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条路。”凶神至尊凝重无比。
“疯了，竟然走那一条路，注定是死路一条。”
楚毅的剑法越来越快，但他的心，越来越慢，他眼中自己的剑，也越来越慢。
此时此刻，他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
面对大长老，他不用隐藏实力，甚至大长老能够将自己的实力，不断激发，从而到达巅峰。
大长老清楚的知道，他的极限在哪里，每一招，都在逼出自己的极限。
楚毅的眼如剑，心如剑，手如剑，到了最后，他的阴阳剑，仿佛都长在了他的手臂之上，越来越灵活。
“嗤”
楚毅全身抽搐，大长老再度洞穿他的肉身，令他从那种顿悟之中醒来。
“大长老，你太不道德了，这一指要是稍微往上一点，我就要断子绝孙了。”
楚毅咧嘴惨叫，但是攻击不停。
等他又进入顿悟的境界，大长老的手指，再次洞穿他的身体。
“臭老头铁石心肠。”楚毅骂道。
他身上的血洞越来越多，到了最后，几乎全身淌血。
可是他的目光，越来越坚定。
大长老凝望而去，叹了口气，他一指，点向对方的心脏。
楚毅瞬息心神骤紧，下意识的伸手，抓住了那一指。
轰
他的脑海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一道道剑影，从他瞳孔里闪过。
他知道，自己又悟了。
大长老步步相逼，一次又一次把自己从顿悟里揪出来，又不断让自己进入到顿悟之中，如此反复，直到他的心里，积蓄的力量越来越多。
“劈、崩、扫、斩、点”
五式融合
这并非剑法，而是一种感悟和境界。
咚
就在此时，所有人惊恐的发现，原本清明的天空，不知道何时，已经风云密集。
大量的乌云像是凭空而现，形成九道巨大的漩涡。
漩涡的中央，传来野兽的嘶吼，恐怖的波动，让这一片区域的鸟兽尽皆瑟瑟发抖。
甚至很多炎黄子弟，都双腿打颤。
“这是什么”
黄玉书等人骇然抬头，湮灭至尊他们更是脸色凝重。
“来了”
飞星至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已经起了鸡皮疙瘩。
楚毅没有理会，他咧嘴一笑，长剑朝着大长老刺去，剑尖的寒芒继续旋转。
轰隆
无尽雷霆劈落，那雷光是黑白之色，像是一柄镰刀。
“臭老头，让你欺负我，看吧，祖宗都看不下去了，遭雷劈了吧。”
众人疯狂逃窜，生怕被罚雷波及到，只是听到这句话，一个个几乎踉跄跌倒。
竟然敢诅咒大长老遭雷劈。
雷霆太过恐怖，第一道打在楚毅的身上，而后又顺着剑尖，直接杀向了大长老。
楚毅顿时外焦里嫩，皮肤炸裂开来，这是惩罚，天地要灭去他。
而且，还剩下八道。
他承受第一道，就已经受了重伤。
他看向大长老，大长老也看向了他。
他在赌，赌大长老会不会出手。
大长老目光冰冷，忽然闪动了一下，一指弹在黑白两雷之上。
那雷光在他手里，迅速湮灭。
“我能帮你一次，能帮你两次，但能帮你三次四次”
大长老冷言道，“而且，越到后面，我越出手，越会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一步迈出，天空之中，一道又一道雷霆湮灭，剩余的八个巨大漩涡，被大长老的气息粉碎。
忽然，天空裂开，一双巨大的眼睛出现，俯瞰着这片大地。
“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断了我炎黄一族的传承。”
大长老寒声道，他单手朝着天空上一抓，顿时那双眼睛露出惊恐。
只见那里虚空不断破裂，一道巨大无比的身影掉落在地，整片大地都在震动着。
楚毅骇然，所有人呆若木鸡。
那道身影，超过了万米，如同巨大的高山一般。
“谁”
“你们是谁”
“我乃天庭的黑白至尊，你们要干嘛，这是要造反不成”
地球是本源之地，黑白至尊根本窥伺不到，只是那眼睛，都会伴随着雷罚而生。
然而大长老，直接通过异象，将他从天庭抓了下来。
大长老没有说话，他渺小的身躯站在黑白至尊的身上，压得那庞然大物翻不了身。
“炎黄”忽然，那黑白至尊看到了三件族器，露出惊恐的表情，只是下一秒，他便断气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章 祖庙
长风卷起几片落叶，落在这庞然大物的身上。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一定是大长老出手。
天庭的至尊，在这位从混沌活到现在的大长老身上，就仿佛蝼蚁一般。
一代圣王的实力
而且大长老，还是出自起源之地，掌控薪火本源的圣王。
楚毅吞了吞口水。
大长老看了一眼黑白至尊，道：“他并非掌管罚雷之人，只是监控之人。”
“每一种罚雷，都有专门监控之人，如今你不过融合了五式，对天庭来说，这也不过是小事，因为你自然就会消亡。”
“等你到七式八式的时候，罚雷的威力，便会越来越强，没人能够撑到那个时候。”
“等你到十二式以上的时候，那便不是在罚雷的管辖范畴了，而是天命。”
“天降惩罚，销毁你的道，当年的黄帝，便是这般死去。”
楚毅的瞳孔猛的一缩，没想到，到了最后，已经不属于天庭的范畴了，所以大长老才会劝说自己放弃。
因为就连大长老，都不是天命的对手，连黄帝，都死于天命之下。
大长老道：“放弃吧，你看到的越多，越会放弃，与其到时候经历了痛楚才醒悟，不如现在及早放弃，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至少以我一族的能力，保你一世平安还是能够做到。”
楚毅目光坚定：“不放弃，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何要放弃，谁都不知道终点在哪里，也许再坚持一步，就能够成功。”
“真是固执啊。”大长老长叹，他的目光隐动，踩着庞大的尸体。
“让他点燃香火吧。”
飞星至尊点头，他从封神冠内取下了一枚火种，那是薪火的一部分，被放置其中。
火种凝练又梦幻，里面似乎不止一种火焰，火焰里还有火焰，给人以奇怪的感觉。
“你看到了几种”大长老问道。
“十八种。”楚毅数了一下，心里震惊，明明只是一种火焰，但内焰无比复杂，甚至楚毅感受到了太阳火。
大长老点头：“你不适合继承薪火本源，刑道能够看到一百三十多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