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动,足以证明对方不是真正的强者,不然竹算筹压根就不可能锁定对方,从来开始卜算的。
这差不多就是一个凡人啊。
什么时候,她们算尽苍生一族,计算一个凡人,都会付出这样的代价还一无所获
老主母如果跟宁风有一样的前世,她肯定会尖叫道:“这不科学”
可惜她没有。
于是,老主母一脸阴晴不定,鸡爪子般的一双手,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再握紧,似乎有什么事情迟疑不决。
最终,她抬起头来,脸上每一丝皱纹褶子里,都写满了凶狠。
“哎”
宁风叹息一声,心知对方是起了心思了。
“我猜,你是想强来喽。”
他淡淡地说着,老主母全身上下,有一缕缕阴森的气息浮现出来,恍若一个个鬼影,好似虎妖的伥鬼般存在,环绕不息。
“你猜对了”
老主母厉喝出声:“你要的契机,我算不出来,不过本主母也是付出代价了。”
“现在,你留下海妖魔生命精华,然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不然,还留得住性命,若是不然”
宁风拦腰打断:“不然又如何”
他两手摊开,神色依旧,仿佛不将眼前明显处于疯狂状态的老主母放在眼中。
“你是想说你要施展手段将我留下来”
“还有高呼一声,整个营地都将成为我的敌人,其他的族人,还有护卫,都会将我撕成粉碎”
宁风一句句说着,每一个字眼里都带着四个字:“轻描淡写”,仿佛完全不将他所说的一切放在眼中一般。
老主母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疯狂收敛。
“敢如此有恃无恐,不是真的实力强大,有所倚仗,那就是疯子一个。”
“他是疯子吗”
这话老主母自己都不信。
“但他的实力能有多强”老主母自有判断是别人实力的方式,在她眼中,宁风恰似他要求其卜算的对手一般,充其量比普通人强一些,强也有限。
更关键的是,要是真的强大,对付一个普通人,需要什么契机不契机的伸出一根指头就碾死了。
老主母明明知道,按常理而言,她对付宁风是手拿把攥的,一只手就捏死了。
可是,每当这个念头浮现出来,她脑子里就会同步地浮现出竹算筹、玉算筹、算天棋盘、远古龟甲等的下场
“这,真是一个软柿子吗”
老主母不可否认地犹豫了。
一息、两息、三息
老主母还在迟疑不决,但整个人的气息却渐渐地向着狠厉方向发展,可以想见,再拖延,也没有多久,不可测的危险,终究没有眼前的大利益来得重要。
与可能付出承受不起的巨大代价来卜算相比,她还是会觉得,捏死眼前这个人会轻松一点。
恰在此时,宁风说了一句话
第248章 诈天书石板
“老主母,如果我是你,我会再算一下。”
宁风悠悠然地说着,他身上的气息,却在须臾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算什么”
老主母一开始还没有察觉到宁风气息的变化,只是本能地反问出声,还带着几分讥诮的味道。
那讥诮之色,就好像是在说,你明明知道我想黑吃黑,那我还算个屁啊算。
“算算看,你如果对我出手,这营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宁风昂着头,用眼白对着老主母,一副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中,好意提醒是可怜你,你还有用等等让人完全无法忍受的态度。
“营地会变成什么样子”
老主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出手,她真的忍了。
她也真的算了。
“哼,这小子如果危言耸听,回头再让他生死两难就是了。”
“算算如果我动手,营地在十个呼吸后是什么样子吧又花费不了多少工夫”
老主母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在保持着对宁风警惕,防止他逃跑之余,伸手掐算。
这是她们算尽苍生一族的营地看,她们早就失去了王座,没有了庇护,自然没有安全感,在营地上不知道做了多少布置。
在这种情况下,她要卜算一下营地,着实是什么都方便,连工具都不需要用,掐指一算就行了。
结果出得很快,快得都要赶得上老主母她变脸的速度。
“这”
“不可能”
老主母嘴巴大得连鸭蛋都不用啃,一口就能吞下去。
掐指结束后直接浮现在她脑海里的画面跟镌刻一样,久久不散。
在画面里面,老主母看到了整个营地被夷为平地,看到大水滔天,看到一个看不清楚整个躯体,只知道很大很大的生灵在兴风作浪
“你”
老主母骇然望向宁风,这下,她注意到了宁风的气息变化了。
宁风此刻再不是凡人公子,人畜无害模样。
他全身上下都在洋溢着两股气息,一股是海水的无量广大,一股是巨龙鲸属于妖兽一面的暴虐恐怖。
二者合一,好像是大海在怒吼着,就要冲上来,冲毁一切港口堤坝一样。
老主母觉得嘴巴都在发苦,你你我我了半天,一句囫囵话没有说出来,只觉得自己撞上了铁板,想要强抢压根不可能了。
“怪不得他会有海妖魔的生命精华。”
“原来他压根就不是人,怕是什么海中的大凶妖兽吧”
“能化成人的妖兽,这是什么概念”
“怪不得在卜算里,只要我一对他动手,十个呼吸不到,整个营地都会被夷为平地,那时候我一定死了。”
“死定了”
死亡的恐惧,几乎将老主母淹没,也将强抢的想法彻底熄灭。
她不是没有想过暗暗算下宁风的根脚,只是才掐指一算,就有手指断裂的痛感和征兆,与卜算魔宗七夜时候一样。
老主母毫不怀疑,只要她敢继续卜算下去,天谴就敢让她炸成粉碎。
“完了。”
老主母跟斗败的公鸡一样,脑袋低到都埋入胸口了。
“看来你是不想动手了。”
宁风还在说着风凉话。
老主母苦笑,摇头,不是不想,是不敢。
“那就”
宁风淡淡地,又吐出了与之前一模一样的两个字:“再来”
在摄服了老主母后,这两个字再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分外的有力量。
老主母露出了为难之色,挣扎之色,似乎有什么犹豫不决,又好像在想着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啊,一时间只是点头应下,却没有动手。
宁风亦不催促,散去一身气息,施施然地坐下,整个人都靠到了椅背上,无可无不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