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停了下来。
这是欺诈,教主快哭了。那个妹子教她的时候说的可好听了,什么朗朗上口、现在最流行、唱起来甜甜的歌,结果老婆根本就不喜欢
夏知陶艰难道:“好听的。”
教主:qaq夫人你不用勉强的,我看今天风和日丽,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学的歌派不上用场,张狂只好另辟蹊径。她挑了些录节目还有训练时候的趣事,润色夸大不少,绘声绘色地讲给夏知陶听。
她声音轻柔和缓,仿若腰间玉佩敲击时的琅珰音色,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听上去也带了几分趣味。
夏知陶本来坐在稍远的地方,却在讲述时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地往张狂方向靠过来。听着她的声音,竟然有种火炉旁叙着家里长短的温馨感。
张狂不能呆太久,两人在一起呆了几小时后,她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随着漫天花瓣无风自起,满屋子都是清淡的花香。夏知陶有些恍惚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甚至有种黄粱一梦的不真实感。
她转过头去,却忽然愣住了。
黑白色调的书桌上,蓦然出现了一枝花来。
那木槿花连着细长枝干,静静地躺在层叠的文件上,将昏暗的房间染出一滴饱满而艳丽的曙红色泽。
。
张狂回来时已经有些晚了,她从窗口跳进来时,寝室关着灯一片漆黑,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节目里的女孩子都特别努力,许多都宁愿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来练舞、练歌之类的。所以张狂对于空荡荡的寝室并没有感到很意外,她伸个懒腰,将灯打开。
“啪嗒”
灯光亮起,将屋内的黑暗徐徐驱散。与此同时,身后的门被猛地推开。
同宿舍的五个女孩们以韩笑语为首,一股脑冲了进来:“张狂”
张狂转过身,灯光将她的眉眼镌刻得异常清晰,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嗯”
“你怎么在这里啊,我们找了你好久。”其中一个女孩跺跺脚,小声抱怨道。
张狂面不改色:“有事吗我一直在寝室里。”
韩笑语深吸一口气,说:“孙导演叫你过去一趟。她听说你平时直播日常时都不在,而且晚上经常找不人。现在大发雷霆,以为你每天都违反规定溜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真的出去找老婆了。
张狂有点心虚,道:“好,我这就过去。”
一路上投来的目光有担忧,也有幸灾乐祸。教主大人淡定地将其他人全部无视,来到孙导办公室前敲了敲。
“你终于回来了啊,进来。”
听着对方阴沉的声音,张狂淡定地进门。
孙导演盯着她,那目光似乎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张小姐,听说你不仅不参与日常直播,还屡次违反规定、在未经过允许下擅自离开大厦”
张狂转身,关门。
孙导演双手合拢,坐在对面的办公桌后面,面上乌云密布。“对此你有没有什么解释”
屋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室外的声音都被掩盖在了门后。
十分轻微的声音,
“咔嗒”
门锁了。
第23章 海内鼎沸 2
张狂转身,面上带着一点零星笑意,目光上淬着几分傲气,一寸寸辗过对方投来的视线。
“没有。”
孙导演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不配合的刺头,她冷笑一声,猛地站起:“你”
话还没说完,一把宽大的砍刀蓦然出现在张狂手里。那刀长且宽,看上去便觉得沉之又沉,在张狂手中却仿若轻胜浮羽。她信手掂了掂那刀,轻轻一抛。
下一刻,那刀便冲着孙导演门面呼啸而来,恰恰好好地擦着她脸颊,斩断几根碎发,嵌入木质桌面一尺有余。刀面余力未尽,仍旧嗡嗡地颤动着。
张狂拍了拍手,走上前去。
“哐”的一声,黒靴踏上了桌子边缘,鞋尖上纹着层浊银哑光。张狂俯下身,定定地望着孙导,莞尔一笑。
那笑不及眼底,带了几分轻蔑与不屑。
银白的刀面映出孙导苍白的脸色与惊愕的神情,张狂悠悠道:
“非常对不起,我不应该晚上溜出去。”
。
不一会,张狂哼着小曲,从办公室踱步而出。
韩笑语一直焦急地等着门口。虽然张狂对谁都是一副冷淡样子,但韩笑语私底下却是把她当成自己朋友和一位值得尊重的对手。
见张狂神色平静地走出,韩笑语暗暗松了口气,迎上前去。她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词句问到:“孙导她没怎么样吧”
张狂晃晃头,道:“无事。”
看张狂神态轻松,步伐轻快,想来是孙导演没有太过难为她,最多只是小小地警告了一下。韩笑语暗暗松了口气,拿起自己的衣物水瓶回去训练室继续练舞去了。
至于后来孙导拿着那大砍刀去某鉴宝节目鉴定,结果一夜暴富吃穿不愁,那都是后话了。
张狂晃过围观的女孩们,停在一人面前。
张狂虽然身为女子,却身材高挑,比例极好。她在那女孩面前站定,竟然比对方整整高了一个头。张狂抱着手臂俯视着对方,两人气势上高下立现。
那女孩明显愣了一愣,咬着唇站在原地,撑着张狂审视的目光。
“叶思枫,”张狂开口,唇边笑容带着几分亲近与友好,可那语气却霸道至极,“跟我来一下。”
叶思枫身体轻微地颤了一下,她硬着头皮跟着张狂来到了一个小训练室里面。张狂反手将门关上锁好,便抱着手臂慵懒地靠在门口,堵住了唯一出口。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叶思枫问。
张狂反问:“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
“什么解释我并没有”
叶思枫话说到一半,便被打断了。
张狂眉眼间似笑非笑,轻声道:“我被孙导演喊去办公室,却一点事都没有,没受到惩罚,更没有被踢出节目你是不是很意外”
叶思枫有些慌了:“你什么意思”
张狂“哼”了一声,缓步向叶思枫走过来。她步子走的极慢,每一步都又狠又准,踩在叶思枫濒临崩溃的神经边缘。
“是你找孙导告状的吧第一期节目时我的衣服是也你藏起来的吧还藏到后台保险柜去了,你倒是挺厉害的。”
叶思枫脸色一白,却还是辩解道:“你误会了,我没有”
然而,这解释苍白无力,她眼神中的慌乱已经将她藏着的秘密给暴露在阳光之中。
“要较量就堂堂正正的来,我接着,”
张狂已经走到她身旁,她将室光挡在背后,浓稠的黑暗便霎时聚拢过来。那黑暗如同绳索般勒住咽喉,无边无垠的恐惧便一拥而上,将她的最后一丝挣扎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