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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诚,也许真的是在寻求神明的庇护,他甚至就如同圣教中的狂信徒一般,不仅每日都要抽空咏颂圣典,祈祷忏悔,每隔七日更是要摆驾前往圣辉大教堂,聆听圣歌,进行祷告。

夜色渐渐降临,牧首也起身告辞,大帝在宫女的服侍下擦身、服药、进食,喝退了所有侍从和宫女,独自入睡。寝室里一片黑暗,突然间,中央的议事圆桌下方,厚重的大理石块竟然被慢慢掀开,一个黑影从地底爬了出来

那黑影走到床前跪下,“陛下。”他轻声叫道。

本已闭目的大帝攸然睁开双眼,“查得怎么样了”

“回禀陛下,根据公主的口述刺客是两拨人,死士和雁贼。那些死士应该是分批潜入圣辉城的,中间经过多次转移,销毁了很多痕迹,难以查清源头。倒是斯瑞尔说的那名高手,好像有迹可循,他枪法特殊,很可能来自北境。至于那些雁贼,经过公主的扫荡,圣辉之境的雁贼势力早已分崩离析了,有胆量藏匿那些雁贼的恐怕就是城中的贵族了。”

大帝沉默了片刻,说道:“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退下吧,继续紧盯住大臣们和贵族院的动向,还有城卫军那里也不能放松。”

即使身处暗夜中,黑影仍然恭敬地行了一礼,悄悄地退回地下,那大理石块不知何时又变回了原样。

寝室里又回复了寂静,黑夜仍然浓如稠墨,遮挡了一切,突然间一声雷响,一道闪电劈过,将寝室内照得如同白天般雪亮,只见大帝的床柜上放着两本书。

一本是圣典,一本是帝国简史。

第七十四章密谋

将时间回到午后,三位皇子和公主离开大帝寝宫之时,二皇子笑着对索菲娅说:“恭喜小妹了,得偿所愿,你从小就受不得拘束,这下总算独立了。今后你出行自由,别忘了去二哥那里多坐坐,叙叙旧。”

索菲娅哼了一声,也不跟哥哥们打声招呼,就转身离去。这不仅是形同陌路,更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大皇子脸上早已阴云密布,怒道:“不知礼数,知道的认识她是紫罗兰的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乡村野妇,毫无教养。”

三皇子在一旁敲着边鼓,“还是父皇太骄纵她了,竟然派给了她如此多的秘卫,要知道秘卫不过百,过百不可敌。每一个培养训练出来都要煞费苦心,不知花费了多少资源,现在一下子全部死光,她现在一定是痛彻心肝,夜不能寐吧,怪不得如此怒气冲天,失了礼数,咱们做大哥的也要多担待啊。”,说到这里话语中不禁带了点幸灾乐祸。

大皇子听了脸上更怒,“秘卫的职责是拱卫皇室,而不是她的私人侍卫,父皇这件事上还是做得偏颇了。”,明明还在皇宫内,说话却是如此肆无忌惮,吓得二皇子,三皇子都不敢接他的话。

就这样兄弟几人边走边闲聊了两句,说的却是市井逸闻,朝中趣事,好像自身不是皇子,而是那街头巷尾,闲极无聊的大叔大妈,就这样平淡如水地谈了一会,也都觉得没什么滋味。等到了宫门口就互相告辞,各自回府了。

自皇宫向西不远之处,有一座大宅院,院深人寂,布局井然,来往的下人行事利落又不乱嚼舌根,一看就是规矩森严,调教有度,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气象。

其中一座屋内,大皇子端坐堂中,“啪”地一声摔碎了自己心爱的水晶杯,满脸怒容。

坐在他下手的一位黑袍老者悠然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事已至此,该想的是如何善后,在这里怒不可遏也于事无补。”

大皇子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老先生,我能不怒,能不急吗多年辛苦,毁于一旦,为了培养那些死士,我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钱财,欠下了多少人情。含辛茹苦,经年布置,才培养了那百多人,现在可好,一个不剩,全部死绝。”

说到这里,他又恨恨地骂了一句:“索菲娅,那个臭"biaozi",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低下高傲的头颅去舔我的鞋底”

听着大皇子毫无风度的发泄,老者不赞同地摇摇头,“当初我就和您说过,不要用刺杀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无论成功与否,只会招来陛下的猜忌,得不偿失。”

大皇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惭愧没有听先生的话。只是您不知道父皇有多宠索菲娅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我看说不定哪一天他觉得自己不行了,真的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立索菲娅为女皇所以我才想趁她现在势单力薄,羽翼未丰之际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乘早断了父皇的念想按理说那么多死士,其中还有许多高手,绝对是万无一失,滴水不漏的。可谁知道父皇,那个老家伙竟然派了那么多秘卫守在那女人身边,偏心也不是这样偏的我看他的心已经完全长歪了吧”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洛里斯那家伙不也是这样的想法不然他为什么怂恿贵族院的那帮老不死藏匿那些雁贼还不是想着有机会利用那些雁贼给索菲娅一个难堪。不然也不会和我一拍即合,主动出手了。”

老者反问道:“就算真的杀了索菲娅,难道陛下就会选大皇子您吗”

大皇子哑然,不过又强自辩道:“不选我还能选谁兰斯那个娘娘腔还是洛里斯那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父皇就不怕他第一天刚登上皇位,第二天就把王国卖给贵族院那帮老不死”

老者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分析道:“您也不用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虽然这次损失惨重,伤筋动骨,但也不全是毫无所得。”

“哦这是什么道理,先生快快说来。”

老者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很简单,这次死了那么多秘卫,陛下身边的守卫想必薄弱了许多,而且一时半会补充不得。”

大皇子心中打了个突,脸色也白了几分,“先生您又在劝我这大逆不道的事了。为什么您总是喜欢剑走偏锋,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者叹了口气,紧盯着大皇子,“这么多年,您还是没有看透。陛下把皇位传给任何人,也绝不会传给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