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所说的那样神奇。”,即使是大风大浪都闯过来的他,此时也不禁额头上微微冒汗,有点信心不足了。只是尽管如此,嘴上不能输,气势更不能丢,“奥斯顿先生的油灯好漂亮的造型,只是这次比试的不是好看与否,而是使用寿命,真是可惜了。”
奥斯顿也不再和他多费唇舌,“现在灯都拿出来了,您是否要检查一下我的油灯”
萨沙笑着摇了摇手,“那就不必了,我相信您的品性。看大家都等急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开始”,说着朝中央各位大佬和公证人一拱手,示意赌局正式开始。
只见两人都走到自己的灯边,开始亮灯。此时原本喧嚣的广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睁大了眼睛盯住二人,看他们如何动作。
奥斯顿用的是火折,点燃的火光将他原本苍白的面孔照得红光焕发,“哗”的一下火折就将油灯点亮,黄红色的灯火在白天看来有点模糊,但仍然能清晰辨认。
至于萨沙则让看他的人都大失所望了,没有火折、火把之类的引燃物,他就是空着手拉了一下圆盘上的细绳,雪白的有些刺眼的灯光就照亮了周围。
大家都对此议论纷纷,好奇不已,“哎,你看到了没有,那个西境商行的人没用火就将灯点亮了。”
“嘿,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莫非那灯不是用火的”
“诶呦,你可别开玩笑了,不用火用什么难不成还用水吗”
不提大家这样议论,在两家人都亮灯之后,在场的那些职业公证人就接管了场地。他们迅速行动起来,用一种看起来极薄,近乎透明的轻纱将两盏灯都包裹了起来,他们干活时都轻手轻脚的,看起来都极为小心。
一边做,一边还有一个领头人向大家讲解,“这种纱是产自于南境的一种特殊蚕丝织成,这种纱名字叫做月光纱,意思是透过一片纱能清晰地看清月亮,以此来说明它的轻柔,又有一种别名叫做胜蝉翼,说的是它比蝉翼还要易碎,稍一用力碰触,就会破碎。我们用月光纱将两盏灯包裹起来,就是为了保证赌局开始以后,不会再有人碰触这两盏灯。”
“另外除了我们公证人员会现场监督以外,西境商行和奥斯顿家族都会留人在此,互相监督。除此之外,圣辉城商业联盟也会派人驻扎此地,另外现场还请了警察厅的直属警力现场维护治安,一定能够保障这场赌局的公平性。”
这人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其用意无外乎是告诉所有人这场赌局的公平性。不过他这番话也没有白费,至少现在“西境商行会使诈”,这样的传言少了许多,几乎已经没了市场。
奥斯顿斜看了萨沙一眼,他之前注意到萨沙似乎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小声与人交谈着什么,再结合刚才那些平常油盐不进,冷漠得像是僵尸一样的公证人刚才一反常态的发言。肯定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与那些公证人达成了一致,让那些公证人行个方便,顺道澄清谣言,反正不违反他们公正的原则,只是顺手推舟,举手之劳罢了,只是不知道萨沙到底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又是怎么搭上那条线的。
“谁说那帮死人脸不收好处的要是真能收的时候,比谁都收的狠,一帮伪君子,还什么职业道德,哼”,奥斯顿在心里暗恼,引发赌局不公的谣言是他的一步闲棋,也是他准备的退路之一,只是没想到萨沙反应这么快,一下子就将这条路堵死了。
“罢了,对面也不是等闲人物,不是单凭这些小手段就能击败的。看这些公证人的布置,倒也真算得上公平、公正,也杜绝了使花招的可能,一切还是要看最后赌局的结果。”
“赢家通吃,胜者为王。”
第一百二十八章分出胜负
两方人,两盏灯,两种光。那灯光虽不大,却牵动着海量的金钱,许多人的命运。
所以说人生如棋局,有时候下着下着,不知不觉却会发现自己的生死竟然会命悬于不起眼的小兵身上,无可奈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将那支兵一直朝前挺进,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命运交托于那支小兵身上,到头老却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下棋之人,自己只能看着下棋之人或步步高招,或昏招迭出,自己却有心无力,毫无办法。
人生之无奈,莫过如此。
幸好在场的大部分人也只不过是看客而已,这场赌局与己无关,因此可以看得精彩,看得开心。只是再精彩的对局,若是下棋双方一动不动,稳如大山,想必还能留在现场观棋的人也会所剩无几,又好似中国古时科举,明知道过几日就是放榜日子,又有谁有那个耐心一直等在揭榜处苦苦守候。
毕竟人是一种很奇特的动物,心有执念时,无论是几日、几月、几年,哪怕是一辈子也是愿意等的。若是心无目标,就算是一秒一毫,也不愿意多等。
此时的赌局就是如此,随着双方都已亮灯,所有人能做的就唯有等待而已。等到天色渐暗,清月高挂,广场上的人也都稀稀疏疏,所剩无几了。就连萨沙和奥斯顿也只是留下几人在此看守,他们自己都已离去,毕竟他们是所谓的一分钟许多金币上下的人,哪有这个闲工夫一直留在这个地方“坐牢”。
只不过这中央广场在今后的日子里倒是成了大家心心念念关注的地方,有事没事总是有人会去看一眼:哦,两边的灯都亮得很,没有哪一方有落败的迹象。苦力干活时,总有人像是地下党一般互相传递着消息,“哎,听说了吗,那两盏灯还亮着呢,没有分出胜负的迹象。”,就连那些商人做生意时,谈着谈着价钱,不由自主地总会谈到这场赌局,交情淡的就当做是点谈资,大家笑着评论一番,也就过去了。若是生意上的伙伴,彼此间可以推心置腹的,就会谈的深入些,谈到赌局胜负的可能性,谈到结束后时局的变化和可能的影响,谈到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己方到底该如何站队。
时间不断地流淌,在所有人的日夜关注下这赌局依然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可那两盏灯仍然极其顽强地亮着,似乎就真的如同那圣典中记载的神灯一样,要永远照亮下去,没有一点要熄灭的迹象。
而这一有违常理的现象又引起了所有人的广泛讨论。
“听说了没有,现在都已经十六天了,那两盏灯还亮着呢。”
“真的假的,这怎么可能我都跑商路跑了一个来回了,那赌局还没分出胜负哪”
“可不是吗,你说那两盏灯真的是邪门,怎么就能一直亮这么久你说就我们家里的灯,添一次灯油也只够亮几个小时的,一个晚上一直亮着的话,就算再怎么剪灯芯,也最起码要换两次灯油,比起这两灯儿可是差得远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