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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幼微牵着小婵的手一边走一边轻声道:“小婵,你与小郎的事待回陈家坞我自会为你作主。不要急”

小婵涨红了脸分辩道:“娘子小婵哪里急了”

丁幼微一笑,说道:“小婵今年都三九年华了,真是难为你啊。不过总算是等到这一具了小婵不是福薄之人说到这里,不知为何,幽幽一叹。

陈操之入室,陆葳蕤小谢道旭二女立即起身,迎上数步,盈盈拜倒。口称:“拜见夫君

陈操之跪拜还干”就见那一直遮在二女脸上的纨扇缓缓撤开。露出一清丽、一娇美的两张脸,二女都经过了绞面开脸,额际小鬓角、后颈的寒毛都被绞尽,更显得容颜光洁如玉小娇嫩美丽,陈操之都看得呆了

相对无言,这时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且喜柳絮小因风、短锄、慧花四婢进来,呈上一个酒尊和三个瓠杯,新婚夫妇在帐里还要再行一次合卷之礼,这次叫分杯,即交杯酒。

陈操之、陆葳蕤、谢道蛆此时不由自主。上得床去,鼎立跪坐。瓠杯共饮。柳絮、暮花撤去酒器瓠杯,因风、短锄便分别跪在谢道辊和陆葳蕤身后为两位娘子脱去花钗冠、解散獭子髻

彼时大床好似一斤小房间,四面张维三面栏,因风、短锄二婢为谢道韫、陆葳蕤梳理长发时还念祝词道:“一梳至颈,白发齐眉;二梳至腰。子孙满堂;三梳至底,皆大欢喜。”然后四婢一同跪下道:“请新人早些安歇放下帷帐,退出卧室,带上房门。悄然无声。

陈操之望着两个长发披肩的娇妻,一颗心“忤忤”跳起来,他婚宴上未饮多少酒,但方才那半瓠热酒似乎很有酒劲,只觉浑身燥热起来,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谢道粗、陆葳蕤二女都是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虽未抬眼。也能感觉到夫君锃亮的眼神,心也是越跳越快,以谢道耙的睿智。此时也是六神无主

二女不吭声,一向能言善辩的陈操之也不知说什么,这样相敬如宾干坐着怎么行呢,良宵苦短啊。陈操之心道:“我十五岁出钱唐。谨小小慎微,循规蹈矩,凡事三思而行,虽云玄学名士,其实是儒宗高弟。何曾有半点放旷行径,今夜卧室之中、帷幄之内,且放纵一回这样想着,移膝靠近陆、谢二女。低声道:“夫妇之事,有不足为外人道者,且勿矜持,但听为夫摆布。

谢道韫都快要羞晕过去了。陆葳蕤还好一些,嘤嘤道:“夫君。道耙姐姐先”说着,一头栽倒在床上,双手捂脸,弯腰撅臀,再不肯动。

谢道韫舌头打结,慌得说不出话来,陈操之自以为她是默许,便搂了她的细腰。在她耳边轻声道:“道耙“。

谢道桃“啊”的一声,大梦初醒似的,待要说话,一张火热的唇列小印上来,整斤,包住了她薄软的双唇,搂着她细圆腰肢的手臂同时一紧,谢道韫小腰微折,上身向后一仰,隆起的胸脯抵在陈操之宽厚的胸膛上。忍不住从心底发出一声喝叹,双唇一分,白齿微启,而舌已入口,温柔的舔抵和碰触,细致入微,所有的血脉都被撩动起来,谢道韫只觉两耳“嗡”的一声响,霎时间心眩神迷。苗条纤柔的身子颤抖个不停,这个恃才傲世的大才女此时竟是柔弱动情如斯

八月天气尚暖。谢道扭精美华丽的吉服被解开、婚裙委落,里面便是白色亵衣、底裙和蔽膝,谢道韫今日自然是不会穿连裆马裤的。所以底裙内就是裸了,亵衣甫解。热香四溢,一对不大、却结实的乳儿起伏颤动。获发初匀,脂凝暗香,陈操之尽日执缰略显粗糙的大手覆盖上去,盈盈一握,稍作爱抚,即发娇声

底裙褪落,蔽膝除去,无遮,谢道粗身高七尺余,上身并不显长。但那两条腿实在是长,虽然纤细,但不露骨,自膝以上,尤为粉光圆润。分开,小坚实的身体叠加上去,谢道粗低唤一声:“子重一

陈操之吻着她的耳垂道:“道耙。叫我夫君。

谢道辊娇柔不胜地叫声:“夫君。”遂相欢好

三十七、洞房花烛夜下

云暮雨,夜缠绵,其间香艳旖旎,情浓水润,不堪知。六

藏书楼下侍候的陆氏和谢氏的十余位婢女仆妇起先有些提心吊胆,怕楼上那一凤双凰再生事端,不料却是波平浪静,秋声细细,月夜沉沉。

短锄看看誓花,又看看谢氏那边的柳絮,众人都是含着笑意。原本紧张的叫情顿时轻松起来,嗯,真好,危机化解了,然而要再往深里想,就又觉得脸红了

短锄和暮花说好,一个睡上半夜、一个睡下半夜,随时听候楼上的传唤,谢氏的柳絮和因风也是这么分工,还有两个当值的仆妇,到了大约卯初时分,东边天际透出曦光,天快亮了,一个仆妇便赶去厨下吩咐备水给新人沐浴,另一个有经验仆妇让短锄和柳絮用精美漆盘将陆、谢二女的底衣亵裙送上去,二女昨夜穿的显然需要更换

短锄问:“那陈郎君呢,陈郎君不需要更换吗”

仆妇一愣,随即笑道:“陈郎君呀不管他,咱们只管自家的娘子。”短锄“嗤”的一笑,与柳絮捧着陆、谢二女的衣物上楼,蹑手蹑脚走到卧室前,那门却已从里拴上了,记得昨夜她们侍候新人行了却扇分杯之礼后出门是虚掩着门,想必是陈郎君起来关上门的

短锄与柳絮相视窃笑,就在门外等候。

谢道粗醒来时觉得身子不胜娇慵,胯部有些酸痛,好似初入西府时学骑马颠簸过甚,她喉咙深处安出一声,睁开眼来,看到的是两只大大的眼眸离得很近地看着她,不免吃了一惊,头向后一仰,再看时,那两只大大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是陆葳蕤过了一会,陆葳蕤睫毛颤动,又慢慢睁开眼睛,见谢道粗还在看着她,不禁满脸彤红,不好意思再闭上眼睛。只好垂下眼睫,低低的叫了一声:“道抛姐姐”

谢道韫应了一声,转头寻看,见陈操之仰天八叉睡在一边,披头散发、衣裳凌乱,哪里还有半点温文尔雅的名士风度呢

谢道粗回过眼来,正与陆葳蕤目光相接,二女都是面色一红。各自侧过头去避免互望,两颗心“抨忤”乱跳,想着昨夜的放纵,真不敢相信那是自己,怎么能任由夫君这般胡来呢太荒唐了,下不为例

天已经亮了,既然醒了自然不好就这么躺着,谢道桃和陆葳蕤悄悄坐起身来,尽量不惊动陈操之,各取亵衣蔽体,却又觉得有些不洁,想唤婢女送衣物来,又觉得这样子很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