的吊桥终于被砍断,哐当一声,落入地面,掀起一大片尘土,攻城锤,尖头木驴都被推了上来。
青州兵躲在城门之下,喊着号子,攻城锤是一个大木桩子,头上包着铁皮,两侧各有数节的细木棍,方便士卒操控一齐用力,头上还有顶盖,能稍微防御一下城下扔下的石头等巨物。
车顶一般都覆盖着湿润的兽皮,防止城上的守军扔下火把把车子给点了。
青州兵齐心协力的晃荡着攻城锤,前后摇摆,装上木门,在被反弹回来,众士卒利用惯性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脆弱的木门。
当然,青州兵士卒不懂得什么叫惯性,可他们懂得如何最省力,能迅速把木门弄成一个大窟窿,从而打开缺口,众人一拥而进,砍翻还在负隅顽抗的守军,在把宛城给屠了。
众多青州军老兵,有些愤愤然,这是第三次攻击宛城,前两次何尝损失了这么些的袍泽兄弟,抓住关索,虽说也能升官,但定不能全须全尾的把他交给魏王,反正魏王说要活,却没说不能从他身上砍下点零件来
对此关索丝毫不担心,北城门已经被堵死,撞吧
魏猛本想学着关索的样子,用斧头劈砍云梯,可惜长度不够,再加上拿着短斧探出身子去砍云梯,实在是太招箭雨的覆盖了。
关索发现自己的斧头砍断云梯之举,非常不智,不仅招来许多箭矢,而且还颇为费力。
“少将军,又没有粪汤了”
“次奥又”关索颇为懊恼的骂了一句:“用的也忒快了吧,浓度太大了,也没个分寸,整个黄金配方那就用开水烫烫这帮龟孙,便宜他们了”
魏猛眼见自己的斧头不够长,也学着关索的样子,跨在腰后,抱起城门楼子上的大石块,照着喊着号子拿着木桩撞击城门的青州兵砸去。
不得不说,攻城锤的盖子还挺坚固,大石块没把顶给砸露了,倒是不小心把底下士卒的肩膀给砸到了,那个士卒惨叫一声,直接磕在细木棍上,疼的晕了过去。
也没人管他,自是有人补上位置,与众人拼命的砸向木门。
推着攻城锤,猛砸城门的士卒,自然是危险性最高的,城上守军也更加照顾他们,这是个十死无生的活,能干这种事的人,无一不是精壮汉子,那木头虽说被吊着,但力气小的人也晃悠不起来。
反倒是藏在尖头木驴里的青州兵根本就没有必要推着它攻城,宛城之上的箭矢已经告罄,又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捡那些箭矢,在分门别类的整理鉴别一番,瞧瞧有没有二次利用的机会。
攻城战,箭矢靠着数量取胜,又不是质量,再加上城外督战的二代将领们,没有一个身先士卒,也就不存在澶渊之盟前,宋军开挂了一样,射杀辽国大将的战力
如果不是关索身先士卒,与众将士一起守卫宛城,宛城守军怕是早就没了心劲,现在不过是大家一起憋着一口气,还有援军的希望。
关将军出了名的护短,断然不会放弃幼子的,也许在坚持坚持,关将军率领大军便来了呢,到时候不说死里逃生,就冲着血战宛城这份战功,日后飞黄腾达也不在话下。
当然,最重要的是为自己挣一个活命的机会,毕竟曹老板曾说宛城城破,鸡犬不留的话,鉴于曹老板以前屠城的先例,倒是个一言九鼎的汉子。
魏猛不禁有些恼怒,对自己的战果颇为不喜,自己想要的是干掉那个攻城锤,而不是什么一个伤员。
随即又大喝一声,抱起大石块,含怒往上荡了一下,用力的往下扔去,这一撒手,让魏猛失去重心,胸口撞在了墙垛子上,直撞的魏猛胸口疼,扶着墙垛子喘粗气。
足可见这力气用的确实不小。
喘了两口气,魏猛扶着胸口前的铠甲,扒住城墙垛子往外一瞧,总算是给攻城锤开了个天窗,又传来几声惨叫。
这一大石头砸下去,不仅开了天窗,更是砸断了两根细木棍,减少青州兵借力的地方。
嘭
关索把一摊子油扔了下去,随手把火把又撇了下去。
噌
火起
这一油坛子可是没少激到周遭的青州兵身上,忙着救火,却不小心把自己都引燃了。
“算他运气好”曹彰恼怒的道。
秦朗脸色也不太好看,毕竟方才第一波攻击,因没有料到地道之事被关索得知,己方损失惨重,只不过关索也好不到哪去。
曹休倒是嘿嘿一笑,差人再去扔几坛子油,给他来个火上浇油,反正城门是木门
臭豆腐 第244章 火上浇油我也会
老话说的好,在坚固的木头它也不禁烧啊
不管宛城城门如何坚固,它也是木头做的,就算他上面镶了铁钉子,也怕火烧,更何况还要给它浇油。
火不越烧越旺还等着做饭吗
数名青州兵得了曹休的将领,两手掕着油坛子,犹如少林寺练功的和尚一般,奔着城门就过去了。
攻城锤着了火,并不妨碍那些士卒握着不多的细木棍充作把手,继续晃荡木桩子攻击城门。
嗨,青州兵士卒就是这么尽心尽力
就是这么发扬风格
就是不怕牺牲不怕累
誓要为宛城将要被屠的事业添油加醋,呸,添砖加瓦
我这暴脾气。
关索从墙角拿起硬弓,抽出箭矢,真以为我宛城之中没有箭矢了
张弓搭箭一个一个给操纵攻城锤的士卒点名
瞧着又一梯队的奔着城门而来,关索转身捡起几支箭,略微瞄准,唰的箭矢出去,关索正在搭第二箭,那人却是捂着脖子,倒地身亡。
关索的箭术那可是被黄忠黄老爷子调教过的,焉能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