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嘁嘁喳喳的说话声。有男声也有女声,声音很小,听不清说的什么。
身上被叮了好几个大包,痒的难受。王晓华梅赶紧闪进空间通道,向屋门口走去。
空间通道有这个好处:只要打开屋门,就能看清外面的一切,也能听清外面的声音。而且听力比外面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王晓华梅走到屋门口时,里间屋里的声音听清了,原来是会计陈锡林和乜寡妇在喁喁私语两个野鸳鸯又在这里苟合。
“我看傻妮子是真开窍了。”乜寡妇的声音:“首先是鼻子下面的两桶鼻涕没有了。尤其是团泥球、晒干粮,哪像一个傻子干的”
“不是说她把干粮当泥球晒的吗”会计陈锡林的声音。
乜寡妇:“那是人们的猜测。我看她是有意识的。”
陈锡林:“怎见得”
“今晚上她把饭端自己屋里吃去了。”
“这又能说明了什么”
“瞎兰子一说,她不好意思了呗”
陈锡林浅笑道:“叫你这一说,她还成小精人儿了。就算正常孩子,也不会有这心眼儿。我观察着,确实比过去强多了,不光在队部望着人们傻笑了。今儿一天,除了吃饭的时候看见了她,上午和下午都没影子。”
乜寡妇:“还是的。那你还不赶紧把她撵出去”
陈锡林:“又不碍咱的事,撵她干什么一个没人管的孩子,又是人家瞎兰子让住这里的,我们不要忒过分喽。”
乜寡妇:“有她,我来着不踏实。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儿,我再夜里来的时候,最好她不在这里。”
“让她去哪里”
“去她继父那里,好歹是他家的孩子,他不管谁管。”
“你又不是没见着,她不跟着他才住在这里的。二瘸子带不了她走。”
“要不趁黑夜把她扔到南坑塘里去。一黑夜,准能淹死喽。”
“害性命儿的事不能干,会遭老天报应的。”
“那你说怎么办反正我一想起她来就别扭,连的兴趣都没有了。”
没有再听到陈锡林的声音,屋里安静下来。
王晓华梅心里这个气呀心里吐槽道:我在小东耳屋里睡,碍你们什么了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咱看谁干过谁姑奶奶不信对付不了你们这对野鸳鸯
琢磨了琢磨,忽然心生一计:你不是想起我就别扭吗,这一回,我让你一想起让你极尽快活的队部就胆战心惊。
王晓华梅在耳屋里拿了一把竹扫帚到空间通道耳屋里漆黑一团,空间通道里却亮如白昼,王晓华梅要在这里完成一件伟大的工程:
竹扫帚上蒙上一件小白褂儿,两只袖子和两个下衣角对捆在后面固定住,一张平面脸出现了。
两张红色并发光的塑料糖纸折叠成圆形,缀在眼睛的部位;一件红色小秋裤叠成长条,缝在嘴的位置;鼻子则用一团熏黑的棉絮球代替。
再把扫帚把上捆上一根横木,把另一件上衣的两只袖子穿在横木里,就成了平伸着的两条胳膊,上半身也就有了。
哇哈一个大头吊死鬼做成了。
在空间通道里的前门滴水檐处站在现实中的庭院里,听着北屋里的动静。
当乜寡妇心满意足开门走出来的时候,王晓华梅举着“大头吊死鬼”闪出空间通道,正好与乜寡妇来了个面对面。
“啊,鬼吊死鬼”
乜寡妇惊叫一声,吓昏了过去。
王晓华梅目的达到,忙闪进空间通道。
听见叫声的陈锡林几步来到庭院,见乜寡妇倒在地上失去知觉,忙掐人中把她救醒。
“有鬼”乜寡妇头扎在陈锡林的怀里,用手指着西边,战战兢兢地说。
陈锡林扭头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哪里有鬼看花眼儿了吧”
有陈锡林在场,乜寡妇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刚才看花了眼,又抬头望了望。
此时陈锡林脸冲东,乜寡妇脸冲西。说时迟那时快,王晓华梅见状一闪身,有出了空间通道,正好被乜寡妇二次看到。
“鬼鬼真的有鬼”乜寡妇一头扎进陈锡林怀里,再也不敢抬头了。
第二十九章 藏铁锅
王晓华梅见她不看了,又闪进空间通道。
陈锡林觉得奇怪,又扭头看了看,自是什么也没看到。
“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根本没有。走吧,我送你回去。一会儿天明了让人看见”
乜寡妇战战兢兢爬起来,依偎在陈锡林怀里,一只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几乎是被陈锡林推着往外走去。
不死心,又往后看了一眼。
紧盯着她的王晓华梅立马又举着“大脸吊死鬼”闪出来,又被她看了个正着。
“鬼鬼”
乜寡妇瘫在春锡林的怀里。
陈锡林连拥带推带抱,费了半天劲儿,才把她弄出队部大门,并把她送回了家。
王晓华梅之所以不惊吓陈锡林,一是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再就是有他在这里住着,对弱小的她还能起个保护作用。如果把他也吓得不敢待了,自己虽然不害怕,就怕别人对自己起不良之心。
用这种方法吓唬乜寡妇,也不是她的创举,她要让乜寡妇联想起过去在这院里发生的一件灵异事件,乖乖地离开食堂。最起码晚上不敢再来了,不再对一个“傻子”起杀心。
原来,这处宅院里就曾发生过怪异现象。
这里是王李氏的大伯哥王占林的大哥王占森的宅院。
王占森家庭成分是地主,土改时宅院被斗出,分给了一户没有住处的农民夫妇。
这户农民的妻子早起做饭时,发现东厢房的外间屋里,有一条成人胳膊粗的大蛇,正吐着红红的信子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吓得她“娘吔”一声,昏倒在地上。
听到声音的丈夫跑出来救醒了她。听了她的诉说后,往东厢房里看了看,哪里有大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