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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川一笑:“好,我的意思是不是今天不做什么硬性的宣布”

夏文博冷冷的说:“少数服从多数,你的建议无效,汪翠兰,你下去传达这个决定吧”

“好的”

汪翠兰下楼了,房子里的人都沉默着,他们在等待楼下反馈的信息,大概在这种压抑的气氛中足足待了十几分钟,就听到楼下传来了欢呼声,有点像红一方面军和红四方面军回合的盛况,那欢呼声震的办公室的玻璃嗡嗡的响。

这样,又等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楼下慢慢的没有了多少响动了,似乎听得到负责打扫卫生的几个人在骂着什么,大概是东岭乡的乡政府被他们折腾的不成样子了。

夏文博也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好啦,总算是结束了,大家也都回去忙吧,对了,兰老板,晚上不要走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吧”

兰彩萍看都不看夏文博一眼,气呼呼的坐在那里。

夏文博有点无趣的笑笑,自嘲的说:“我这个面子还是不够啊,算了,我还是回去得了,免得在这让人不高兴。”

说话中,夏文博就开门,走出了办公室,到了外面一看,尼玛比啊李支书,你带来的是村民还是畜生啊,这乡政府里面到处都是纸片,都是塑料袋子,橘子皮,瓜子壳,差不多所有的墙上,都是尿水流下的痕迹,好像还听一个清洁工在说,小花园里有好几泡便便。

我去,那可是正对着夏文博的窗户,这北风一吹,岂不是都飘进自己的寝宫了。

日你嘛,李支书,老子的金嗓子润喉片呢

他很郁闷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也不敢开窗户,独自坐在椅子上,大概的构思了一下,要是到期北岩化工厂依旧不做技改,自己真得狠下心来,把这厂子拆了,不然啊,这兰彩萍能量太大,夜长梦多,说不定她又弄出什么大人物来,自己可就再没机会下手了。

正文卷 第五百五十一章:无望

兰彩萍满脸铁青的从万子昌的办公室出来了,她不在指望万子昌和夏文博能帮她的忙,她决定先回市里去,好好的商量一下,不管用什么措施,也一定要保住自己的工厂。

刚走出没几步,她听到了张大川在身后叫了一声。

“兰老板,请留步”

兰彩萍一扭身,看着张大川,对这个人,兰彩萍早都认识,但一直都没怎么瞧得上眼,当初自己刚来的时候,这煞笔还想着占自己一点便宜,吃吃自己的豆腐,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被兰彩萍甩了两个清脆的耳刮子,张大川也就冷静了。

“干什么”

“兰老板,你也看到了,本来今天我是想帮你说说话的,可是,哎,东岭乡的局面我们谁都控制不住,包括万书记都拿这个夏文博没办法。”

“嗯,这我看出来了,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告诉兰老板一声,你还是早做打算,因为我是知道的,夏文博已经铁了心要拿下化工厂,就今天这些村民闹事,实际上也是夏文博安排,组织的,他不过是让你上面的人不好插手而已”

张大川作为一个在官场混迹多年了老手,他知道该在什么位置点上那厚重的一笔,至于夏文博是不是鼓动村民来闹事,张大川他并不知情,只是随口乱说,但这一点都不重要,只要给出这样的一个引导就可以了,剩下的留给兰彩萍自己想象和发挥去吧

果然,张大川一说完,兰彩萍就愣在了那里,她对夏文博在这这件事情上的所有态度也都一一的回忆了一遍,包括在舞厅自己想要诱惑他的过程,还有今天夏文博强硬的态度。

于是,兰彩萍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被这个看上去随和,纯真的大男孩给欺骗了,他才是这件事情上真正和自己作对的猪脚。

一得出这个结论,兰彩萍的脸色顿时铁青,多少年了,从来都不敢有人如此的对待自己,但这个夏文博竟然敢如此奚落自己,欺骗自己,那么,这个事情他必须的付出代价,而且,他的态度一天没有改变,自己的厂子也一天都不能恢复生产,所以,惩罚他也是势在必行。

兰彩萍恨恨然的离开了,当她带着人,走了很远,很远之后,还回头用冷厉的眼神看了一眼乡政府,她的仇恨和愤怒,也在这个眼神中散发出来。

当天晚上,在西汉市一个酒店的豪华包间里,兰彩萍用纤细而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香烟,靠在沙发上想着问题,这是一个相当豪华的房间,豪华的程度在西汉市大概也不多见,整个房间足足有六七十平米,宽敞,奢侈,除了所有的进口家具之外,在房子的中间还有一个十多平米的巨大浴缸,浴缸的水还在不断的翻滚着,弄起了一片的雾气,在朦胧的灯光下,看上去飘飘渺渺,似真似乎幻。

兰彩萍这会的神情已经没有了在东岭乡时候的那种怨毒和狠虐,整个人到显得高雅而艳丽,宽大的西戎睡衣也遮掩不住她玲珑剔透的身躯,刚刚洗浴过后的兰彩萍,就象绝代佳人,略为湿漉的头,散着阵阵香,暴露出来的膀子和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更为她添上了厚重的一笔,让她的诱惑达到了极致。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但显然,她已经显然到了沉思中,连手指上的女士香烟燃到了尾部她都没有觉察,直到上面的灰烬猛的掉落在她的腿上,她才恍然醒悟。

她低头,轻吹掉腿上的烟灰,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那细腻,白嫩的长腿,悠悠的叹口气,她知道,今天晚上,自己的这条美丽的长腿又将夹着一具衰老而苍白的身体运动了,说实在的,她并不喜欢那种感觉,没有什么激情,也没有什么冲动,不过是一种机械的运动。

可是,她也并不厌恶这样的举动,因为她是一个商人,她要做一个成本核算,她早都算清了这样的付出会产生极高的收益,是的,极高,根本都不能用加法,乘法来计算,差不多要用几何平方才能算请,想一想那些街边的青春美貌的丫头们,仅仅是为了一张百元的人民币,就要付出和自己一样的代价,那才叫悲惨,假如说自己的一次要换回多少张百元大钞兰彩萍自己都无法估量

因为太多,太多,中间不过是一月来上那么一两次运动,就能有数以万计的收入,这个生意谁原意放弃呢

兰彩萍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自言自语的说:“姑奶奶这是金比”

她站起来,在包房里走了几步,又点上了一支香烟,一面抽着,一面在绒毛地毯上走动,香烟还没有抽到一半,“叮当”门铃响了。

兰彩萍掐灭了半截香烟,摇着臀,到了门口,稍微的拉开一点,确认来的就是他之后,才打开了保险连锁,响小鸟一样,扑进了那个浑身冰冷的男人的怀抱。

“老头,你总算来了”

进来的这个被她称之为老头的男人实际上并不很老,大概也就是五十来岁的样子,当然,和兰彩萍相比,他是老了许多,但多出的那些年轮也没能让他显得过于衰老,他的腰还是挺直的,他的眼神还是咄咄逼人的。

细长的眉毛下是一对细长的眼睛,鼻子挺高,嘴唇单薄,从长相上看,更像是一个教授或者学者。

但他用犀利的眼光看向你的时候,你就会打消这个念头,没有那个学者的眼光会如此锋利而夺人心魂。

“小萍,你又抽烟了”

“哎呀,人家等的你心烦意乱的,抽支烟驱散一点烦闷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