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会议室里只剩下乡政府的同事了。
“夏乡长,你今天请客”
也不知道是办公室那个小子喊了一声,夏文博就成了冤大头,被大家挟制着,一下涌进了乡政府外面的一家小饭店,乱七八糟的做了十几个人,一顿猛吃啊,夏文博的三百多元钱就这样化为乌有,一去不复返了。
心疼的夏文博,一路走,一路都在嘀咕着:“我好心为乡政府解决了难题,最后我咋成了受害者。”
“嘿嘿,谁让你是乡长呢,总不能让我们请客吧”办公室小陈嘻嘻的笑着说。
“是啊,是啊,我们可都是给乡长服务的”又一个女孩说。
汪翠兰一面剔这牙里的肉丝,一面冷哼一声:“这丫头,说说,你咋为夏乡长服务的,用的是什么姿势”
“轰”所有人都笑了。
那个女孩羞红了脸,说汪乡长是个女流氓,自己还是个小姑娘,都没谈过恋爱呢。
于是,有人就说干脆和夏文博谈好了
弄得夏文博都不好意思,只能嘿嘿的傻笑。
当回到办公室,夏文博刚准备洗把脸,休息一下,却听的外面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喊道:
“夏乡长,夏乡长,不好了,出事儿了”
夏文博就站在院子里,他几步就走了出去说道:
“什么事儿啊”
“五组牛老爹的媳妇喝药了”来人是办公室的一个年轻大学生干部。
“什么等一下”夏文博掏出手机就打给了汪翠兰。
可是汪翠兰怎么也不接,夏文博是真急了,反正乡政府和五组距离也不远,他只好撒丫子往楼下跑。
夏文博只比汪翠兰她们早进门几分钟,他进去之后就看牛老爹抱着个农药瓶子,牛老爹媳妇眼睛睁的大大的在炕上躺着,旁边还有两个邻居,当然还有海支书,见夏文博来了,牛老爹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夏乡长,这两口子都,都喝了农药了”东岭村的村支书老海磕磕碰碰的说。
夏文博看了眼牛老爹抱着的瓶子,上面写着敌全灭三个字,这是一种杀害虫的农药,后来乡政府坚决制止使用这种农药,主要是这个农药的毒性太大,会有副作用,危害性太大,但农村很多人还是喜欢使用这种药,说这个杀虫的效果很好。
这药的威力夏文博是知道的,夏文博看着牛老爹问:“你媳妇她喝了多少”
“一瓶”牛老爹老实的回答道。
“你呢”夏文博问道。
“一瓶”牛老爹说道。
“你们俩是他妈吃饱了撑得啊”夏文博郁闷了,但对农药这样的情况,夏文博真还不太处理。
他只能抓住牛老爹的胳膊,一只手在他后背上拍着,拍了几下,牛老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见夏文博用这方法,海支书也没闲着,直接把牛老爹媳妇拉了起来,不过他没有拍,而是把手指头抠到牛老爹媳妇的嗓子眼儿,牛老爹媳妇没多久也吐了出来。
汪翠兰进屋的时候,夏文博正扶着牛老爹,牛老爹和他媳妇都在吐,一屋子的狼藉,酸味熏天。汪翠兰进屋第一件事儿是捡起农药瓶子,问道:
“叫卫生所了吗”
“已经叫了,不过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海支书答道。
汪翠兰马上扒开牛老爹的眼睛看看,问道:“有恶心、头晕的症状吗”
同时汪翠兰又伸手到牛老爹的衣服里面摸了一把,看的一屋子人眼睛都直了,汪翠兰搓了下手指头,说道:“没有汗”
又凑到牛老爹的嘴边闻了闻,按了几下牛老爹的胸腔问道:“有没有胸闷”
“没,就是胃痛”牛老爹说道。
“肚子疼吗”汪翠兰问道。
“不疼,也不是胃里疼,是外面”牛老爹说道。
“我刚才拍他后背,他吐了”夏文博补充道。
汪翠兰看一眼夏文博说:“夏乡长,他口腔里的农药味我闻不到,农药瓶子里也没有什么味道,是不是过期了的”
说着还检查着瓶子上的生产日期,后来发现没有,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去询问牛老爹媳妇,还把牛老爹媳妇后背的衣服撩了起来,观察皮肤的颜色,都检查完了,汪翠兰又去闻牛老爹媳妇的那个农药瓶子,最后摇了摇头。
“现在只有等了”汪翠兰说道。
“没有其他方法吗”夏文博焦急的问道。
“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你也看到了,这农药是液体的,液体到胃里的吸收程度要比固体快多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吸收了多少”汪翠兰也焦虑的说道。
夏文博问道:“他们的状态看起来还行是不是代表吸收的很少”
“不一定,一样的药量,个人体质不同,反应也不同,但一般来说,农药中毒会伴着口腔里有剧烈的农药味,中毒者多发生,头晕、头痛、呕吐、一般来说,瞳孔会缩小,还伴有多汗、腹痛、胸闷、呼吸困难等症状。
显然,汪翠兰在处理这样的情况上比夏文博更在行。
夏文博时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可是这药很奇怪,没有日期也没有生产厂家,而且打开瓶子后居然连点味道都没有,他们俩人是你们来了后催吐后才吐的吧”汪翠兰问道。
“嗯,我想能吐出来多少是多少”夏文博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