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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打发打发时间。

如今姜辞与姜云不管是否真心,至少表面是一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气样儿,谁也不找谁麻烦了,日子倒也清净了不少。

有时候姜辞还有些可怜姜云,明明喜欢四贝勒,却因伺候着弘晖,几乎没有接近四贝勒的可能。

毕竟是自己儿子屋里的人,让四贝勒收了自己儿子屋里的人,说出去毕竟不太好听。

但姜云依旧尽心尽力地伺候着弘晖,从未出过什么错,也从未有任何怨言。

说起来,姜辞对姜云的过去还是挺感兴趣的。

姜云听了她的话,倒是也没多想,便也挨着她坐了下来,托着腮,沉思了一会儿,缓缓道:“我家里兄弟姐妹多,爹爹好赌,家里穷的揭不开锅。我是最小的,爹便把我卖给了人牙子,换了钱,后来有幸被卖到了贝勒府。”

说起过去的事,姜云面上并未有多余的伤心,仿佛是在说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姜辞却听的专注,她没经历过这种事,但从别人嘴里听到,还是觉得难受。

姜云和秋合都是可怜人。

、第118章 一笑泯之

“那时候我被分配到福晋院子里做了个三等的小丫鬟,福晋待我们不薄,因着做事认真,很快我便被提拔成了二等丫鬟。后来大阿哥屋里的人不尽心,犯了错,被撵了出去,福晋就安排了我们几个伺候大阿哥。”姜云继续说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说来,我庆幸着入了这府里,至少在这里,我才感觉有了家,每日里主子和善,身边的人也都待我极好,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我也都不记得了。”

姜辞不甚明白“家”这个字眼,不管如何好,总是给人做奴才的,怎能感觉到“家”呢

仅仅是因为主子和善,身边的人感情好但总有受人白眼欺负的时候,难免会有些不平愤恨吧

姜辞瞧着她淡然自信的面孔,突然感觉第一次认识她似的,不知不觉问出一句:“你将来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

话落,想起她对四爷的心思,不免有些讪讪。

无论她日后是幸运地跟了四爷,还是被福晋配了府上的小厮管家,这样问都不好。

姜云斜瞅了她一眼,似是并未发现她的异样,抿嘴笑道:“人生一世,总要有所为有所不为,有些事没到最后一刻,总是会有无数种可能,无论将来是何种结局,总要试过,做过,才是不虚此生。”

姜辞极是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姜云竟是如此有想法的一个人,过去倒是小瞧了她。

但是这样的姜云莫名让她有些欣赏。

人生在世,能够这样坚毅地奔着自己的目标而去,总是令人敬仰的吧

“自你来了这些时候,我观察着,瞧着你面上糊涂,心里却也是个有成算的,若说过去还有些不服气,这些日子便也想通了。谁没有个不容易的时候我瞧着十四爷对你有些心思,你可有何打算十三爷也许久未来了,主子的喜好哪有个长久的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能得个去处便是极好的了。过了这村便没这店儿,十四爷又是主子爷的亲兄弟,想来跟了十四爷也是个不错的。”

姜云笑吟吟瞅着她,语气中含了几分揶揄。

姜辞倒也没有那些羞赧的样儿,极是大方地笑道:“云姐姐这话却是真心为我,我也就不与姐姐打马虎眼儿了,纵然心里如何想,我总是不愿被这院子圈住了身子,我心喜十三爷,却未必要跟了他去,十四爷亦是如此,他虽好,却也由不得我挑。若是将来能嫁个简简单单的人家,过上简简单单的日子,便是我所愿了。”

姜云仔细地看了看她稚气中泛着坚定的光芒的小脸儿,叹道:“妹妹果真是个不同的,只是有些时候终究由不得自己。妹妹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姐姐的心意我晓得,多谢姐姐。”姜辞真心地道谢。

两人都笑了起来,一笑泯恩仇,说的便是如此吧

以往那些不愉快与算计在这一笑中也尽皆消弭了去。

人的一生并不是哪里都有那些算计你的人,即使当初有那许多的针对,却并不是永久的。

姜辞想着,人总是要往好了处去想,去做,任何事不是绝对的,也不是一成不变的。

主屋那边,姜絮过来叫了姜辞去,说是大阿哥唤她过去伺候。

再是不喜那屋里的气氛,姜辞也还是去了。

、第119章 如遭雷击

弘晖那边,十四阿哥约了弘晖下午去骑马,由几个护卫小厮随同。

也不知如何作想,也把姜辞叫了过去,要她随身伺候着。

十四阿哥派了人去告诉了四贝勒,四贝勒竟也同意了。

这边,府里安排了马和马车,十四阿哥带了弘晖与姜辞等人出了贝勒府侧门。弘晖与姜辞坐了马车,十四阿哥在外头骑着马,一行人往郊外驶去。

待到了郊外,风景阔朗之处,蓝天白云,草木依依,水流潺潺,风景宜人。

弘晖换了小马,由护卫贴身跟着,避免其落得马去,慢步跑着。

十四阿哥却趁姜辞不注意,拽了姜辞上了她的大黑马,从后搂着她的腰,贴着她的耳笑语:“这次爷慢一些,爷带你好好散散。”

姜辞不舒服地绷着身子,恼道:“十四爷这是做什么奴才要伺候大阿哥去。”说着要下马去。

“你这小妮子,为何十三哥带得你,爷就带不得你好生说说,爷究竟哪里不好嗯”十四阿哥轻哼了哼,对她的挣扎颇为不满,语气也冲了些。

姜辞无言以对,她能说并不喜他靠近自己吗她可没想着与十四阿哥太过接近,传来任何闲话,也不愿与他有任何暧昧的关系。

瞧着弘晖骑着小马率先跑远,欢快地如脱了笼子的小鸟似的,还往后摆着手,大叫着让他们快些,竟也不管她了,不由一阵气闷。

“奴才只是个伺候主子的,您这样叫人看见了如何作想”姜辞气恼地说着。

十四阿哥闷声笑了笑,似是极喜爱她这样的语气,便策马小跑了起来,边搂着她,迎着风,朗声笑道:“有爷在,何人敢说闲话你这妮子瞧着胆大,怎的却也如此小心翼翼”

姜辞挣不开,也阻止不了,被他的话气的不行,又无可奈何。

陪着十四阿哥与弘晖跑了一下午的马,临傍晚,才骑马回了贝勒府。

临回前,十四阿哥在马上时将一支玉兰花的碧玉簪子插到姜辞的发间,不容拒绝道:“这是爷送给你的,好好留着,不许丢了。”话中含了警告之意。

姜辞想要取下簪子的手被他抓了下来,侧头在她脸颊旁极快地吻了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姜辞愣住了,十四阿哥却畅快地笑了起来,背后贴着的温热的胸膛不停地震动着,姜辞一阵脸红。

姜辞又气又恼,暗暗在心里骂了句无赖,深觉这次出来就是个天大的错误,咬了咬牙,使劲挣脱了十四阿哥的怀抱,从马上爬了下来,跟着弘晖匆匆进了马车,一路回府。

一路上姜辞沉着小脸,抿着嘴,不发一言,弘晖看了她几次,愈发纳闷,问道:“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