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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命摆弄这些银子”

罗氏眉头一跳,“太夫人,您什么意思”

太夫人冷笑,“你若是以为你哥哥在外头干的那些勾当只有你自己知道,那就太天真了点。”

罗氏瞪大了眼睛,露出讶异表情来,“你”

不可能她哥哥做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

段婆子却越听越糊涂,大老爷罗春成不就是在外头开赌坊做生意吗

太夫人又迈着碎步往前挪了挪,只这一小步却让罗氏感觉到重压。

“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情,你恐怕也活不成了。”

罗氏抖得如筛糠一般,抖得牙齿都在打颤,“哥哥他你”

“如果你不死,将来事发,你会连累我们章家满门。”又满不在乎的道:“其实连累章府满门也没什么。”

罗氏的惊讶程度再度被刷新

太夫人冷笑一声,“但最主要的是我还没有活够。”

她轻轻揉着自己被戳断指甲的那根手指,布满皱纹的额头又皱了皱,“没办法了,上头应该是来人查了,你和你哥哥那点事情兜不住了。海禁都这么多年了,竟然还有人做海上走私的生意,可真是胆大啊”

段婆子身子也是一抖,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真是罪过啊她怎么这么倒霉到了罗家为仆,这是要跟着吃多少瓜烙啊

“你你知道我大哥的消息”罗氏颤声问道。

“你很紧张你大哥,听说他不是你的亲哥哥”

“太夫人,放过我大哥”

太夫人挑了挑眉,“现在不是我放过不放过他,是有人不肯放过他。”

“太夫人,我知道你有办法,只要您能救大哥一马,我什么都答应。”

“若是我让你安然赴死呢”

罗氏抖动的身子一震

“还有你的女儿,你也不顾了吗”

罗氏终于笑笑,“说了这么多,还是想我死。”她竟变得无比坦然,“就算没有这一遭,我谋害严佳灵的事情也已经被揭发,严家的人不会放过我的。”如果大哥还在,就一定会为她报仇。

“如今的你是越早死越好,你明白吗”太夫人拂了拂袖子,肃穆得就像是生死判官。

罗氏淡然一笑,“我死了之后,请太夫人信守承诺,救我大哥和照顾薇儿。”

太夫人默然,退后一步。

“能不能给我三尺白绫”罗氏又看向杭妈妈。

“白绫就不必了吧”杭妈妈倒是语气柔和,“好端端的柴房中怎么能出现白绫呢,容易惹人怀疑。”

杭妈妈看了看柴垛边的砍柴刀。

罗氏了然。

杭妈妈又弯身打开食盒的第二层,“二夫人还是吃饱了再上路吧。”

罗氏摇头,侧目看了看同样绑在廊柱上的段婆子,“又不是我一个人上路,也没什么可怕的是吗”

段婆子此刻虽然看不到罗氏的眼神,却嗅到了致命的危险,恐惧在黑暗中蔓延。

杭妈妈颔首,又拎起食盒。

她帮太夫人把披风的兜帽戴上,这才捡起砍柴刀在绑着罗氏的绳子上剁了几下。

绳子似断非断,杭妈妈把砍柴刀放到罗氏手中,扶着太夫人出了柴房

第一百三十三章 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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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妈妈把柴房重新锁上,回转过身看到太夫人脸上划过一抹冷笑,让人发颤。

她强压住双手的颤抖,上前去搀住太夫人,“奴婢扶着您”

太夫人笑吟吟的问她:“罗氏与我做了相同的事,可结局却不同,知道为什么吗”

“太夫人英明”杭妈妈不敢多言。

“怪只能怪罗氏做的事情让他人知道了。”

“是。”

“还有”太夫人顿了顿,“她用了一个蠢奴”

杭妈妈身体一颤,绕到太夫人身前跪了下去,“奴婢一辈子都会忠于太夫人的。”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不远处的柴房内传来段婆子令人心惊的求救声,“放我出去”

“起来吧”太夫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我知道你会忠于我的,你又不蠢。蠢的人就该死”

柴房内,罗氏握着刀柄,双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当年对章钰峰一见倾心,他已为人夫。

她也想过要放弃,可还是抵不过自己的一颗春心。

如今却落得一个要自己结束自己性命的下场,她不甘心。

罗氏手腕一挑,用柴刀割断了身上连着的最后一缕绳子。

粗绳落地的声音却像是重重的砸在了段婆子的心上,令她心惊胆战只能大喊求救,“放我出去”

没有人理她,只有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朝着她靠近。

段婆子人抖得像筛糠,如果不是被绑在廊柱上,她根本就已经瘫软在地上了。

致命的危险一点点靠近,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住她的脖子,刺痛感越来越强烈,有咸腥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脖颈滑下来,那是她的血啊

这种恐惧,比那天晚上那几个熊孩子装神弄鬼还要可怕多了。

早知道那天晚上她应该坚持一下什么都不说的。

“姑姑姑奶奶”段婆子牙齿都在打颤,体下也憋不住喷薄出一股热流。

哪怕是被吓尿了,她也想活着,只能不顾一切的哭着求饶,“姑奶奶饶了老奴吧,老奴也是被逼的啊”

头上一松,眼前一亮,段妈妈突然看到罗氏在对着她笑,那笑就像罗氏出嫁那天一样。

明明是欢喜的笑,可段婆子怎么看都觉得触目惊心。

罗氏突然收起了笑,也收回了刀。她皱了皱眉,用手掩住了鼻子。

段婆子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原来尿了裤子,如今柴房中充斥着尿骚味。

段婆子连忙露出一副谄媚嘴脸,“姑奶奶,都是奴婢的错,污了您的鼻子。”

罗氏却像没有听到她这般话似的,反而问道:“段妈妈,你说我犯了什么错”

“姑奶奶您没错姑奶奶哪能有错啊”

罗氏笑得很温和,“我就是爱上一个男人而已,我错了吗”

段婆子也顾不得脖子上伤口的疼痛,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错,没错。”

“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在老爷来昌邑迎亲的时候才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