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意思。
他也从来不知道,家里供他读书请最好的先生,几乎是已经捉襟见肘了。
“父亲,母亲。”宋钧铭还是如往常一样,温文尔雅的上前给父母行礼,就像他什么也没有听见一般。
闵氏赶紧抹了抹泪,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们铭哥不是去严府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钧铭微笑,露出淡淡苦涩,“正遇上章家两兄妹离开”
一直低垂着头的宋義听到这句话终于抬起了头来,面色微醺的道:“他们走了”他也是回到府衙的时候才听说了严家发生的事情。
原来多年前,他就是一颗被人利用的棋子。
若不是他,当年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若不是他,她到现在恐怕还活得好好的不会死。
若不是他,她的孩儿们也不会成为没有亲娘护着的孩子别人欺凌。
归根结底都是他宋義的错,他陷入深深的自责无法自拔
“走了倒好。”
父子两个同时看向闵氏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还不是事事都为了你们考虑。”
“你”
宋義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宋钧铭抢先打断,“母亲,孩儿不想和严家结亲了。”
“为什么”这次宋義和闵氏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出来。
dq
第一百二十七章 归来
“孩儿想先以举业为重。孩儿也只不过才十六岁而已,远还没到要娶亲的年龄。”
闵氏紧张的道:“可是钰珂这孩子多好啊严家家世又好,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母亲看严家家世好才是关键的吧”宋钧铭淡淡的道。
“你这孩子,今个儿是怎么了”闵氏涨红了脸,这还是铭哥第一次用这种阴阳怪气的口吻跟她说话。
“怎么跟你母亲说话呢”宋義厉声喝道。
“难道不是吗父亲母亲的话孩儿都在外头听到了。”
这下子,不但是闵氏,就连宋義因为喝了酒本有些发红的脸,都更加涨红了。
“我们只是觉得你和钰珂”
闵氏嫌宋義嘴笨,接过了话来,“你和钰珂从小青梅竹马,在大家的眼中也是郎才女貌。我们两家早就达成了默契,等过了这个年就要交换你们的庚帖的。”
“那只是你们眼中认为的。”宋钧铭据理力争,“母亲可有问过我的意见。而且如果不是母亲拉着,孩儿可有主动去过严府一次”
闵氏瞪了瞪眼,“今日就是。而且婚姻大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用得着问你们”
“今日有所不同。”宋钧铭依然拧着。
“哪里不同”
“好了,你们母子吵得我头都大了。”宋義拍了拍身前案几,鸡翅木笔架上的毛笔晃晃荡荡的,“你让铭哥儿把话说清楚,别拉错了一段姻缘。”
“你”闵氏搅着手中的帕子,又悲从中来,“当年你就是与妾身拉错了姻缘,枉了你这么多年。”
“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这些。”宋義只觉得自己有一种无力感,再次抬起来的手掌终于是没有再落在大案上,而是垂在了身侧。
“父亲,母亲。”宋钧铭的语气也软下来,甚至有一丝的哀求,“孩儿对严钰珂真的没有那样的心思。”
闵氏也近乎哀求的道:“铭哥,相比于盲婚哑嫁,你和钰珂这样的”
宋義却摆了摆手,示意闵氏闭嘴,“听铭哥把话说完。”
“如今孩儿的心思全都在举业上头,不考出一番成绩,孩儿绝不考虑婚娶之事。”
宋義颔首:“先立业,再成家。”
闵氏却急了,“可是”
“孩儿知道父母的难处。但是孩儿就算风餐露宿也不想接受严家的恩惠。”
“有志向”宋義的手再次重重的拍在案几上,身体里的力量好像恢复了,人也有了神采,他起身绕过长案拍了拍宋钧铭的肩膀,“好男儿当是这样,为父的支持你为父以有你这样铁骨铮铮的孩儿而感到骄傲而且我们家还不至于让你风餐露宿。”
闵氏看到这样一门好的亲事被父子俩就这样搅黄了,心里抽搐的疼。
严家富庶又是勋贵世家,最主要的是人口少又简单,只有严钰珂这么一个女儿,那嫁妆定是少不了的。
她怎么也得再想想办法。
姜氏带着华琛华锦连夜赶路。
两天的路程,他们用了一天一夜,再加小半个上午。
到德州太平巷章府的时候,章家的大厨房里正冒着袅袅的炊烟,在准备午膳。
华锦撩开车帘,几日不见这里,又陌生了许多。
门房上的下人见到这浩浩荡荡的一队车马,忙小跑着迎了出来。
华琛率先跳下了马车,对着门房上的下人吩咐道:“去通知祖母,说是博远侯夫人姜氏来府中拜访。”
“是,小的这就去通知。”
“等等。”华琛叫住了拔腿就要往里头跑的下人。“再去通知大夫人、二夫人和三夫人,让她们也去朝晖院。”
这次,门房的下人犹豫了,让他去请人,又没有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到时候挨骂的还是他们这些下人。
此时,一道和风细雨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去和大伯母她们说,从二品诰命夫人姜氏来府中做客。若是她们再问,你就答是太夫人让你去请人的。”
那下人此时正低着头,只能看到一双攒珠绣靴,慢慢向着他走近。
“是。”下人应声缓缓抬起头来,就看到二房的五姑娘。
只是,他记得二房一行人离开章府的时候也正好是他当值,怎么只这短短的几天不见,这位五姑娘身上的气势仿佛又不同了。
“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华琛呵斥一声,这下人又赶紧往里头跑。
同时,门房里当值的其他几人忙将东角门大开,让这浩浩荡荡的车马进入章府。
罗氏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为联系不上其兄罗春成而焦虑。
罗春成虽然不是她的亲大哥,却胜似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