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上,用手比划了一下,发现这里距离夏州大概有五百里之遥,委实有点远了;而且环境恶劣,开发难度极大。心里微微一沉,他目光死死的盯着这个地方,不断的思索着解决之道。
罗锋并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继续顺着地图一路往北,“大人,这片荒漠极大,但越往北,山地便开始多了起来。我们走了大概七八天时间,终于发现了夏阳山西段的余脉,延绵的横亘在我们北上的道路。没有办法,我们只好顺着山脉向西绕行,走了大概五天时间,才从其中的一段平缓的山谷中穿行而过。直到这个时候,我们才算进入了草原。之后的数天里,我们一路东行,这才确定我们所在的位置,已经在右贤王领地西北边陲地带。“
待罗锋讲完,回头望向林逸凡之时,见他目光一直盯着那片大湖的位置,不由疑惑道:“大人,怎么了,这片大湖有什么问题吗”
不等林逸凡回答,一旁的罗毅收回望着北方草原的目光,落在那片大湖之上,“这片大湖位置居于荒漠之中,若是在此筑城,便可作为突进草原的一个据点,威胁金狼人的西方。往西则可防守西金狼人东来,突袭我夏州右翼。然则,此湖水不能饮用,水源河流秋冬便会断流,再加上环境极端恶劣,实在不是筑城的好地方。而且,此地距离我夏州有五百里之遥,一旦有事,便极易陷入孤军险境,不利于大军救援。大人,以其在此驻兵,还不如在夏水沿岸修建岗哨。一旦敌军来袭,我军便可数日内抵达救援。“
林逸凡将目光从大湖挪开,反身望向两人,带着坚定之色道:“这片大湖对我们横山意义重大,绝对不能放弃。”
“这是为何”罗毅疑惑的看着地图上的大湖,不解的问道。
”岳父,罗锋,你们可知道这片大湖里蕴含着什么为什么这水会那么苦涩腥咸“林逸凡激动的指着地图问道。
罗毅父子相视一眼,一脸茫然,只好齐齐摇头。作为内陆西北的百姓,他们从未见过大海;而生活阅历的狭窄,使得他们甚至还不知道海水是咸的。更何况,当今天下的盐巴主要来自于盐井盐矿的开采挖掘。限于制盐工艺的落后,使得他们用海水烧制出来的盐巴杂质很多,味道苦涩,品质十分低劣。以至于盐商不敢直言手中的盐货是用海水烧制的,导致天下百姓绝少有人知道海水还能制盐。
林逸凡摇摇头,重重的点在那块蓝色区域,“这片大湖里面蕴含着大量的盐分,没错,就是我们日常食用的盐。只要将其中的盐分提取出来,我们横山便能够自给自足,甚至还能向外界出售大量的食盐。这意味着什么,你们知道吗”
罗毅两人闻言,浑身微微一颤,望着那片大湖,瞪大了双眼。“什么,这湖里有盐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大人,我军将士在那里喝了几口湖水,便中毒了。”罗锋反驳道,“这片湖水有毒,就算有盐,那也是毒盐。”
“未经过滤的盐水里面包含许多杂质,自然会引发人体中毒症状。”林逸凡含笑着解释道,“只要我们能够将其中的杂质去除,就能得到比较纯净的盐水,再将其晒干,便能制成我们使用的盐巴了。”
“大人,若是如此,这片大湖必须牢牢掌握住,不惜一切代价。”罗毅目光死死的盯着地图上,斩钉截铁的说道。
附言:盐湖应该可以制盐吧我胡扯的,希望符合常识,不然糗大了。
第325章 宴上赋词举座惊
事关重大,林逸凡很快便召集相关部门的官员商议。当他将地图摊在众人面前,指着那片盐湖,将制盐之密说出时,所有人都疯狂了。
没人不知道拥有一片盐地,对一个势力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若是真如大人所说的,荒漠之中拥有一块可以制盐的产地,那横山今后将不必在支出大量的银钱,从走私商人那里购买昂贵的盐巴。甚至于,横山还能将盐巴对外输出,赚取大量的财富。
不需要林逸凡多费口舌,众人当即便拍板决定,立即派出一支勘查队前往盐湖进行探索,将当地的情况摸个底。同时由韩工务负责招募一批工人,最迟在三月初,便立即动身前往。而其余各部门也在研究,在盐湖周边兴建聚居地的可能性。
罗毅则表态,可派遣一支小队,前往荒漠地区进行探索,将整个荒漠的地形探明,以利于驻军掌控整个荒漠。
林逸凡对此自然欣然同意,见大家都十分赞同,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谈判之事依然在胶着,但横山上下对此已经不再关心,年关将近,众人都在准备着横山第一次过年。盖因之前一整年都在生存与毁灭之间徘徊,根本没有心情过年。如今大局已定,整个横山渐渐平稳下来,人们终于可以在这一整年的最后一天里,放下心中的重负,开开心心的迎接年关。
林逸凡为此,特意举办跨年晚会,在夏阳城的广场上表演杂技,歌舞以及话剧等等节目。这些都是林逸凡策划,由郭怀理主持,在宣传司里面培训了大批优伶,专门学习歌舞以及话剧等表演技能。按照大人的说法,统称其为艺人。然而这些艺人可不单单只是表演而已,他们所表演的节目,都是经过教务部文士精心编排,内容包含各种对横山的赞美,以及对总统大人的歌颂。意在让百姓们接受潜移默化的思想改造,从而认同横山以及大人的领导。同时,这些艺人将在不久的将来,行演天下各地,暗地里则是与侦查司配合,收集各方消息。
如今,宣传司的所有艺人奔赴横山各地,前往其他驻军营地进行巡演。此举即可抚慰将士这段时间的艰辛,又可通过表演,强化将士们的荣誉感和归属感。
夜幕降临,广场上篝火通明,映照在一个个小型舞台上。在这些舞台底下,围聚着众多百姓,热情高涨的望着台上的演员表演,时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声。
而在总统府中,正在举办一场隆重的宴会。林逸凡邀请横山各部门官员,以及各势力使者前来,一起饮宴跨年。
一片觥筹交错之中,舞台上的歌舞曼妙多姿,清婉悠扬,看得众人如痴如醉。罗青儿作为女主人,也在偏房宴请官员的家眷,一边坐着欣赏歌舞,一边说些家常八卦。
待到喝得正酣,众宾客纷纷兴起,放下了心中的拘谨,呼朋唤友,对酒当歌,场面异常热闹。
在座的有文人,有武将,双方聚在一起,聊着共同的话题。就在这时,当中一名使者站起来,朝林逸凡微微一鞠躬,带着些许醉意道:“林大人,在下听闻您曾是朝廷新科状元,为天下士子之楷模。想必大人对诗词一道,亦有所长吧不知可否在此当众作上一首,让吾等见识一番”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凝重下来,在场的横山官员不由向那名使者怒目而视,更有些将领闻言,双拳紧握,杀气横生。其他势力的使者面面相觑,不知这位使者想要干什么。
在场之中,只有林逸凡和郭怀理泰然自处,不动声色。郭怀理甚至心中暗笑,他可是还记得,大人曾在威远郡城中作过一首好诗,引得在场士子纷纷群起攻之。
林逸凡淡淡的看着那名来自慕容家的使者,嘴角微扬,含笑道:”陶先生过奖了,本官对于诗词之道,不甚钻研。这诗词之道,不过消遣怡情之用,本官向来务实,学的乃是经国济世的学问,因此不敢献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