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语气,还人家,人家不就是你那口子么
楼家二姐摁着楼宁之的胳膊,大姐去扒她领口,这一看不得了, 连内衣都不是她自己的了。脖子上有疑似吻痕的红点,短裤撩起来,大腿内侧也有。
震惊过后,大姐痛心疾首:“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二姐也痛心疾首:“你今年才十八岁啊”
大姐继续:“正常的交往我们也不打算拦着你们,但是你和人家才认识几天,你就干出这种事”
二姐:“我觉得我应该对庄小姐改观了,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迷得这么神魂颠倒的。”看看这良莠不齐、鱼龙混杂的小区环境,刚刚小刘开车进来,她俩就看见小巷子里有聚众打架的。隔得远远的都能闻见一股垃圾沤出来的馊腐味儿,捏着鼻子她三妹都不会来这种地方。
可是她千真万确就是来了,小刘开过来她们看着沿途的情景还有疑虑,哪怕看到楼宁之的车停着也没有完全相信,直到她穿着别人的衣服,大摇大摆地从里面出来。
“等等等等,”楼宁之被她俩你一句我一句地给说晕了,“这种事是哪种事我干什么了啊”她不就是一气之下投奔了朋友在朋友家睡了一晚上吗干什么了说得她十恶不赦一样。
“你昨晚”三妹一夕之间变成了大人,楼家大姐受到的打击太大,差点儿就没能说下去,“是不是跟人回家了”
“是啊。”
“睡了一张床”
“啊,不然呢”楼宁之看着她,就庄笙那一亩三分地她想睡沙发也没沙发给她睡。
楼安之胸口起伏了几下,怒不可遏,“我就知道丫不是什么好鸟,大姐你还非说人家可爱,可爱个屁披着羊皮的狼,专门骗我们家的傻子。”
楼宁之前面的没听懂,后面的倒是懂了,“二姐你这么说我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楼安之转移炮火,手指头点着她的额头,数落道,“你要不傻能跟人回家她要不是大灰狼能认识几天就就对你做出那种事吗丫个禽兽”
楼宁之:“”
“你少说两句,话怎么跟小楼一样多。”大姐和楼宁之换了个位置,把暴怒的二姐镇压下去。
楼宁之:“”
为什么骂二姐都要带上她她做错了什么
大姐因为和三妹有了相同的性取向,看问题的角度和二姐完全不一样,她也相信自己的眼光,相对来说比较心平气和:“你想好了”
楼宁之:“”想好什么
“你和她是不是你情我愿”楼宛之问。
楼宁之:“”
什么就你情我愿了
噢,她明白过来,说:“本来她不同意,是我死皮赖脸。”
楼安之张牙舞爪道:“别跟她聊了,打一顿再说”
快让她打死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
楼宛之摁住二妹不断挥舞的手臂,把她挤在门边,问楼宁之道:“你认真的”
“认真的啊。”
“开心吗”
“开心啊,草莓很好吃啊。”
二姐眼珠都气红了,还敢说种草莓,是嫌脖子上的草莓不够吗
楼宛之打了楼宁之一下:“说话就说话,没事开什么车,看你二姐万年单身狗眼睛都嫉妒红了。”
“我靠,楼金花你还要脸吗”
“不要啊。”楼宛之道。
“说话就说话,你扯上我干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啊。”楼宛之脱口而出,眼底很快闪过一丝懊恼。
楼安之也没吭声,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车厢里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楼宁之斟酌了一下,她们都用了“说话就说话”这个句式,就自己没用,显得输了一阵似的:“说话就说话,你们俩干吗又打情骂俏。”
大姐连忙反驳:“谁打情骂俏了”
二姐哼一声没好气:“谁打情骂俏了”
异口同声。
楼宁之目光在她们俩之间打转,不知道冒出了什么鬼主意。大姐胡撸了一下她的脑袋,“不管你在想什么,先给我打住,我们还没教育完你。”
“教育什么”楼宁之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她们仨到现在好像一直在鸡同鸭讲。
楼宛之:“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骂你了,当然,你二姐可能要接着骂,回家你再受着。我要告诉你的是,男欢,不,女欢女爱天经地义,是符合生物发展规律的。但是,注意这个但是,不是你跟她上床了,你这辈子就得跟她绑定了,渣贱那一套咱不玩儿,啊。”
楼安之偏心:“对,就一层膜,啊呸,还不是膜,代表不了什么,她哪天要是惹你生气,赶紧把人给甩了,让她哭都没地儿哭去。”
楼宛之补充:“前提是的确是对方犯的错,如果是你犯的错,你也早点分手,别给人小姐姐惹麻烦。总之合不来就散,合得来就处,万事随缘,要学会享受生活和爱情。”
生活和爱情爱情哪门子的爱情
楼宁之:“”
楼宁之:“”
楼宁之:“”
两人的一唱一和还在继续,楼宁之黑着脸打断了她们的精彩演讲:“请问你们能把你们脑补的剧情和我这里真实发生的剧情比对一下吗”
这回懵逼地轮到二位姐姐了。
“你昨天没跟她睡一张床”
“睡了,但是是字面意思的一张床。”
“没上床”
“苍天啊,我还是个孩子,上什么床,谁都跟你似的,交了n个男朋友,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是个”
“说你的,少扯些有的没的。”楼宛之严厉地喝止她,楼宁之才发现自己一时嘴快差点儿把大姐的性取向给秃噜出来了,吐了吐舌头双手合十赔罪。
到后来却发现自己是个
是个什么
楼安之狐疑地看了自家大姐一眼。
楼宛之:“所以你没和她上床”
楼宁之:“绝对没有,我发誓,我要和她带颜色的上床了,二姐就单身一辈子”
楼安之:“大姐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小崽子不可”
楼宁之:“略略略。”
“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车都收回来,”楼宛之对这俩动不动就掐的头疼得紧,只好揉着眉心卖惨,“我昨晚加了一宿的班,你们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
彻底安静了,两只斗鸡变成了小兔子。
楼宛之继续盘问:“不和她上床你跟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