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孔颖达好声好气的来找自己理论,自己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自己不喜欢儒家,但也不仇视儒家,儒家与其他百家在自己眼里看来,都是一样的,都属于华夏的文化传承,缺一不可,但也绝不能一家独大。
但孔颖达上来就是这幅逼宫的架势,同样心高气傲的李元吉,又怎会低头
“孤在长安,在北地齐国这么久的时间,看到了很多问题,也总结出了一个道理。”开了孔颖达,李元吉并不急,但台下这些人却要安抚住,也要借他们的嘴把今天这个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关于这个事情,打一开始李元吉心中就已经有了对策,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不说别的,只要后人能够牢牢的记住这一句话,华夏便会永远的站在世界之巅。
“自汉武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汉家儿郎到底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李元吉趁机提出了一个问题,不给人反应的时间,继续说着:“数百年来,大唐使用的冶铁技术,依旧是传承至汉,中间数百年的时间,罕有改进,百姓所耕种的方法,依旧是古老的方法,若不是侥幸之下,孤研究出了袁让犁,大唐的百姓现在也还只能用那种笨重的方式去耕种。”
“数百年的时间,各朝各代,独尊儒术,可依旧有那么多的朝代更迭,善于变换的儒家,却没能将这些王朝也一同改变”
“孤时常会想一个问题,如果百家依旧存在,百姓现在的生活会怎样袁让犁,水车,水泥,火药,这些民生军事利器,会不会早在数百年之前就已经被研究出来并且投入实用”
“孤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儒家的改变,只是在不得已之下才做出的改变,他们的改变,只是自身的改变,而没有为王朝带来什么好处,反倒是钳制了其他行业的发展。”
“当然,孤并不是全面的否定儒家,至少孤觉得,他们的中庸还是很不错的,能够给人的精神带来一种升华。”
李元吉故意沉默了一段时间,也给底下众人留足了思考的时间,这才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齐国的发展诸位也有目共睹,孤在齐国这一年,亲眼所见,亲身感受,倘若大唐不作出改变,早晚是要步入前朝的后尘。所以,孤总结了一句话”
听着李元吉所说的,众人不禁联想起了以往的各朝各代,发现果真是这样。
朝代的灭亡或许可以归罪于帝王们的乱来,但是除了这个,在其他的方面,汉人却是数百年的时间也没有进行过任何的改变。
数百年前的先人们过着怎样的生活,现如今的后人们也过着同样的生活,或许是安逸,或许是其他的,没有人想过要改变。
直到李元吉搞出了科学院,彻底的撬开了他们的眼界,撬开了他们的脑洞。
起初他们将其归于杂学,归于无用论。
可随着袁让犁,水车,火药等在民用军用方面的光彩绽放,科学院也不得不引起了众人的重视。
相比较以前,李世民对孔颖达的态度也有所改变,或者说是冷淡了不少,反而更热衷于科学院,可一头雾水的李世民,没了李元吉以后,根本玩不转这个。
心中的猜测与震撼,李元吉的声音缓缓飘来道:“实干兴邦,空谈误国”
正文 第二四五章:登基、开战
李元吉口中说出的那句简简单单的话,却是对整个儒家打击颇深。
几乎是一句话便将他们定格为空谈之辈,或许这句话会有些偏颇。
但是,所引起的风波却是一点也不小。
这个天下是李家的天下,同样也是儒家的天下,数百年来的经营,使得他们枝叶散布于全国各处,儒家的影响,不比皇室弱多少,甚至在某些方面,儒家会更胜一筹。
大多数时候,连几大世家也同样不敢去招惹儒家。
但,李元吉却偏偏这么做了,不仅这么做了,还将儒家一下子给得罪的体无完肤,双方几乎没有和解的可能。
对于隐匿在国内的其他派系来说,这或许是一个好消息,至少证明了他们重新崛起的机会到了。
不管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登基大典已经来到。
在长安的所有官员,无论官职大小,一律都需要到场,尽管他们可能什么也看不到。
而在外的官员,除非是亲自点名的,其余的也要送上一道恭贺的书信。
真正到了这一天,除了礼部的大臣以外,其他人忙碌的事情反倒是不多。
“人都到齐了吗”眼瞅着时辰已到,暂代吏部尚书职责的房玄龄朝着身边的侍郎问道。
登基大典是大事,就算不能一睹为快,人也必须要到场,吏部这边也是要做考核的,除非是真的病到频死之际以外,其他的都必须要来。
“还差一百余人”
“怎么搞的”房玄龄眉头紧皱,新帝登基,竟然有人敢拒不到场
“都是些与儒家有关的官员。”侍郎低声的回应了句。
意思已经很明显,这些人是不可能来了。
李元吉将儒家说的一无是处,现在已经传遍了整座长安,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整个大唐。
这对于儒家声望的打击将有多大
一些懂的变通的儒官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去惹了新帝,但一些一根筋的家伙,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你既然觉得我儒家一无是处,那还让我们来捧场做什么
“程知节也没有来,派去通知他的人说,程知节以太子禁他半年内不准离家为由拒绝了邀请。”除了那些儒官,程知节也是个比较让人头疼的问题。
众所周知,登基大典过后,将会对那些功臣进行封赏。
程知节是头功,理应到场,可这货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到场,而且还说的这么坦然大方。
“不用去管他,把这次没来的人全部记上,若是在咱们的名单内,大典过后就把他们化掉,哪来的回哪去”房玄龄心中满是苦涩着的吩咐道。
这事自己也从未遇见过,历史上都罕有出现。
连皇帝的登基大典都敢不来,这是觉得自己的命到底有多硬啊
至于程知节,那是个聪明人。
自己给自己找了个麻烦,然后免去了这一次的头功,同样的也将自己泯灭于众人之间,让人渐渐的淡忘掉他曾经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