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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大户人家。

“恪哥,就是这里”乔福呼呼气喘,猛拍大门。

“快开门,快开门啊”

拍了两下,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乔福越发的急躁。

“给老子开门,再不开门,一把火烧了你们”

咳咳,传来了两声咳嗽。

侧门推开,一个家人打扮的老头探出了脑袋,大红的酒糟鼻头,手里还拿着扫帚。看了一眼门外的几个人,顿时皱了眉头。

“你们几个小兔崽子乱嚷嚷什么”

乔福看了看,顿时皱了眉头,“看门的不是王管家吗我要见周老爷,快带我见他。”

说着乔福就往里面闯,老头一横扫帚,毫不客气的拦住了他。

“小子,这没有什么王管家,也没有周老爷,你找错地方了”

“怎么可能找错了,就在一个时辰前,你们周老爷还请我进去喝茶聊天,还说帮着我们找住处,帮着我们卖皮子,他人哪去了”

老头微微冷笑:“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哪有告诉老夫一声,想要讹人,也编个像样的借口。我们家大业大,哪天没有几个来认亲攀高枝的叫花子。”

“放屁,小爷是要我的东西,我的马,还有皮子,全都放在里面,赶快还给我”

“呦呦呦,还真来劲了,小兔崽子再敢捣乱,我抽你”

乔福这下子可被气急了,一伸手抓住了老头的衣服,拳头就举了起来。

“老东西,不还小爷东西,我就打死你”

“住手”张恪终于说话了。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乔福被骗了

张恪有心埋怨,可是能怪乔福吗他第一次到广宁,哪里知道人心险恶。当务之急还是想办法挽回损失,拖延时间越长,找回来的希望就越低。

张恪强忍着怒气,到了门前,一把推开了乔福的手,冲着老头躬身施礼。

“老先生,我的兄弟不懂事,还请您老谅解。我们三个都是从乡下来的,用命换来了几张狼皮,家里好几张嘴都等着过年呢,有什么冒犯的还请您老担待。”

老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冷笑道:“这还像句人话,我老汉也最恨骗人钱财的事情,你们现在赶快去找官府吧,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慢,老先生我兄弟说他就在见的人,还把东西放下了,一转眼房子就变了主人,您老最好解释一二,要不然还要请您老去官府走一趟。”

张恪说话的时候,右手按在了刀柄上,或许是和狼群搏斗,浑身上下还有一股子杀气,老头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年轻人,实话告诉你,我们老爷姓金,这只是一个别院,一年也就住几天。按照他的吩咐,平常我们是租出去的,前三天来了两个人,似乎有个姓周的,他把房子租下了。刚刚他匆匆忙忙的找到我,说有急事退了房。我这不出来检查一下家具摆设,再打扫打扫,结果你们就来了”

租的房子啊

乔福突然抡起来巴掌,左右开弓,抽自己的嘴巴子。

“笨,笨死你的了,你怎么就不长眼呢”

没有几下,乔福的脸就肿了起来,从嘴角流出了血水。

“拉住他”

张恪给乔桂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

“老先生,不管怎么说,骗子租了贵府邸行骗,您总有失察的罪过。在下不敢怪罪您,可是还请您能帮帮忙,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再让我们进府看一看。”

“对,我非抓住那个骗子,碎尸万段不可”乔福眼珠子都红了。

老头看了看他们,无奈说道:“算我倒霉,你们都进来吧。”

张恪他们跟着老者进了院子,走进来之后,张恪就左右观察,这个四合院的确宽敞明亮,建筑讲究,也难怪乔福会上当。踏着鹅卵石的甬路,来到了正厅。

“恪哥,我们就是在这喝茶的。那个姓周的和我说这房子都是他的,屋里随随便便哪个摆设都要上百两的银子。我就想着他这么有钱,哪能骗我啊,我真傻”

老头看了看,得意的一笑:“年轻人,他还真不是骗你,这屋里的东西的确都是价值连城。看到没有,这幅挂在中间的双美图就是唐寅的手迹,据说画的是江南的两大名妓,我家老爷过来的时候,总要看一看。”

乔福瞪着眼睛,咬了咬牙:“我不管谁的东西,反正老子的东西就是在这丢的,就用这的东西偿还”

说着乔福就冲上去,要去摘下画卷。

“小兔崽子,你想吃官司吗”

张恪手疾,一把拉住了乔福,他还不服。

“恪哥,你别管,这就是贼窝子,我砸了他们”

“桂哥,帮我看住他”

两个人死死拉住了乔福,张恪冲着老头笑道:“多谢老先生,等我们找回东西,一定好好报答”

“走”

三兄弟转身出了府邸,走了二百米,来到一棵大柳树的下面。

乔福突然挣脱了束缚,朝着柳树就撞了过去。

“乔福,你个孬种,给我站住“

乔福满脸是泪水,看了张恪一眼,哭道:“恪哥,我是个废物,把东西都丢了,让我死了算了”

“乔福,谁要是犯了点错,就寻死觅活的,只怕这世上就没有几个活人了”

“恪哥,你别安慰我了,火炉和狼皮是咱们还债的指望,我都给弄丢了,等于是害了你们一家啊”

这时候乔桂已经走到了乔福的身后,伸出了巴掌,狠狠的抽了乔福四个嘴巴。

“亏你还知道东西重要,三岁的孩子都知道要提防歹人,你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

“大哥,你打死我吧,我没脸见人了”

张恪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乔福,突然哈哈大笑:“吃一堑长一智,这不算什么,而且我有想法找回丢的东西了”

“真有办法”乔桂和乔福都瞪圆了眼睛,惊骇的问道。

张恪笑道:“不敢说十成把握,咱们找个地方再说。”

乔福也顾不上哭了,跟着张恪来的了一间破旧的土地庙,兄弟三个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