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杜老板,在这个世界上,什么行业没有斗争呢躲是躲不掉的,除非像你这样,弄个茶楼,与世无争,嗯但也未必能完全做到,你还得和客人,和卫生监督局,和税务局,公安局打交道,还的和同行竞争对不对”
杜军毅认同的点点头:“这倒也是,那你的意思还是要干下去”
“目前是吧,至少我不能做逃兵,哪里跌倒了,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够爷们,正所谓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就为你这个坚韧。当浮一大杯。”
两人咣咣又喝掉了一杯,而后,再也不提这糟心的事情,把酒言欢,谈起了今古奇观,往来的趣事,越谈越近,越谈越亲,大有英雄相惜之感。
“对了,杜老板,我有个事情一直想问你就不知道该不该说”
“问没什么该不该的”
“好,你是不是对周若菊有点意思,我感觉你们两人挺般配的。”
杜军毅一下愣住,仔细的想想,很认真的摇摇头说:“我对她有好感,这个女人很豪爽,也很仗义,良心也不坏,但要说到爱上她,到目前为止,还真没有。”
“不会吧,我前几天突然发现,你对她很关注,你可能忘记了,她让我到他那里住,你那个紧张啊,呵呵呵,我可是看出来了。说吧,是不是喜欢,真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撮合一下。”
杜军毅依旧很淡定的摇摇头。
这让夏文博觉得奇怪,目前杜军毅的表情并不是装的,但为什么呢上次自己明明看到杜军毅很担心自己住进周若菊的家里。他当时没有理由那样紧张,除非他喜欢她
夏文博用审视的阳光,仔细的瞅着杜军毅,好一会也没有瞅出个所以然来。
他不得不摇摇头:“那我真不懂了”
杜军毅轻声说:“有的事情何必要懂时间会解释一切”
“但是,老杜啊,你就这样单着,没想要爱个人”
这时候,杜军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黯然和伤感:“我爱过,也一直在爱一个人,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们有缘没份”
“这年代了还玩单相思你奥图了,落伍了啊,谈得来拢上床,谈不拢抬杠,至于这样玩吗”
杜军毅苦笑一声:“你啊,你是没有真正的爱过,一旦真爱了,你就知道什么是守护和等待,你不要说你曾经有过一个初恋女孩,我告诉你,你自以为是爱的东西,未必就是真爱。”
夏文博的心扑通的跳动了一下,他怔怔的回味着杜军毅的话。
是啊,自己这两年不就是为了她才和家里闹翻,从而远走他方,背井离乡的吗自己过去一直以为自己真的很爱她,可是真的很爱吗这一年多自己已经很少想到她了,连做梦都没有梦到过她难道真爱的保留会如此短暂
“你说我不是真的爱她”夏文博喃喃自语。
“是的,这一点我完全可以肯定”杜军毅笃定的说。
“为什么你会如此肯定”
“原因很简单,当你真的爱上了一个女人的时候,你看别的女人的时候,再也不会有你现在那种色眯眯的眼光了,因为在你心中,没有人能和她相提并论”
杜军毅的话像一个炸雷,又像是醍醐灌顶,顿时将夏文博过去的很多认识给否定了,他愣愣的看着杜军毅,脑海中一片的混乱,很多事,很多情,很过想法缠绕成一团,他分不开它们,也理不清它们,他只是觉得杜军毅的话很有道理。
杜军毅悠悠的叹口气:“算了,你也不要为难你自己,没有走到那一步,你想也是白想,过好现在的你就可以了。”
“我真的并没有爱她,我只是在赌气吗”夏文博陷入了自己给自己设置的混乱中。
这个问题整个晚上都在纠结他,他从而又想到袁青玉,难道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什么都不是吗自己只是被她县长的光环,被她美丽的外表,被她性感的身体所迷惑吗还有周若菊呢自己对她又算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这些庞大的信息量彻底搞晕了他。
后来他猛喝了酒,不等杜军毅劝他,他自己端起杯子就喝,酒真的是个好东西,酒是上帝赐给男人的爱物,没有酒的陪伴是寂寞的,夏文博在不断的喝酒中,冲荡掉了胸中那些个块垒,慢慢的,他也不再去想那些本来都很难想清楚的问题了,他觉得,自己还是按照杜军毅说的做吧,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夏文博要走了,杜军毅说送送他,不过夏文博拒绝了,他其实并没有醉,他只是有些落寞而已。
杜军毅在包间的窗户里,看着夏文博渐行渐远,最后完全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不由的摇摇头,这个年轻人啊,他真的没有爱过,但他到了真爱的那一天,自己呢自己又将如何
他的神情是伤感的,但还是拿出了手机,在迟疑中,他逐步的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一个号码:“小姐,没休息吧”
“军毅哥,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名字就可以了。”话筒里传来了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
“嗯,我记住了。没打扰你吧”
对面的人用有些担忧而急切的语气问:“没有打扰我,这么晚打电话,是不是他有什么麻烦了他怎么样”
杜军毅脸上有闪过一次黯然:“是的,他遇到了一点麻烦,今天他在会上提出了他的反对,但没起作用,而且还被暂停职务了。”
“混蛋是谁这样对他”女人色声音很大,震的手机嗡嗡想,连杜军毅都吓了一跳,这些年了,他可是第一次遇到她发这样大的火。
“这我还没弄清楚,说让他到市里去学习什么,周一必须报道,然后,听他说,可能回来以后局长就保不住了。”
“哦,他要到市里来”
“是啊,他说这两天就过去”
电话那头好一会都没有说话。
“小姐,那你看这事我们能做点什么”
“嗯,暂时什么都不做吧,不过这样也好,臭小子,让他受一点苦头未必就是坏事,哼,最好他辞职不干,嘻嘻嘻。”话筒那面的女人好像情绪又好转了,竟然像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女孩,在偷偷的笑。
杜军毅也是很无语,但这才是他熟悉的小姐,一个喜怒无常,捉摸不定的妖精。
“嘿嘿嘿,小姐啊,恐怕这次你要失望了他说哪里跌倒,还要从从哪里站起来”杜军毅俩上也露出了饶有兴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