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她挑衅地看着夏文博,似乎在观察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
“如果我觉得值得,我就不怕连累。”夏文博认真地说。
柳红愣了片刻,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突然放肆地笑起来。
“身上的伤痕是不是又摔倒弄上的”夏文博不等她笑完,抽冷子问了一句。
柳红吃了一惊,似乎受到触动,眼神亮亮地盯着夏文博好几秒钟:“什么叫又你为什么说又很奇怪的说法。”
“我见过你摔倒,在酒店。也知道你为什么摔倒。”
“你是谁你是干什么的”柳红的脚移动了一下,全身的肌肉有些僵硬,像要随时夺路而逃。
“我叫夏文博,是帮你抢回钱夹的那个人。”他轻描淡写地说:“在酒店遇到你,实在是一件很巧合的事情,你当时是倒在我的怀里的。”
“你还知道什么我有点怕你了。”柳红说。
“我知道你为什么摔倒。还知道大老刘是你的相好。”
“相好呸他是魔鬼”
柳红脱口而出,随即捂住了自己的嘴。
夏文博也没有追问,静静的看着她。
她慌乱的抓起了酒杯,饮尽了手中的酒:“我,我没有必要对你说这些。”
夏文博正想劝她少喝一点,她一手抓过桌上的酒瓶,咕噜咕噜地狂喝几口,她将酒瓶重重地顿在桌上。
“好爽,我们继续喝”她对夏文博说。
夏文博见她有点佯狂,低声问她:“你还能喝吗”
柳红瞟他一眼,反问他:“怎么不能喝你不会连一个女人都喝不过吧”她对夏文博启齿一笑。她的牙齿很白。
接下来,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喝酒,话说得很少。夏文博东拉西扯地问一些问题,她要么是不置可否地点头,要么是语焉不详地哼哼两声。
夏文博也懒得问了,埋头喝起了酒,房子里安静下来,只有有他们喝酒和喘气的声音,这种状态大概维持到他们喝光了那瓶红方,柳红才长长的叹息一口。
“谢谢你陪我,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我吸毒,虽然时间不长,但已经上瘾了,而且,我这个体质吸毒很危险,随时都会晕倒”
夏文博痛心的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在心中为她伤感着:“能戒掉吗”
“我没有试过”
“那你有家人吗,比如老公,孩子”
“几个月前,我离婚了,我没有孩子我什么都没有,只剩下这套房子了,我的钱都吸毒了,整整三十万,现在一分都没有了”
她如啼如述的讲起了她的经历,她本来是过得很美好的,她老公在县城做皮革收购生意,家底还不错,但是,老公被人那个叫大老刘的家伙引诱的吸上了毒,最后把家底一点点的败光了,两人为此不断的吵架,她们协议离婚了,一人一套房子,她带着她一点私房钱,住在了这里。
老公在很短的时间里,把分给他的那套房子也吸光了,最后还欠了大老刘很多烟钱,被逼无奈,前段时间跑了,据说是跑南方去了,但到底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可是,你怎么又染上了毒瘾”
柳红咬牙切齿的说:“我前夫跑了,大老刘带人来问我要钱,说我前夫告诉他们,我有钱我当然不给,可是他们天天来纠缠,后来,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在我的茶杯,或者是饮食中下了毒品,等我发觉的时候,已经离不开毒品了”
“什么他们怎么这样凶残”
“是啊,等我上瘾了,他们就不来要钱了,而是卖给我毒品,就这样,把我几十万的私房钱全部化掉了,那天我钱包被抢的时候,我正准备去买毒品”
“这样说来,你到酒店那天也是去买毒品的”
柳红点点头:“那天我毒瘾发作的早,可我没钱了,我就想能不能欠他一点,但他不同意,非要我陪他们喝酒,然后还要我陪那个叫王霸的男人睡觉,我没同意,准备装着上洗手间,先溜掉,没想到被你拦住了,最后晕倒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一两天你怎么过的”
“你不是借给我了500元吗凑合了一天,今天我卖掉了一个手镯。”
夏文博连连的摇头,对这个女人的命运和经历产生了极大的同情,担忧,他迟疑着,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帮帮她,可是,自己有那个能力帮她吗
这让夏文博很矛盾。
“你是不是怕了”她带着醉意的看着他,一笑,又说:“你叫夏什么”
“夏文博”
“嗯,对,对,叫夏文博,你不用怕,你是好人,我不会害你的,这样吧,晚上留下来,我好好伺候你一次,然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以后谁都不欠谁的等到明天,我这身子就脏了,我恐怕不得不靠出卖身体换钱了”
这一个怕字,反而在夏文博胸中极其了强大的冲动,自己怕吗有什么好怕的,这个女人是清流县的人,自己是她的领导,按过去的称呼,自己就是她的父母官,既然如此,自己怎么能眼瞅着自己的百姓沉沦下去呢
不行,这事情自己必须的管
“等等,柳红,假如送你去戒毒所,你会去吗”
“开什么玩笑,谁送我去,你吗听说戒毒所费用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