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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案件。”

“这是陛下对我的信任,我一定尽心尽力,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神父用决然的口吻说道。

“这件案件就这么了解吧。”,老人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说道。

“什么”神父猛然抬起头,老人的命令对他而言就像是惊雷一般。

“为什么终止”,“难道是因为不信任我”,“又或者是这件大案中有什么隐藏的暗幕”,千言万语、种种疑问盘旋在神父心里。

可他看着老人闭着眼睛,似乎在休憩,这些疑问终究没有说出口。

毕竟在神父眼里,这位老人的命令与教皇陛下同等有效,同等的不可置疑。

如果说教皇的口谕是神明的旨意,那么这位老者的指令就是正义的宣告。

因为他是圣教裁判所的裁判长,漫长岁月以来正义的执行人。

依旧是在圣辉大教堂内,依旧是那一间小小的,不起眼的祷告室内,教皇陛下与裁判长同样以互不见面的方式继续着他们的谈话。

“听说你停止了对于那件案件的调查”

“那件案件并不简单,幕后重重,贸然调查有可能把桌子都掀了,陛下,您现在做好了掀桌子的准备了吗”

“哼,自圣教创立以来,第一次有犯人从裁判所逃脱,谋划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背景。”,教皇冷哼了一声,这件案件同样让他颜面无光,话语里也带着火气。

“听说你亲自去审问抓住的犯人了,说说吧。”

裁判长就将那日他从监狱听来的供词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几个小喽喽什么都不知道是可以预料的,那条地道都已经挖到裁判所黑牢下面了,可以说九十九步半,只差半步。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将列维维克托救走,而是大费周章,绕了好大一圈,委托一些小混混来进行”,教皇直接问道。

“不知道,这本就是最难解释的一点。现在最明显的一条线索是:那么长,那么深的一条暗道,想要挖掘出来所耗费的人力、物力非同小可。”裁判长说道。

“没错,他们既然能动用这样的人力,为什么不直接将人救走”,教皇又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他注视着眼前的神像,似乎是希望着那万能的神明能降下神意,破除他眼前的茫茫黑幕。

“对于那个中年人你怎么看”,教皇紧接着又问道。

“声音并不能相信,这世上有许多奇人异士能改变自己的声音。我觉得他的声音未免太容易辨认了,所有犯人无一例外地都认为是一个中年男人,有点刻意了。”

“但也可能是真的。”

“但也可能是假的。”

“声音能够骗人,但眼睛不会。”

“是啊,一双没有温情的,看人如同畜生一般的无情眼睛。你认为什么人会有这样的眼神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刽子手”,教皇又问道。

“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一个杀手,或者是一个刽子手,他们在杀人的时候或许会流露出这种眼神,可这参与这起案件的人并没有死,相反他们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既然如此,这个中年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人”,裁判长反问道。

“因为他平日里就是这样看人的。”

“因为这个人高高在上,从来都是把人当做畜生看待的。”

“在我的所知道,接触的那么多人中,只有一种人如此的狂妄自大又冷酷残忍。”

教皇与裁判长异口同声地说道:“贵族。”

第四百一十三章孤家寡人

裁判长摇了摇头,“没有证据。”

教皇又冷哼了一声,“他们蓄谋已久,哪会露出什么破绽”

裁判长点了点头,“除了他们,又有哪个势力能动用如此的人力、物力,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城内挖一条暗道,直通到黑牢底下。”

“还有种可能,皇室。”

“无论是皇室,还是贵族,我们圣教与王国上层的矛盾已经愈演愈烈了,您真的还要坚持执行地上天国的计划吗”,裁判长叹息着说道,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的劝说了。

“你认为我们现在还有退让的余地吗”,教皇反问道。

过了许久,再也没有声音传来,教皇转过身来,却发现祷告室内空无一人,再也没有裁判长的身影。

格教皇伫立良久,这位被教徒们奉若神明的圣人,此时也满是迷惑不解,“他们救走列维维克托,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似乎只有身后的神像默默地注视着一切,知道着一切。世人都以为他能从神明那里得到上天的旨意,然而可笑的是若真的知晓一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吗茫然无措,甚至是胆战心惊了。

前方暗流湍急,礁石密布,身为船长的他能否驾驶着圣教这艘大船闯过一切的艰难险阻,达到最后的彼岸

他不知道,教皇回过头,看着眼前的神像,摩挲着手中的圣典,又长叹了口气,只觉得自从他当上教皇以后,虽然大权在握、万人敬仰,可总比不上小时候,为那个男孩诵读圣典的那段日子,舒心自在,无忧无虑。

那时候自己有一个无话不说,可以吐露心声的好朋友,可现在呢教皇看着这间虽然不大,却空荡荡的祷告室。

连一个陪自己祷告的人都没有了,唯一一个刚刚已经悄然离开。

教皇走出祷告室,看着那阴霾的,好似墨染的天空和凄厉的风雨,心里蓦地跳出一句话:“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那张永远都肃穆的脸庞罕见地流露出了一抹疲惫的神色,但他从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这种疲惫,他依旧必须保持着信心满满的模样,依旧要不断进行着自己最为厌恶的勾心斗角。

因为那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肩负在他身上,他不敢有一时半会的放松。

人人都以为他是这世上最无拘无束,心想事成的两个人之一,身为圣教的教皇难道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吗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这世上,最不自由的一个人。

所谓的孤家寡人,指的就是他吧。

格里弗斯大帝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仰头看着这漫天的星空。点点繁星透过大片水晶石投下的亮光,虽不璀璨,却有一种梦幻般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