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封闭自己的心,不去爱任何一个男人。
她用清白的自己去保护这一世的亲人,用田湘儿的身份洗刷前世的罪孽。
右边坐着的这尊大神,是她前世深爱的男人。
这个混蛋前世辜负了她,害得她失去自己,失去儿子,害得儿子失去母亲。
十年前。
她让这个负心汉尝到了爱而不得的痛苦,也让他领教了分离之苦。
她报复了他那么多次,他没有计较,还说要偿还欠她的。
他还表白了,还说他爱她。
如果在她的前世,他要是肯说出那三个字,她会因为得不到他的爱,变成女魔头吗
这个混蛋知不知道,他迟来一世的告白,让她当时心里多痛,多难受
要是当初她死了该有多好,自己就不会活得像一个笑话,像一个大傻瓜。
一个残忍的自己恨着他,不认他,也不认儿子,看着他受尽折磨无动于衷。
一个清白的自己想爱他,却又不敢爱,想认儿子,又怕伤害到儿子。
十年后。
他又救了她一命,还请求师父做主,和他定亲。
好,既然这一世,他愿意付出真心,她接受,从今日起,她做他的准夫人。
但不管是侍妾也好,是妻子也罢,她都不会为了他,再失去自己。
“湘儿,湘儿,你怎么了”元玫关切地问。
洪宁襄看着她一笑:“元师姐,咱们俩一醉方休,好不好”
元玫看向石定峰。
石定峰没说什么,给洪宁襄斟了一杯灵酒。
洪宁襄也没客气,端起杯子就和元玫喝起来。
初始这场宴席大家吃喝得很开心,没想到洪宁襄竟然喝醉了,三杯灵酒就放倒了。
石定峰真想把这个女人打晕扛回去,不料洪宁襄抱着元玫不撒手,哭哭笑笑的,嘴里不知嘀咕些什么,元玫努力地听着,一句也没听清楚。
溶月生怕自家徒儿闹出什么事情,看着宴席差不多结束了,吩咐几名侍童撤席。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还不死心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石鸣和重琉璃也在溶月安置下离开,石定峰抱着洪宁襄回房。
洪宁襄搂着石定峰的脖子,无意识地说着:“你是谁为什么抱着我放我下来敢占我便宜,我杀了你”
石定峰摸了摸她的额头,一片滚烫。这女人明明有结丹中期的修为,按说喝了酒可以用灵力压制的,她却似乎是故意要喝醉一样。她是想麻痹自己的心么
出了观月楼,外面凉风吹来,洪宁襄似乎清醒了几分,睁开了眼睛,突然看到三楼的外廊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白飘扬,戴着骷髅鬼面,看上去那么危险,但双眼像是夜空的星辰,温柔地凝视着她。
“鬼面哥哥”
洪宁襄一下子喊了出来,不过她知道这肯定是自己的错觉,柳青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清琼门不可能的。也许是心里记挂着他,所以眼睛花了。
她闭上眼,彻底昏了过去。
石定峰转身望向三楼,眸子一眯。
只见三楼站着的那个人,摘下了面具,朝他邪气一笑,随即化作一道白光,往观月楼外飞去。
这个混账竟敢用自己的真面现身他是怎么混进清琼门的
石定峰一言不地折返,找到溶月,溶月吃惊地望着他:“石前辈,怎么了”
石定峰把醉倒的洪宁襄交给溶月,叮嘱溶月照顾一下洪宁襄,随即化作一道紫光,冲出了观月楼。
溶月看到石定峰的神情十分不对,但又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好先把洪宁襄安顿在卧房里睡下。
她关上门出来,突然,一道身影从窗外窜了进来。
“谁”溶月手上法诀就要招呼过去,却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表姐。是我。”
溶月吃惊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只见他散着一头白,凤眸熠熠生辉,一张脸仍是那么颠倒众生,可他到底是叶钦。还是柳青冥或者说,身体是叶钦的,脸是柳青冥的
“你来做什么快走”溶月方才明白石定峰刚刚为何神色匆忙,定然是柳青冥使了个调虎离山计。柳青冥这是要来抢走洪宁襄和琉璃吗可现在人家两口子都定亲了,未来会是一家人。这个混世魔王还不死心
“表姐,别紧张。我只是来看她一眼。”柳青冥挽着嘴角,“真的,麻烦表姐开门,我看一眼就走。”
溶月想到柳青冥当年疯狂地找洪宁襄和琉璃,如今十年不见自家徒儿,定然又想念又愤怒,不知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自己要是放他进去了,回头被石定峰知道了。石定峰还不得怪她多事。
“快走吧不要为难我。”溶月不想跟他多废话,甚至狠心地抬手,把他往外面推。
柳青冥把手腕伸出来:“表姐,你摸摸,我是个将死之人。我都要死了,看她一眼又能怎么样”
溶月大惊,半信半疑地搭上他的脉搏。
神识也往他身上一扫,这小子彻底遁入魔道了,修为居然还到了血婴期。
奇怪的是,他气血非常虚弱。只怕根本无法施展魔功。
“你这是怎么了”溶月到底心疼他,往他后心注入了一道真气。
柳青冥摇头:“不用白费力气了,我这些年修炼魔功,强行结婴。内耗严重,又用了血阵来和琉璃沟通,但是琉璃被襄儿打上了封印,一直不回应我。直到近日,道净派的事情传出来了,我听说襄儿回了师门。就自己找过来了。表姐,你让我看她一眼吧。我现在谁都打不过,看完就走人。”
溶月见他脸色苍白,叹着气,打开了门:“进去吧,不要太久。石定峰可没那么好糊弄,他很快就会回来。”
柳青冥冲她抱了抱拳,闪身进了房间。
柳青冥关上房门,迅走到床前,一只手把洪宁襄的脸从被子里捞出来,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
洪宁襄正晕乎乎的,喉咙陡然一窒息,她一下子全醒了,猛然睁开眼睛,一掌震了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哼,柳青冥嘴角吐出一口血来,手仍是捏着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