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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把贝勒爷给丢了,追究起来,就算万剐凌迟,都没法赎罪

而且和白莲教联合也是他的主意,一想到代善吃人的模样,他就仿佛掉到了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狗汉奸可彻底怕了,冷汗从脑瓜顶冒到了脚底板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攻城,攻城”李永芳疯狂地咆哮:“救贝勒爷,就是救我们自己

城外的建奴也知道事情遭了,都来不及推盾车,他们就扛着云梯,带着扒城索,疯狂地向城头杀来。

张恪当然不会客气,大炮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四枚带着青烟的弹丸尖啸着落在了人群当中。

其中一枚正好击穿了一个马甲的胸膛,随即又落到地上弹起来,砸断了一架云梯,扛着云梯的辅兵都受伤了。

还有一枚击碎了一架运土的独轮车,四散的木屑扎伤了三四个辅兵。

炮弹杀伤力虽然不大,但是却极大的提升了士气。火铳手,弓箭手,拼命地射击,每往前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等到冲到城下,人马已经损失了五分之一。

建奴咬着牙,竖起云梯,向城上突击。等着他们的是冰雹一样的滚木礌石。活捉硕托的消息极大地鼓舞了城中的百姓,他们拆了自家的房屋,将大块的砖石,粗重的房梁都运到了城下。

“去死吧”

一个民夫举起石头,恶狠狠砸了下去,正在攀爬的马甲脑袋被砸扁,脑浆子横流,应声摔下。

砰砰,民夫身上中了两箭,身体直挺挺地落到了城下。建奴的弓箭手也没有得意多久,虎蹲炮发出了吼叫,一片铁砂子打来,他的身上顿时血肉模糊,简直成了一堆肉馅,打得爹妈都不认识了。

韩广是大清堡最早的一批火铳手,他长相普通,平时沉默不语,是一个放在人堆里都不容易找的普通家伙。不过韩广训练的时候格外的刻苦,张恪偶尔提过要训练到火铳就像手臂的延伸,韩广从那开始,每天都抱着火铳睡觉。

渐渐地其他火铳手都感到了恐怖,就算韩广手里没有火铳,他的眼神也十分骇人,不停的从每个人的脑门,咽喉,胸前扫过,盯着的都是致命处,感觉仿佛被毒蛇盯上了一样。

韩广除了苦练之外。他对自己的火铳格外有信心,这是真材实料打造的最好鸟铳,射程远,威力大,甚至能击中空中的飞鸟

韩广握着火铳,毒蛇一样的眼睛锁定了城下的一个建奴头目,在这家伙身边有十几个白甲兵,绝对是一条大鱼。

忘记了身边激烈的战斗,不在乎惊天动地的枪炮声。

突然一个天赐良机出现,那个军官指挥着白甲兵向城上冲去。就在一瞬间。韩广在悬户后面叩响了扳机。

铅弹从颧骨穿过,顿时脑袋就变成了烂西瓜,漫天飞舞的碎块落在了那些白甲兵的身上。

牛录额真死了

能掌管三百个精兵的牛录额真哪个不是身经百战,悍勇异常,竟然一声不响,就被爆头了。

对城下的建奴打击是致命的,那些白甲兵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

战斗持续到了天色发亮,朝霞照在奉集堡的城头,最后一个白甲兵被围在了墙角。

“大金的巴图鲁。不会怕卑贱的尼堪,杀”

“杀”

更大的嘶吼传来,十名长枪兵一起刺出手里的武器。白甲兵的胸膛被戳穿,大家一起用力。将他挑起来。

这家伙在半空中还没有死透,拼命地手炮脚蹬。

惊恐的一幕,正好被城外的李永芳看到,他的心猛烈收缩

什么时候。明军又变得这么强了难道那个叫张恪的有戚继光的本事明军变得如狼似虎了,他这个汉奸又会有什么下场

李永芳瞬间苍老了十岁,他只能吞下苦果。带着残兵败将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辽阳,经略府。

青砖外墙上还留着斑斑血迹,不少民夫默默地抬着尸体,向城外走出。街道两边,到处都是被烧毁的房舍,废墟还在冒着青烟。失去家园的百姓嚎咷痛哭。

辽阳的文武大员黑着脸迈进经略府,洪敷敎和黄子乔两个更是怒目横眉。

他们有理由愤怒,察觉了白莲教的阴谋之后,洪敷敎就立刻上报熊廷弼,建议加强戒备,全力排查。

可是哪知道熊廷弼竟然拒绝,说什么捕风捉影,不能惊扰百姓。结果就在张恪离开辽阳的第二天,果然白莲教就爆发了起义。上万白莲教贼匪猛攻辽阳,城中还有一千多人配合,到处烧杀抢掠。

明军被打得措手不及,幸亏洪敷敎先通知了陈策、尤世功等人。巡抚薛国用带病调度,总算是保住了辽阳,可是城中破坏严重,薛国用更是吐血昏迷。

“经略大人,卑职有要事相告”

熊廷弼两眼满是血丝,摇头说道:“想说白莲教的事情就先免了吧,本帅已经下令追击残匪了”

“不卑职要说的是奉集堡的事情,刚刚得到传讯,建奴入寇,正在攻击奉集堡,卑职恳请经略大人立刻发兵,援救奉集堡”

熊廷弼一听,顿时拍桌子,站起身,冷笑道:“洪敷敎我还是经略,用不着你提醒我该怎么办”

“卑职不敢,可是奉集堡军情如火,大帅您不能不管”

“哈哈哈”熊廷弼突然朗声大笑:“什么军情如火,还不是你的宝贝徒弟去抓李光荣了,自毁长城,没了李光荣的指挥,奉集堡多半已经丢了。洪大人,你还是想想怎么向朝廷交代吧”

熊廷弼说完,转身就走,把洪敷敎和黄子乔都晾在了堂上。

“洪大人,你看看这像什么他分明是想把奉集堡的事情推到我们身上。朝廷疆土成了他攻击政敌的手段,卑鄙无耻”

洪敷敎苦笑着摇摇头:“黄大人,洪敷敎问心无愧,我唯独担心永贞”

黄子乔也点点头:“没错,永贞兄的确太危险了,我们不能不救”

“黄大人,本官倒是想,可是我们手里哪有兵将啊”

黄子乔眉头紧皱,突然说道:“怎么没有,城外不还是一营士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