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贵寺搜查伪燕逆臣,请法师行个方便
堑法雅道:“原来是祖公世子,贫道失敬,贫道有一师弟,名堑法汰,现在建康弘法,世子可曾知晓”
桓熙道:“原来法师是瓦官寺堑长老的师兄,在下有礼了,请法师让一步,以便我等入内搜查,此乃军国大事,在下不敢耽误。”
堑法雅见桓熙有不耐烦的神情,便不再多说,侧身道:“将军请。
。
狂熙略一拱手,便从巨石山门内过,来到龙岗寺外,见大殿三猛,禅院僧舍数十间,便命甲士一一按查,片刻功夫,甲士回报,寺中不见有女子
堑法雅立在一边念佛,神色诱然,龙岗寺受燕皇室供奉,兰法雅自然要维护燕太后诸人,而且那些都是女子。堑法雅不愿她们落入晋军手中,眼前这个左颊有大疤的狂熙胆汉不,燕太后、公辛落到此人年里,只怕会受到玷
桓熙想问堑法雅这龙岗寺是否还有其他院舍,见老僧专心念佛的样子,心知问了也不会说,便命军士搜索整座嵯峨山,不一会,军士回报,后山竹林后有几间竹舍,里面有女子,军士未敢闯入搜查,请桓刺史前去察看
堑法雅连连摇头,说道:“桓将军,那只是几个来小寺避战乱的寻常民妇。将军率仁义之师,岂能为难几个女子”
桓熙冷笑道:“只是寻常民妇吗,我倒要见识见识。
”
堑法雅听桓熙这么说,就知道燕太后可足浑氏行踪被人告发了,桓熙是专为燕太后她们而来一
这时堑法雅也无法可想,只有快步跟着桓熙穿过竹林来到那几间精舍外,竹林精舍门户紧闭,静悄悄无声。
堑法雅再次请求桓熙莫要为难这几个女子,桓熙毫不理睬,朝精舍中人喝道:“里面的人速速出来,否则一把火烧个干净。”
军士手里还有夜里未燃尽的火炬,这时都恐吓道:“再不出来,就放火烧屋。”
老僧些法雅怒道:“此乃佛门清净地,汝等要杀人放火,就先杀了老僧。”说着拦在竹林精舍前一
正这时,精舍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身材高挑的白衣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身高在七尺三寸外,发黑如漆,肤若凝脂,初升的阳光照在她的脸庞上,那浅碧色的眼眸似有宝石光华流传
自狂熙以下,天落泉边的晋军将士看到这样一个白衣女郎,呼吸俱为之一窒,人人都在想:这世间竟有这么美的女子
这美再非凡的白衣女郎朝桓熙等人一望,问道:“陈操之何在陈操之没有来吗”
桓熙立时从短暂的失神中醒悟过来,这个白衣女郎应是清河公主慕容钦忱,大燕第一美女的果然名不虚传,但此女一出来就问陈操之,这让桓熙极为憋闷,冷冷道:“陈操之乃我帐下行军司马,你,是何人”
清河公主慕容钦忱这才注目桓熙,见这男子左颊有一四陷的疤痕,甚是丑恶,便厌嫌地移开目光。望着远处的邯都大城,笼在长袖里的右手紧紧握着一把镶金嵌玉的小刀,说道:“我乃大燕公主,汝等来此,是要杀害还是淫辱”
桓熙没想到这鲜卑公主会这么说,还能如此镇定,说道:“我大晋汉人岂会如你鲜卑人射狼凶性。永嘉之后,你们鲜卑人杀害了我多少汉人”
慕容钦忱道:“杀汉人最多的是匈奴和白褐,还有段氏鲜卑,段氏鲜卑已被我慕容氏所灭,我慕容氏一向仰慕汉人文化,自入中原,施行仁政,甚得汉民拥戴,我叔父太原王去世之后,燕境百姓无不流涕,称我叔父是古之遗爱,建祠膜拜小此事尽人皆知。”
桓熙没想到这个鲜卑公主不仅美貌,更是伶牙俐齿,哂笑道:“我晋军北伐,深入燕境,所过郡县不见仁政,但见民不聊生,不然,我晋军又练以能势如破竹、直捣邯都”
慕容钦忱叹息一声,闻者心悸,慕容钦忱幽幽道:“哪个国家、哪个朝代没有佞臣毁我大燕社稷的是上庸王,岂尽是汝等之力”
这时,精舍内燕太后可足浑氏颤声唤道:“钦钦”是示意慕容钦忱莫要激怒晋将。
桓熙知道清河公主名慕容钦忱,却万万没想到慕容钦忱的小字竟是“钦钦”这与李静妹的小字“倾倾”谐音,真乃天意也,父亲桓温纳成汉的公主,他纳鲜卑公主,岂非美事
桓熙想着他少年时便暗恋的李静妹,看着眼前慕容钦忱的绝世美色,不禁目眩神迷、色授魂与。当即命军士退开数丈,他则近前低声道:“若公主肯依从于我,我敢担保鲜卑一族安然无恙。”
慕容钦忱退后一步,眼现厌恶之色,说道:“若我不愿,你是否就要施暴”心里想的是:“狂温世称英雄,他这儿子怎么如此不堪,这样的人能有什么才干执掌大权”
桓熙有些恼羞成怒,说道:“莫要逞口舌之利,大祸来临,悔之无及。”
慕容钦忱道:“已是国破家亡,还有何祸,无非一死而已。”
桓熙冷笑一声,喝命军士拆了这竹林精舍,将精舍中人尽数带回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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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以泉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