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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所有群演全部都到了舞台上,毕竟是男三带了手下去杀女二的全家,人太少不壮观,要有那种遍地死尸的画面感。

两个穿黑衣的群演压着梁倾默的双肩,扮演她爹娘的群演倒在地上,展汷手执长剑站在尸体跟前冷笑,银白色的剑身还沾着血迹。

这个场景梁倾默并不熟悉,从未在她的梦里出现过,可她竟莫名的难受,痛到心底,痛得她喘不过气,这究竟是不是她遗失记忆里的一部分。

眼泪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流下,白衣染上了血的颜色。展汷拿着长剑转身朝梁倾默走来,冷漠而狠厉,与昔日的放荡不羁判若两人。他半蹲下身,望进她的双眼,看着她的悲伤和绝望。她第一次演出便有这样的效果倒是奇怪。

他扣住她的下巴抬起沉声道:“你不该爱上我。”展汷的声音比较沉一些,这句话念起来很有味道,深情掩埋在绝情之后。眼神像极了梦中的感觉,可声线不对。

梁倾默眼神空洞,喃喃道:“你杀了我吧。”

展汷拿剑的手一抖,为什么她给她的感觉更像是陷入了那种情绪而不是演戏,难不成她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想想是不太可能。但有句话说得好,生活比小说更狗血。

展汷缓缓拿起剑指着梁倾默的心口,剑尖在抖,他本就是爱着她的,不过是爱得隐忍,何况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曾在父母的坟前发过誓,一定会替他们报仇。两人的相遇不过是一场意外,一步步靠近都是他的计划,可爱上她是他计划之外的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小学弟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盯着台上的两人,社长男神地位再不动摇。聂脩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支棒棒糖,随意而放纵,不演男三这么带感的角色真遗憾。秦恩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她庆幸自己没演这戏份,太黑暗了。

许久不见他动手,梁倾默的视线重新落在展汷的脸上,他眼中的恨意和挣扎她都看在眼里,那一眼让她释然求死。

小学弟大气也没出,双手紧紧握着剧本,眼睛全程在梁倾默和展汷的脸上,不得不说,这个对视真的很棒很完美,一下子能抓住人的眼球。

秦恩对苦情戏没什么欲望,她悄悄转头观察面如寒霜的聂脩,他是在生气么,传说中的聂脩换女友如换衣服,学校里有名的美女他都染指过,难道梁倾默也是他前任之一,可她也没在学校里听过梁倾默的名字。

此时梁倾默抽出怀中的匕首朝腹部刺去,陆锦郗回过神直接徒手握住匕首,刀锋嵌入肉中,鲜血顺着匕首一滴一滴落在地面上,两人又一个对视。

“卫”梁倾默情不自禁便喊出了梦中卫暻弈的名字,还未喊出全名字。

“好”小学激情一声,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也纷纷从座位上站起鼓起了掌,除了聂脩。

台上的两人被掌声拉出了情绪,展汷深深地看了一眼梁倾默,她大概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

梁倾默借着群演的手起身,展汷不由伸手扶了一把。

她看着眼前那只漂亮的手:“谢谢。”

“不客气。”

“下一场,道具组快上,秦学姐和副社长的撕逼戏份,请吧,两位。”

聂脩不情愿地上了台,秦恩为了她的重头戏刚刚换了身华丽的古装,她好奇地看了一眼梁倾默展汷两个仿佛还没走出情绪的人,同款出神表情。

这一场戏讲的是女一慕凝襄为了气男一将她让给男二故意去青楼拍卖自己,秦恩换的衣服便是花魁服,大红色,比之前的少女系要暴露一些。

“一百万两。”聂脩黑着脸踏入青楼。

群演老鸨上前:“一百万两一次,一百万两二次,一百万两三次。慕姑娘由这位公子买下。”

聂脩直接抱起了盛装的秦恩,秦恩瞬间红了脸,身体僵硬。

“学姐,你不能脸红啊,你待会还要勾引他,你一定要装老司机,老司机懂吗”小学弟举着剧本在座位上大喊,戚静云捂着嘴笑得不行。

秦恩忍不住想爆粗口,去你的老司机。

“你就这么轻贱自己”聂脩防止秦恩尴尬接着念了台词,他瞥了眼她身上的衣衫,满脸阴霾。

“你为何要来,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秦恩扬起脖子直视聂脩。

“你即将是我的大搜。”

“可笑,你也知道现在不是。再说了,若是我真委身于他人,你说曲匀储还会不会要我”秦恩忍着十万分羞赧的心理念出了这些不像话的台词。

“凝襄。”聂脩叹了口气。

“哟,我没听错吧。我未来的小叔怎能如此亲密地唤我。”秦恩讽刺地盯着聂脩。

“你”曲匀枫气结,多日不见,她倒变得伶牙俐齿。“大哥知道你在这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慕凝襄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让曲匀枫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

见他不做声,秦恩襄勾唇笑道,“都拍下我了,何必害羞噗。”秦恩终于忍不住笑场,主要还是台词太羞耻了。

“学姐你别笑啊,再坚持一会儿,这一场没多少戏份了。”小学弟无语望天,台词的错,恩,怪写剧本的吧。

秦恩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她是在排练一定要把自己当剧本中的人物,不能笑不能笑。“咳咳,好了,开始。”秦恩清清嗓子念道:“怎么,这样不好么,还是说,你不想要噗呲。对不起对不起,我实在没忍住。”

“行行行,你们先下来调整一下情绪,换社长和梁学姐先上。”

第143章 前世今生

梁倾默与展汷在一起的戏一共6场,相互折磨可以说是最后一场,原本她扮演角色的生命会在这场戏里结束,但小学弟加了自己的意见改为模棱两可。

为了衬托人物的悲惨命运,梁倾默换了身黑色衣裙,画了苍白的妆容,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榻上,按剧本里这算两人的最后一场戏,至于结局是什么,大家自己脑补,自己意会。

展汷站在道具门前,几次抬起手都没能推开那扇门,几次放下,最后握紧了拳。不杀她的决定,他从不后悔。只不过这个决定换来得是相互折磨,这样强求对谁来说都不是好事。可他能如何,他能放的下她就不会下去手,相互折磨总好过再不相见。

展汷身为影视社的社长,表演经历比聂脩只多不少,论演技肯定不错,且平时对社员一脸冷淡,大家的注意力自然不在他身上,加上他很少出演男一男二,所以在知名度上要比聂脩低很多。但今日在舞台上看他飚演技,说实话还挺苏的,台下的女社员get到了他的帅。

“其实我觉得社长好好倒腾一下,真的不错,动起来更有魅力。”

身为展汷头号迷弟的小学弟表示不服:“你们闭嘴,社长根本不需要装饰,他自成一道风景线”

“啧啧啧,gay里gay气的。不过他今天的表现真的让我大开眼界,看那眉头,那眼神,完美地展现了一个在爱和恨里挣扎的人物。”

“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会吹呢”

展汷一掌推开房门,梁倾默没动依旧保持方才的姿势。

台下的主演和群演皆看得津津有味,不停地点着头,好,非常好,他们进社团后还是第一次见社长演戏,演得还是这么一个复杂的角色,更难得的事,他们丝毫不觉得社长在台上会逊于副社长。

“在想什么”展汷状似轻佻地抬起梁倾默的下巴。

梁倾默用力一甩别过脸,她如今对他只有厌恶和憎恨。

“想死我告诉你想都别想就算你死了也改变不了雷府被灭的事实。”

脑海中闪过一丝记忆,熟悉的话语让梁倾默猛然抬头,“卫暻弈。”

“什么”展汷错愕,卫暻弈是谁是她心里的那个人么,她心里那段故事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