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了瞅小臭的屁股,不解的问道:“你怎么这副表情,难道鱼鳞没被拉出来”
王青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低着头,声音沉闷极了:“拉出来了,但是被凌前辈拿走了。”
被凌翊拿走了
陶萝恍然大悟,看着王青的目光就多了几分同情。
这家伙可真是命途多舛啊不就是几片鱼鳞吗,又是被凌翊下毒又是被小臭吓唬,好不容易看到一丝希望,结果东西又被凌翊给抢了,可怜的小伙子都快被折腾死了
小臭拉出来的东西也要,凌翊那家伙也不嫌恶心
陶萝等了一会儿,凌翊还是没有回来,她心念一动,又敲醒了低头打坐的王青:“凌前辈干什么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王青摇摇头,闷闷的说道:“前辈他只让我在这里守着你,等他回来才会把鱼鳞还给我。”
果然如此
陶萝笑了笑,慢吞吞的在叶子上写道:“王青,你是想被我家小臭熏晕,还是想自己晕倒”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青蹭的站了起来,一脸警觉的看着她。
陶萝笑而不语,手却熟练的摸了摸小臭的屁股。
王青先是一愣,片刻之后终于反应过来,他紧张的扬起了青虹刀,厉声道:“凌前辈让你必须等他回来,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与你无关,重要的是你打算怎么办。”陶萝摸着小臭的屁股,大眼睛微微眯起,笑容温婉却带着几分狡黠,“是毫无防备的被小臭熏晕,还是自己主动晕倒,我只给你一刻钟时间。”
王青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噗通一声躺倒在地上。
陶萝抱着小臭扬长而去。
空荡荡的小船在沼泽中摇摇晃晃,王青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感觉到有人在靠近,他额头的汗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终于,他视死如归般的睁开了眼睛。
“那名女修呢”凌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色不似跟陶萝在一起时那般温和随意,黑眸中闪着冰冷的光,淡淡的杀意一闪而逝。
王青握紧拳头,强作镇定的解释道:“回前辈的话,那只黄鼠狼忽然放了个屁,我当时就晕过去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凌翊冷冷的笑:“你晕过去了你晕过去的时候刀抓的倒是挺紧啊,连储物袋都知道提前压在身下。”
王青脸色蓦地一僵。
那哑巴女修给了他两个选择,他也不傻,与其让那只黄鼠狼放个屁然后毫无防备的昏过去,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装昏,没想到这金丹期男修一眼就看了出来。
冰冷的视线笼罩着身体,犹如在打量着一个死人,王青打了个哆嗦,颤声哀求道:“前辈饶命啊那哑巴女修的黄鼠狼太过厉害,我实在是拦不住她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去找人我发誓,我一定”
砰的一声,额头一阵剧痛,王青摸了摸额头,温热的血流了出来,染红了他的手掌。
“前辈,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他痛苦的哀求着,话音还没落,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忽然砸进了他口中,王青大张着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以后尽快传讯通知我。”留下最后一句话,墨色的身影倏地消失在天际。
王青吐出一大口血,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凌翊却十分心烦。
他早知道王青留不住陶萝,临走前还给她下了息魂香,谁知道那丫头还是提前醒来了,而且离开的这么干脆,连徐琅给她的那枚传讯符都扔在了船上
星衍藤附身后万毒不侵,区区息魂香怎么可能困住她,他早该猜到的
过了这么久,以那丫头的狡猾程度,应该早就想办法离开河心岛了吧
凌翊烦躁的驾驭着飞剑在天空中盘旋,深邃的瞳孔中闪过一丝狠厉。
河心岛的最南边的黑石沟是寻宝修士聚集之处,这里前日刚刚出土了几件上古法宝残骸,修士们闻讯而来,刀光剑影的十分热闹,不少低阶修士不知疲倦的翻着潮湿的泥土,试图再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张芳华便是挖土大军中的一员,可惜她此行并不是为自己寻宝,而是被一名金丹期修士雇佣而来,挖一天能赚一块儿中品灵石,比那些四处找活干的修士轻松多了,张芳华很珍惜这个机会,一锹一锹挖的十分卖力,汗水跟泥土弄脏了她身上的劲装,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分外狼狈。
“嘿,小娘们,这么辛苦干什么,可惜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倒不如跟着道爷我吃香喝辣,保证你十年内进入筑基后期”
“啧啧,这女修长得可真不错,拈花弹琴的手却扛了锄头,真是白瞎了这张脸”
路过的修士感叹声连连,张芳华充耳不闻,挖掘的动作都没有一丝慌乱,筑基期修士的力量非同小可,不到半日的功夫,方圆百里的泥土就被她翻了个遍,最后一锤头下去,她的动作蓦地一顿。
好像是挖到什么东西了
“金山前辈,黑石沟北边第二高的小山坡,速来”传讯给那名雇佣她的金丹期修士后,张芳华状似无意的举起锄头,换了个方向继续挖掘起来。
只是挖了两下之后,她忽的停下了动作。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张芳华倏地回头,看向不远处那个穿着灰色道袍怀抱着一只黄鼠狼的女修。
这女修已经跟了她很久,一开始只是远远的看着她,这会儿干脆走到了她十米之内,也不知有什么目的。
眼看着金山前辈就要来了,张芳华怕出意外,忍不住出言询问道。
陶萝讪讪的笑了笑,伸手递上了一片叶子。
“这位道友,你这活儿还要人吗我力气很大,一天只要五块儿下品灵石。”
叶子上的字迹有些难看,内容倒是出乎意料,张芳华皱眉看了她一眼,冷声道:“这里的泥土可不比寻常,不动用灵力难以撼动分毫,筑基期修士挖起来尚且很艰难,你的修为根本挖不动”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灰袍女修扬起手中破烂的大刀,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