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费伦还真把持枪证给收了,潘为民颇感意外,正想说点什么,费伦却先道:“其实我有没有证没甚区别,该动手的时候我同样会动手”
潘为民闻言顿时翻了个白眼,心知“动手”乃委婉说法,实际上若真有寻常人惹毛了能力者,重伤那都是轻的,生不如死惨不堪言才会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不过想归想,有些话只能是心照不宣,一旦点出口,那就不像话了,所以潘为民另起话茬道:“听说费先生今天就要返回港岛”
费伦不置可否地歪了歪头,道:“有事”
“也没什么事,不过我们国安方面打算在hk设立一个办事处,由至玄出任负责人,到时候还得请费先生多多关照”潘为民这话一出,没惊到费伦,倒把至玄吓了一跳。
费伦瞄了眼脸色阴晴不定的至玄,摊手调侃道:“呵呵,我只是个小警察而已,这么重要的国家大事潘局大可不必向我汇报,直接找hk保安局商量就对了”
潘为民闻言脸色多少有些不豫,却仍耐着性子道:“这么说,如果保安局方面让费sir你来充当警察部和国安办事处之间的联络员,你想必是不会拒绝啰”
“那可不一定,还得看心情”费伦老神在在道,“毕竟这种无关乎个案的任命,警察部高层一向都会征求调职者本人的意愿,不会毫无顾忌强加职务的。”
潘为民如何听不出费伦的弦外之音,当下苦笑不已,却不好再啰嗦什么,只能起身告辞。
也就在潘为民临出包厢之际,费伦倏地冒了一句:“至玄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一天她在hongkong地界被人追得走投无路时,我倒可以庇护她一二”这话看似多余,却多少给了潘为民一点希望。
倒是至玄听到这话后相当不忿,愠怒道:“费伦,真要到了那种时候,我就是死也不会求你”
“呵呵,那可不一定,你求我的事多着呢”说着,费伦端起酒杯轻呡一口,眼尾再不扫至玄半下。
“哼”至玄以鼻音发出不满之声,却也莫奈何费伦,只能摔手而去,和潘为民一块离开了包厢。
等再听不到潘为民和至玄的脚步声后,爱莎倏然开口问道:“aen,我不明白,你先前为什么要还证,现在又为什么要把证件收下呢”
费伦闻言沉吟了几秒,随即轻笑道:“这个说了你也不懂,总之潘为民亲自把证件送来,也就相当于国安方面承认了我跟他们对等的地位,虽然我并不太稀罕这个,但接受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坏处,否则我是肯定不会把证留下来的当然,作为交换条件,我得帮国安照顾着点hk办事处”
听到这话,爱莎多少生出些明悟,揶揄道:“我看你是假公济私,照顾至玄多一点吧”
费伦闻言一愣,旋即道:“一回事,谁叫她负责办事处呢”顿了顿又道:“事实上她中了生死符,怎么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爱莎:“”
另一边,车上。
“潘局,你真打算组建一个新的办事处”
“是的况且这并非我临时起意的想法,而是上头的决定”潘为民指了指车顶,“九七金融风暴,影响一直持续到九八年下半年,接着hk楼市大跳水,加上高层政局动荡,所以国安一直没顾得上港九这块,不过现在不一样了,随着去年京城申奥成功,加上国内经济发展平稳,咱们也就有多余的精力来组建国安驻港办事处了”
听到这番话,至玄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反驳之语竟一时没法出口。
“更重要的是,前段时间九幺幺的发生令全球的反恐形势一下子严峻起来,而至玄你在hk待过一段较长的时间,比较熟悉当地的情况,正是办事处负责人的不二人选”
见潘为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至玄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默默点头,将这个差事应承了下来。
费伦和爱莎在包厢里腻歪了一阵后,省起还有乔冷蝶那个倔妮子需要说服一二,便即离了酒店,驱车往医院而去。
车开到半路,乔冷蝶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阿伦”
“什么事”
“主治医生打算最近两天就给阮玉刚实施截肢手术,阮玉蓉听了你的忽悠,眼下正跟医生犯拧呢”
“我那哪儿是忽悠,明明算了,不多说了,我这就过来帮阮玉刚办出院手续”
“啊你不是玩真的吧你真想将他们姐弟接回港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