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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是渎神两字一旁,用浓厚的墨色重重写了个感叹号。

在被赶来的士兵押解进入兵营的时候,艾尔转身向那名黑衣神父喊道:“神父大人这一路相伴,总也是一段缘分,离别的时候总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吧”

那神父愣了愣,本来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以他的个性,本是恨不得让这些渎神者都牢牢记得他的姓名,让他们记住是他将他们抓了起来。

那些刻骨铭心的恨意,那些绝望痛苦的眼神,对于他而言就是这世上最甘美的蔗糖,最至高的享受。可当黑衣神父的眼神对上艾尔的那双黑瞳时,不知怎的,到嘴边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想起来了在圣辉城外,艾尔见到那个神秘女人之后的眼神,就像是受伤之后的野兽,想要择人而噬。

黑衣神父又再次看了艾尔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那袭黑袍逐渐化为点点的墨团,最终消逝在这漫天的白雪中。

这白色的天地,本就不适合那样的黑色。

“冤有头债有主,老赖也要给我个报仇的机会啊。”,艾尔又叹了口气,他发现这些日子以来,他叹气的次数增多了许多。

“叹口气,老一年,我已经老了好几岁啦。”。艾尔这样想着,不禁又叹了口气。

“还报仇呢,先从罪犯营里活下来再说吧。”,艾尔被身后押解的士兵推搡了一下,呵斥道。

“是啊,最重要的是活下来,马上暗精灵就要对北境发动侵袭了。罪犯营,一听就是炮灰啊。”,艾尔这样想到。不过他对自己的生存却极有信心,不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而是对他的父亲,西境守护者爱德华公爵有信心。

尽管这里是北境,而且还是圣教护教军的军营,家族的势力很难渗透到这里,他那神通广大的老爹总会有办法的。

被士兵推搡着走着,艾尔好奇地大量着周围的景象。入眼望去,一队队的士兵在士官的带领下喊着口号,进行着操练。他们不停地变幻着阵型,攻守之中,进退有序,不长的时间内,艾尔就看出了鹤翼阵、锋矢阵等等的阵型,而且阵型的变化圆润娴熟,没有一点的滞涩,一看就是演练多遍了。

尽管还是白天,营地里却燃起了许多的篝火。大量的武器、盔甲被搬到篝火旁,由专门的匠师进行保养护理。在北境整天下雪的鬼天气里,这些武器极容易受潮,必须要按时擦拭,抹油才行。特别是弓箭的打理,弓弦要做好调试,箭矢要抹上北境特产的一种灌兽,榨出的灌油,木制的箭杆才不会受到这寒冷天气的影响。

路过几顶帐篷,就能听到帐篷内希希律律的马鸣声。一般军营中的军马都是被骟过的,也就是阉割过,性情很是温和,很少像这样不停嘶鸣。艾尔在军营里待过,一听就知道,这是在为已经破损了的马蹄补上蹄铁。一般这样的战马都不会再上战场,免得马失前蹄,反倒是害了骑着的将士。只有当主帅认为将要鏖战、死战的时候,才会将这样的战马做为预备,以备不时之需。

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大战将至的紧张气氛,士兵们的脸上,也少了许多平日里的嬉皮笑脸,而多了几分凝重。

在士兵的一路押解下,艾尔几乎穿过了整座军营,来到了军营前一排孤零零的低矮帐篷前。

“果然是炮灰啊。”,艾尔这样想着,被身后的士兵一把推入了其中一间帐篷。

“以后你就住这里了,不要动什么小心思,这里是军营,犯了军法,定斩不饶”,那两名士兵丢了句狠话,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首先就是一股又酸又臭的难闻味道钻入鼻尖,艾尔皱了皱眉打量了一下整间帐篷。

破旧、寒酸,这是这间帐篷给艾尔的第一印象。帐篷里肯定是有哪处破了,艾尔能感觉到一股冷风不停往帐篷里钻,帐篷的表面随着风吹不停地鼓涨着,很让人担心那薄帐篷随时会破掉。帐篷里也没有其他的家具,只是在地上铺了几堆干草堆,上面还摆着条薄得像是片纸一般的薄被,而且看那发黄的颜色,也不知已经用过多久了。

有六个男人就躺在那干草堆上,他们身上盖着薄被,依旧冷得哆哆嗦嗦的,他们看见有新人进来,全都直起了身,饶有兴趣地大量着艾尔。

几乎是将不怀好意四个字,直接写在了脸上。

艾尔也不管他们,直接走向帐篷内剩余的一处干草堆,看来得在这个鬼地方,过一段日子了。只是走到一半,就被一个粗矮的壮汉拦住了去路。

“小子,新来的犯了什么事”,那壮汉嘿嘿一笑。

“让开,好狗不挡道。”,艾尔扬了扬眉,这些人渣一味地欺软怕硬,只有给他们点苦头,他们才会老实起来,所以艾尔本就准备杀鸡给猴看,抓一个立威呢。

正好打瞌睡送枕头,这不,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打架

“嘿,小子还挺硬,看样子犯的事儿不小啊。”,那粗矮壮汉的脸色微变,原本他看这新来的家伙,长得白白嫩嫩,眉清目秀的,还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却是硬茬子。

他看了看其他几人,心里定了定,心想有这些人撑腰,还怕什么就算这小家伙不是个善茬,难道还能比得上这些狠人吗

这样想着,他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了满口的黄牙,“小子,哥儿也不为难你,识相点,把你那堆干草堆,划出一大半给几位大哥铺上,分的食物先给几位大哥工商。哥儿保你在这军营里,过得安稳自在。”

“还有,要是你敢告诉那些巡营的士兵,老子可能会吃点苦头,但老子保证你今后,觉都睡不着,屁股大开花。”,说着他猥琐无比地挺了挺腰,脸上露出恶心的陶醉神色。

帐篷内其他几个大汉发出轰然的笑声,有一个人喊道:“麦克,你这家伙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那命根子,早晚得被剁了。”

另一个人笑道:“都知道你是犯,你到底弄了几个,问你你总是不肯说”

那个名叫麦克的男人自己也乐得笑了起来,他洋洋得意地对艾尔叫道:“小子,知道怕了吧。知道了就赶快去做,当然你要是想试试爷的雄风,爷保证让你乐翻天,试了一次还想一次。”,说着他对着艾尔,又挺了好几下腰。

艾尔倒很是从容,他一脸平静得点了点头,“确实,这帐篷里就食物和这些干草,值得争夺。你们怕巡营的士兵,所以空出来的干草都不敢动,只敢欺负新来的软柿子。”,接着他又嗤笑了一声,对麦克说道:“你刚才说的是给几位大哥铺上,看样子你也不过是个打下手的,装得人五人六的,其实在这帐篷里,就数你的地位最低吧。”

麦克一下子脸色就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