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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这老和尚的深浅。

这种深不可测之感,与先前的初次所见时,并无不同

可初次所见时,清原才是二重天。而这一次,清原已是上人。

清原暗自推测,眼前这位的佛法造诣,用道家分化的九重天来说,至少超出了六重天以上,具体道行多高,难以测得,但少说也已是相当于真人境。

“承蒙大师挂念。”

清原握紧了白玉尺,面色不改。

“施主这修为”玄策笑道:“初次见时,尚是二重天,至今未过多久,不仅凝了法意,更踏破界限,成为一方上人,真是令人惊叹。”

“大师谬赞。”清原说道:“晚辈自幼修道至今,厚积薄发,也才勉强破开上人境,说来真是掩面。倒是大师,果真是深不可测”

玄策说道:“也亏得施主指点,当日一番言论,使老僧心中震荡,日渐思索,心障深种,后来反而借此,佛法有所进益。”

清原怔了怔,道:“大师已是破开了这所谓心障”

之前那一番话可是太上道祖所述,曾伤过两位大菩萨,尽管自己道行浅薄,只是借了道祖印刻在世上的痕迹,但眼前这位也不可能是大菩萨这等级数的高僧大德罢

“未有勘破。”

玄策微微摇头,坦然说道:“老僧只是敢于直面心障,不去畏惧,不去逃避,亦不再为之困扰遂而悟出了另一方面的佛理。至于施主先前所说,若老僧能看破一切,那么,佛法之造诣,必能更上一层楼。”

清原吐出口气,当日他毕竟是用一番话,坑害了这和尚一把,使其心生魔障,因而一直担心这和尚怀恨在心。但此时看来,这和尚倒真是看得开,无愧于这一身佛法造诣。

佛门以悟性为重,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玄策若能勘破这一层心障,兴许日后有望凝就佛门金身,堪比仙家道果。

但这距离清原太远,他道行不足,一切也只是猜测。于是他收了白玉尺,道:“希望大师真能勘破这一层心障。”

玄策微微摇头,说道:“一切自有缘法,该悟时,自当开悟。”

清原顺口赞赏了一声,正想开口告辞,就此退走,但看见玄策时,总觉少了些什么,忽又问道:“今次大师怎么孤身一人”

当日清原初见这和尚时,他身边也是跟着一位小沙弥的。

玄策闻言,脸色似有些许异色,过了片刻,方自双手合十,叹道:“当日施主所言,他未有听得进去,事后老僧心有魔障,他也不禁为施主那一番话思索,过了不久,似有了不同的想法。老僧本就愚鲁,无法勘破此中玄要,自然也谈不上为他解惑,便放他去了如今他也不知到了哪里。”

清原闻言,心内略有惊异,未想自己那一番话,加上道祖刻印的痕迹,竟然还有这般余威。

只不过,当日玄策认为他杀性太重,有意将他拿下,以佛法度化,清原也是无奈之举,总也不能束手就缚再者说,且不论其他,单是体内那地龙隐患,当时未曾解去,若被玄策度化而去,没有古镜解救,到了如今,只怕也已死去了。

“这”

清原苦笑了声,不知如何答话。

“此事不怪施主。”玄策低声道:“只是老僧和他,领悟尚是粗浅,未得佛法真谛的缘故。”

说着,玄策沉吟片刻,说道:“待老僧理清了这其中道理,那时或许会寻施主,说个明白,解去迷惑。”

“这个”清原拱了拱手,笑道:“倒是不必了。”

玄策双手合在胸前,笑而不语。

清原总觉他这笑容有些深意,心内略有警惕。

这和尚的佛法造诣,比之于清原的道行,要高了太多。而清原之前的这一番话,虽说让他有了一番领悟,但也有了一层心障,加上那个小沙弥的事情,清原总觉得谈不上好

就在清原想要开口与这老和尚辞别之时,忽然发现周边有了少许异样。

他们两人都非是丹溪镇之人,乃是外来人士,在这街道之上,相对而言,仿若论道。许多人在走过他们二人身旁时,俱是纷纷侧目,露出讶异及好奇之色。

见状,清原心中微喜,也就顺势说道:“此地非是言谈之处,若换在别处,或能与大师畅谈,今日便就作罢,晚辈尚有要事,且告退了”

玄策也不留他,点头说道:“有缘自会相见。”

清原心中隐约有些松了口气的味道,当即施了一礼,转身而走。

“施主且慢。”

清原才走出了一步,就听那老和尚在后说了这么一句,手中一紧,白玉尺落在手上。

这和尚总不会又变卦了罢

他深吸口气,转过头来,笑道:“大师还有何事”

玄策问道:“施主可曾听过无生公子”

清原摇头道:“不曾听过。”

闻言,玄策似乎有些遗憾,说道:“贫僧找了他很长一段时日,至今没有消息。”

清原当即说道:“希望大师早日寻得此人。”

玄策为何要找那位所谓的无生公子,清原并不在意,也无兴趣。他不知为何,心中的悸动,愈发激烈,只想早些离开这个老和尚身边

适才清原本以为,是自身下意识担心玄策忽然变卦,要对他动手。

但此刻悸动逐渐加重。

这不像是来自于玄策,只是,或许与玄策有关。

清原深吸口气,施礼道:“晚辈事急,且先离开了。”

玄策微笑道:“施主自便。”

清原没有犹豫,当即离开。

出了丹溪镇,他便加快了脚步。

第一百八十二章 风月道观,五雷正法

灵溪七镇,最是出名的,不是坎凌,不是丹溪,而是灵溪。

坎凌有青牛,丹溪有上人,至于灵溪,也有一位高深莫测的修道之人,但极为神秘,少有人知。

传闻在灵溪镇的一座山上,有着一家道观。

这山中,飞禽走兽众多,且都是凶物,常人难至,哪怕最出色的猎户,也只能在最外围行走,不敢踏足内里。可是对于常人而言,谁也想不到,这山中有着一家道观。

因为这是修道之人才知晓的道观。

道观名为风月,其意为风花雪月。

“似我等修道之人,修持多年,养气于身。”

山间,丹溪上人行走之余,抚须笑道:“虽说是修身养性,但也总该尝试一下不同的方式。就像是度君上人,听闻你自修道以来,都在洞府之中,常年闭关,孤单僻静,岂非无趣”

度君上人微微笑道:“修道之事,循序渐进,感受自身道行日益增进,怎会无趣”

“你啊”丹溪上人说道:“我等修道人,寿元比之于寻常人,自是要更为绵长但你细想,修道中人,日夜都在山中,采霞练气,修持功法,实际上都以修行为重,行走在世间的日子,还不如寻常人来得多,也更不如他们那般有趣。”

那位谭道长笑道:“说得正是,我等寿元虽是比常人更高,但沉浸在修行中,反倒是这清醒的日子,并不多实际算来,一般的修道人,寿元不算长,但沉浸于修行,严格细数,活得还不如普通凡人来得长久。”

只有那位青衫男子,沉默不语,他受了清原一记雷霆,至今伤势未复。

“早年修行,都要固精养气,不得元阳外泄,如今我等均为上人,已是不用顾忌。”

丹溪上人笑道:“这里不是寻常地方,内里都是修道人,而这里的女子也非庸脂俗粉,虽然谈不上修道中人,但也粗通阴阳之道。我等来此,有益无害。”

度君上人说道:“丹溪道友看来时常来此”

丹溪微微抚须,笑道:“聊作消遣罢了。”

那谭道长忽然问道:“这道观是哪位人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