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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去。

白玉尺宛如玉质,赤红色的雷纹铭刻其上,万分玄奥而那雷纹,此时看来,却如裂纹一般。

“原来如此。”

清原露出恍然之色。

随着他道行增进,踏足阳神,白玉尺早已成就法宝,形态亦有不同,只是他未能发觉。

其实在漓县斗法之时,白玉尺之上的雷纹,便隐约如同裂纹一般,那是一个极大的机会,只是他错失了这个机会。

但现在也是不慢。

因为他勘破虚妄,得知真相。

“破”

只见手中白玉尺,迸出白色光泽,赤红裂纹宛如裂纹一般,轰然破碎。

外层的白玉,纷纷碎落,化作尘埃。

而在清原手中,已是多了一柄白玉如意。

玉如意长一尺八,在末端之处,凝成一团赤色光芒,如若清原当初在伏重山所获神雷一般。

“此物原是仙种。”

清原目光凝重,“它生长于仙界,于未成之际,被紫霄大仙所获,尽管非同寻常,但气候未足,道祖未能运用。而在诸圣铸造封神榜时,紫霄大仙以这玉如意,用白玉化作尺子,外层裹住一层仙铁,充当了封神榜的榜轴”

榜轴

封神榜的榜轴

涉及道祖,许多地方显得朦胧,只得猜测。

他脸色稍微苍白,依然看去。

“榜轴本质太重,伤及榜布,遂而弃之,改用他物。”

“而这榜轴,便被弃于杂物房,后被清阳师兄交与我手,以作捣火之用,聚敛仙火气息最终打断地龙之尾,与我本身,各获一段地龙,遂而是如本命至宝。”

清原长长吐出口气,道:“若非一截地龙导入其中,成了我的本命至宝,或许便真是如当年一样,只能是无坚不摧的一件物事,而再非宝物了。”

他再看向那古镜,只觉古镜混沌无色,又能分化阴阳,又可五色分明,无愧于先天至宝。

他掌握古镜,回望一眼,露出叹息之色。

“本欲在此结庐而居,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罢了该有多少风雨,那便来罢。”

清原转身而去。

千丈崖依旧。

树屋依旧。

人已远去。

第六百二十四章 各方动静,危局将至

南方之南,浣花阁。

大殿之中,阁主高坐其上,众人立于下方,静等阁主开言。

“清原此人,道行初入真人境,然而斗法本领极高,曾力擒八重天之辈,曾擒拿守正道门当代三大杰出弟子之一的正阳,曾一个照面打杀真人,非同寻常。”

浣花阁主目光扫过众人,神色平静,淡淡道:“此人祸乱于世间,早在数年之前,中土守正道门便有发觉,当时我等未知此人是谁,再命他办事之时,曾以本门乾坤封闭之术为酬劳”

“乾坤封闭之术”有人惊呼出声,万分惊讶,道:“此乃本门秘传之术,何以外传于人”

这女弟子长相十分美丽,观其面貌,似是花信年华,她也是一位真传弟子,脸上犹自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是又看见诸位长老神色淡然,似是早有所觉,她心中一动,隐约知道了什么。

“乾坤封闭之术乃是本门秘传,除却特殊之事,不得外传。”有位长老看了那女弟子一眼,沉声说道:“传于清原,是为了五色仙莲之一,亦可算得是例外之事。但是乾坤封闭之术,分作两部,一部无缺,乃是门派根本,断然不可外传,而另外一部,本门有着克制之法,如遇例外,便可传出此法。”

“防备的便是此类变化。”浣花阁主说道:“清原此人天赋俱佳,堪称当世第一,他修行至今不过数年,道行至此,已跻身于人世间上层之列。”

“而在乾坤封闭之术上面的造诣,更是高到了连守正道门人仙正一花费数年光景,都未能寻得。”

“这克制残缺乾坤封闭之术的法门,是我浣花阁独有然而祖师之意,乃是以人世为重,故而将克制之法,传于各大道门,共同搜寻清原所在。”

“你等手中俱有克制之法,此去中土可与前一批同门汇合,共同谋划。”

浣花阁主缓缓起身,盈盈往前数步,环视众人,道:“有劳诸位了。”

诸位长老弟子,一齐躬身,施礼道:“是。”

临东白氏。

有一人负手而立,望向前方。

他已年入不惑,但仍未蓄须,面貌白净,但见他气态庄严,目光沉凝。

此人正是临东白氏家主,白势至。

“替我往源镜城分支一趟。”

白势至忽然开口,神色冷漠。

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少年,面无表情,仿佛有些木讷,只是眼中闪过一缕精芒,令人望之而生畏,犹若一头饿狼。

他抬起头来,低声应道:“是。”

白势至缓缓说道:“让源镜城分支家主白继业,将当初曾交与清原的令牌,交与你手你将令牌取来,送入祠堂。”

顿了一顿,便听白势至又道:“如若白继业不取令牌,便诛杀了他。”

白孤魂点了点头,然后嗯了一声。

白势至缓缓转身,已然不见那少年身影。

白势至神色依然平静,他教导出了这个孩子,自然也知道这个孩子的本事。

“世间变数啊”

白势至微微一笑,低声说道:“就连先祖都如此重视,莫非诛杀了他,能有大功德加身”

他这般想着,眼中闪过一缕精光。

能让道祖都未能预见的变数,必是真正混乱人世的变数。

如若诛杀此人,使得天地重归清明,一切可见,能使封神大事顺利推进,如此倒也确实是大功德了。

“人间风云动荡,各方人物辈出,我临东白氏的后辈弟子或许也能以此为磨砺。”

“宝剑锋从磨砺出,甚好”

朝真山,乘烟观。

葛瑜儿揉着额头。

哪怕她已在姑姑的帮助下,成就了阴神,但面对这卦盘的无数种变化,依然显得头疼

“对了,姑姑说过,推演有根据的物事,倒也可以简单一些先生曾传我剪纸为马的物事,不知能否运用”

她眼睛一亮,取出符纸,放在卦盘之下。

但见她伸手触及,阴神转动。

然而片刻之后,她蓦然一震,脸色煞白。

“怎么会这样”

葛瑜儿心中惊悸,额头剧痛难忍,“就算是真人,也不该这般难测,甚至还有了反噬就算是观测仙家,也不过如此罢”

她喘息不定,有意站起身来,却发觉浑身乏力,这一身法力仿佛无用。“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