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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一筹莫展,桓温屯兵姑孰,近日又发徐、充州民筑广陵城,将徒镇广陵,这样建康上、下游俱被桓氏势力把持,桓氏的野心路人皆知

陈操之持节出使氐秦,带回来的却是鲜卑使臣皇甫真,而且陈操之被鲜卑人掳去又放还,这其中颇多疑点,司马昱疑心陈操之是奉桓温之命与鲜卑慕容氏有什么秘密交易。所以一听陈操之回到建康,便急着召见一

陈操之跟着三兄陈尚来到琅琊王府西院的雅言茶室,小院墙边的那一丛琴丝竹映着秋日的斜阳,绯红一片,景致喜人,陈操之稍一驻足,就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说道:“陈操之,我等你多时了”

陈操之侧头一看,院墙外一条碎石铺成的小径上,高髻峨峨、盛妆觊服的新安郡主司马道福俏生生立在那里,一脸惊喜的样子,身边却无侍婢随从。

陈尚躬身施礼道:“陈尚见过新安郡公主殿下。”

陈操之也跟着见礼,心道:“这新安郡主怎么还住在娘家,不回荆州了”。

精心修饰二容光焕发的新安郡主司马道福仔细看着陈操之,喜放放道:“半年多不见,你还是这么俊美,见着就欢喜。”芳龄双十的新安郡主一如既往地心直口快。又道:“我听说你要来,特意在这里等着,腿都站酸了。”

陈操之好生尴尬,桓温妾李静妹和桓济妻司马道福,一个亡国公主、一个大晋郡主,这二人都很难缠,当然,与李静妹相比,司马道福心思简单得多。想什么就说什么

陈尚也有些尴尬,心道:“陆氏女郎和谢家娘子已经够让十六弟焦头烂额了,怎么这个新安郡主也说话这般暧昧”不免为十六弟担心,这琅琊王的爱女、桓温的儿媳哪里能招惹

陈操之道:“琅琊王急召,在下不能耽搁。”一拱手。迈步入院门。

陈尚也向新安郡主司马道福一揖,赶紧入院中。

不料司马道福竟提着殉丽的裙裾碎步小跑着跟上来,笑吟吟问:“陈操之,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这里是琅琊王府,琅琊王司马昱就在雅舍里。陈操之总不能厉声斥司马道福莫要纠缠,而且惹恼了这种性情直率的女子也不是好事,那就又是一个李静妹了,陈操之无奈道:“今日是我回建康的日子。

新安郡主司马道福笑容可掬道:“是呀,是呀,今日是我二十岁寿辰。你就回来了,可不是巧”

陈操之只好道:“哦哦,那么恭祝殿下福寿安康口里说着脚步不停,往雅言茶室的广堂大步而去。

新安郡主司马道福得了陈操之一句祝福,不禁眉花眼笑,很有礼貌地道:“多谢吉言不顾广堂廊下那几个目瞪口呆的侍者,竟是要跟着陈操之进去

清咳一声。手执白玉麾尾的琅琊王司马昱出现在广堂木门前,先向陈操之微笑点头,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即转脸看着女儿司马道福。皱眉道:“道福,你来这里作甚”

司马道福停下脚步,立在廊下仰脸望着爹爹司马昱,娇声道:“父王。今具是孩线生日啊。”

司马昱无奈,心道:“是你生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都二十岁了还是懵性如幼儿,你都已经是桓济妇,如何还能嫁陈操之,怎么就不知道死心”。

琅琊王司马昱宠溺儿女是出了名的,温言道:“父王知道今日你的生日,你母妃不是在为你准备寿诞礼仪吗,快回内院去,父集还有大事要商议,去吧

司马道福朝广堂张望了一下。见除了陈操之外还有一个白发苍苍、峨冠博带的老者高坐在那里,司马道福认得那是尚书仆射王彪之。心知不好进奔,便道:“父王,那女儿去了。”施了一礼,飞快地走了。

司马昱摇摇头,回到广堂方榻坐定。陈操之这才上前见礼,司马昱含笑道:“操之,坐。”待陈操之跪坐后。便问:“操之,天师道卢辣,是怎么一回事”

陈操之便将与卢辣的冲突说了,并忧虑道:“操之听闻卢殊诸人已被皇帝领回宫中,甚是惶恐,只怕皇帝要降罪。”

司马昱麾尾一拂,道:“这个不必担心,卢妹欺世盗名之徒,打了也就打了,也是煞其骄气,本王会刀让皇帝面前分说此事,决不系干降罪干

陈操之谢过琅琊王司马昱,一边的尚书仆射王彪之开口道:“陈洗马,桓郡公表奏你为六品尚书承郎,但表章并未道及你出使的具体功绩。恐怕不能服众。”

尚书令王述自今年六月以来卧病不能理事,尚书台现在是以王彪之为首。

陈操之道:“在下何敢谈功绩。只把出使经历向大王和王尚书细禀。请大王摒退左右。

司马昱便命侍者尽数退下,陈尚也退了出去,广堂雅室只有司马昱、王彪之和陈操之三人。陈操之当即从平舆苏家堡说起,瓦解了寰诣游说淮北诸坞的图谋,到长安,舌战氐秦太学群儒,与氐秦达成盟约,回洛阳时正遇燕军围城,以两首童谣退敌。又赴郜城,探得慕容氏权臣不和的隐患,燕国必乱,明后年将是北伐良机

琅琊王司马昱和尚书仆射王彪之起先都是听得惊奇不已,对陈操之的才辩和智计表示赞叹,然而听到后面陈操之说北伐之事,司马昱眉头渐渐深锁,手中麾尾摆动也频繁起来。王彪之看了一眼琅琊王,也露出深思的神情。

待陈操之陈说毕,司马昱点头道:“操之此行果然功绩非凡,单就解洛阳之围就是大功一件,擢升六品尚书承郎实为允当又征询王彪之意见道:“王仆射以为何如”

王彪之道:“承相说得是,陈洗马之功可授六品之职。”

陈操之表示愧不敢当。

琅琊王司马昱踌躇了一会,开口道:“本王素知操之忠义,目下时局艰难,桓大司马若北伐建功。只恐晋稽难继,操之大才,必有以教本王说着,白玉、麾尾一拂,目视陈操之,神情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