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还自嘲自己想多了。
确认了这个电话不是曹甯自己打过来的,陈婕对邓秦昇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就不客气了,直接回应道:“你半夜打人家电话干什么”
嗯不对啊邓秦昇一愣:这不是曹甯的声音
“曹甯不在”
没等邓秦昇反应过来,陈婕一句话扔出去,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曹甯不在手机却在什么情况
邓秦昇赶紧又把电话回拨过去,结果迅速又被按掉了。
“夜猫子进门无事不来哼”陈婕一边嘟囔着一边按掉邓秦昇再次打过来的电话。
曹甯或许不知道,但陈婕还是能看出来,有时候几个人一起玩,邓秦昇看曹甯的眼神还是很有问题的,只是大家都糊着这层窗户纸也就相安无事。难不成如今看曹甯离家出走,他邓秦昇就想插一脚了
邓秦昇和林家豪,五十步笑百步,只是败家的方式不同而已
居然还有信息既然起来了,就看看,搞不好也是邓秦昇发过来的。
果然是
只不过,当陈婕打开微信信息的时候,完全愣住了。
“哗”
陈婕扔掉手机,直接跑到窗口拉开了窗帘。
虽然隔了好几公里,但今晚月色皎洁,可见度很高。远远的,陈婕看到了曙光大酒店,原本华丽的夜间亮化,此刻显得有些残破,浓浓的烟雾从大楼内腾起,直冲夜空。
这情景,跟邓秦昇发过来的微信照片是一模一样的。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陈婕毫不犹豫的就接起了电话。
“曹甯哪里去了”邓秦昇在电话里几乎是质问的口吻,当然,也异常焦急。
“我我不知道”陈婕此刻脑子很混乱,毫无逻辑的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跟邓秦昇和盘托出。
下午她本来是要回去找曹甯的,结果半路被曹甯她老爸老妈截住,各种热情邀约。因为怕露馅儿,陈婕被陪了两个多小时后,也不敢回到泳池,只能逃回住处,等着曹甯自己回来。
当然,曹甯的手机一直在自己车里,也就带回来了。
至于后来曹甯一直没回来,陈婕也没多想,横竖以为她找宋谦去了,搞不好这么一个特殊的机会,两人就水到渠成了。颇有感触的陈婕不觉得这个时候曹甯还能想到自己的手机,于是晚上睡得也心安理得。
但现在回想起来,除了上述情形,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
“曹甯出事了”
“曹甯出事了”
陈婕和邓秦昇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联系下曹伯伯,我去现场看看”邓秦昇迅速做出了安排。
陈婕自然是不敢直接打电话给曹相荣,相比较,打给沈淑琴要容易一些。当然,用的是陈婕自己的手机。虽然事态紧急,但毕竟这只是两人的猜测,若是用曹甯的手机,陈婕怕沈淑琴当场崩溃了。
果然,电话一打过去就通了。
陈婕不敢直接将曹甯失踪和酒店着火的事情联系起来,只说他从下午到晚上一直没回来,也没联系上。
但是,这么一说,本来就刚得到酒店着火的消息,又知道曹甯下午是在酒店的,沈淑琴虽然没在电话里泪崩,实际已是整个人都抽搐了。
“快快备车去酒店”
“夫人,董事长交代了让您呆在家里,说会没事的。”管家及时安慰道。
“不快备车小小姐她她出事了”
只要是事故现场,都会各种凌乱,受伤的、救人的、指挥的、看热闹的,都是人;消防车、救护车、警车、私家车,都是车;呼救声、哀嚎声、呻吟声、议论声,都是噪音。
处在这种环境中,普通人都会脑袋一片空白,看什么都像是在云里雾里。
事故现场虽然很乱,但有那么几个人,却保持了足够的冷静,瞪大了眼睛在寻找着什么。
“这位女士,您现在感觉如何”一个年轻男子上前询问一个惊魂未定独自跑出来的中年妇女,妇女因为跑得急,身上除了一件贴身睡衣,连拖鞋都来不及穿,灰头土脸。
“老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的钱包,我的卡,还有我的衣服”中年妇女冲着火海咆哮着,随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厉声问向男子,“你是不是酒店的人你们要赔偿我要不然我要告死你们”
“对不起女士,我们只是志愿者。”年轻男子连连摇头后悄然退了出去,剩下中年妇女依然在咆哮。
同样的情景,由不同的人在周围上演。
怎么从负面的事件中找出可以引导舆论的正能量,这是曙光集团的公关团队惯用的应急方案,同样也适用于此次事故。
消防云梯缓缓降了下来,云梯上是刚被从十楼平台上救下来的宋谦等人。
正文 第239章 权当破财消灾
“这里有人受伤了”
云梯一着地,救护人员迅速就围了上来。宋谦、曹甯和袁梓欣都属于早早安然落地的,那对母女除了有些惊恐,也是没有任何伤害。不过张义德就有些严重,他的双手已经血肉模糊,脸上、胳膊上满是玻璃碎渣划过后留下的血痕,有些已经凝固,有些还在淌着血。
“我没事,给我点纱布就好,你们快去救其他人”张义德拒绝了护士抬过来的担架,更是不愿意去医院。
确实,对他来说,脸上手臂上都是小伤,自己平日里磕磕碰碰不少,最多就是手上稍微严重一点,但也是皮外伤。
不过,护士们还是很坚持,要求张义德至少到救护车上,让医生对他的伤口进行简单消毒包扎处理。对此,张义德没有再拒绝。
“你们俩没事吧”宋谦问向紧紧包裹着睡衣的曹甯和袁梓欣。两人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现场,比他们预想的要惨烈很多,不停有嗷嗷叫着的人被从火海里抬出来,消防员穿着厚厚的消防服,一次一次冲进去,一次一次把命交给老天爷。
只见一个全身焦黑的男子被两个消防员抬出来,显然他穿过了火海,以至于身上几乎不着片缕,头发也被烧光。他没有死,他在呻吟,一种从嗓子眼发出来的低沉的声音,越是干燥,越让人听着钻心的疼。
相比较,他们是幸运的,没受一点伤逃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