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青咬着牙硬撑着,他的田产算是最多的,哪里舍得交出来
“王大人,王大人”
王青急忙回头,只见韩才长正在挤眉弄眼,手里不停地比划。王青顿时心里一动,又向着几个死党看过去,大家暗暗点头。
“张大人,算你狠我王青认栽了”
王青站起身。来到了王多闻的身边,记好了数额之后,他冷笑了一声。
“王吏目,真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啊”
“哈哈哈。王青,这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天爷眷顾,王某没有等十年”
“你”王青哼了一声。甩袖子转身就走。
他投降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争先恐后地把土地交上来。落荒而逃。
这些人都走了,王多闻快速把结果计算出来。
“大人,一共上缴田地五百八十多顷,佃农一千多户。他们手上的田产差不多是义州在册田亩的三分之二”
啪
杜擎猛地一拍桌子,气呼呼说道:“岳武穆曾说过,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惜命。天下才能太平如今武将既贪财又惜命,也难怪没法打胜仗。大人,卑职斗胆请求大人严惩贪鄙武官。光是要了他们的田产和土地还不够,最好让他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哈哈哈,杜兄,你的杀气还是这么重”
张恪笑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他们跑不了”
一转头,张恪让人把岳子轩叫了过来。
“属下见过大人”
“嗯,有个任务交给你,今天清查不是剩下六百人吗,你负责把他们带到城外,进行集训,不准和任何人接触。”
夺兵权
抢了田产还不够,竟然朝着兵权下手,张恪的确够黑心够狠辣
王多闻却是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大人,恕卑职斗胆猜测,您是要逼着王青等人闹事不成”
“聪明”张恪笑道:“一棵大树根子都烂了,我也不指望能长成材,赶快砍倒,种上新的树苗”
三更半夜,王青府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王青抓起茶壶,狠狠摔在地上。
这时候外面脚步声响起,韩才长领着头,一共走进来六七个人,有千总,把总,全都是手握兵权的人物。
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子,韩才长冷笑道:“王兄,你可是堂堂领兵武官,怎么学起了妇人之态,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放屁”
王青红着眼睛,破口大骂:“老子倒是想手刃张恪那个兔崽子,可是他靠山那么硬,手里又有强兵,你让我怎么办”
“王兄,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你愿意,咱们就有办法”
“孙子才愿意束手待毙,张恪把咱们的六百人调走了,刀压着脖颈你有办法老子就愿意”
“痛快”
韩才长冷笑道:“王兄,小弟听说三天之后,朝廷的二十万石军粮要经过义州。要是我们煽动士兵闹事,把军粮给烧了。张恪身为锦义参将,肯定难逃死罪,您说这个办法怎么样”
王青眼珠转了转,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他不敢和张恪硬碰硬,但是运粮的士兵他不怕。只要烧掉了军粮,张恪百口莫辩。
“好,太好了,就这么干张恪,你不是有靠山吗,老子就是要看着你的靠山保不了你哈哈哈”猖狂的笑声,大肆回荡。
第一百六十四章 前倨后恭求订阅
七月份的天气,就算是苦寒的辽东也是热浪逼人,加上半个多月没有雨水,大地如同蒸笼,柳枝无力的垂着,知了懒洋洋的叫着。
这种时候最舒服的就是脱光膀子,在葡萄架下啃井水拔过的西瓜,舒服,爽快
张恪却只能想想过瘾了,义州的武将不会任由他摆布,反扑随时会来到,必须打起精神妥善应付,进入义州的第一仗,绝对不能输
“大人”
杜擎满头热汗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冲到了大堂上,张恪顿时豁然站起。
“是不是有人忍不住,想要动手了”
“大人,的确有人忍不住了,不过不是义州的。”
张恪不免疑惑起来,除了义州这帮军头,还能有什么事情
“是侯恂,他让您过去”
杜擎说完偷眼一看张恪,张大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被一个六品小官吆五喝六,张恪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侯恂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侯方域的老爹,不过此时他才刚刚进入官场不久,只是东林党旗下的一个晚生后辈。作为一个热血青年,侯大人颇有一点军事发烧友的热情,多次上疏论核饷练兵方略,偏偏得到了上司赏识,被授予山西道御史。宣府大同是明朝抗击蒙古的第一线,亲自跑前线转一圈,侯恂自觉能力上涨,算是精通军务。
恰巧袁应泰担任辽东经略,有人把侯恂推荐给了袁应泰,袁应泰就提议任命他为通判,负责钱粮工作。
朝廷正要送二十万石军粮到辽东,侯恂就成了运粮官。一路上各地的文官武将都很给面子,调动了大量的民夫帮忙运输,庞大的车队进入了张恪的辖地。
按照常理张恪应该亲自去迎接,把民夫物资都准备好。然后像孙子一样,跟在身后,好吃好喝好招待,把他当成祖宗一样伺候。
可是出乎预料,张恪不但没去迎接,就连民夫也没有安排,相反让他们稍事休息,等几天再走。
侯恂当时就气炸了肺,好猖狂的张恪,不知道本官管的是什么吗
粮饷
就算是一品总兵都要低头。你一个区区参将算什么
侯恂当即让手下带着名帖过来,让张恪立刻去见他。杜擎把印着花边的名帖送到了张恪手里。
还没看,就有一股子花香,直刺鼻孔。男人用熏香,怎么都觉得别扭难怪能生出侯方域那样的儿子,当爹的也挺会玩的
张恪随手把名帖扔在了桌子上,冷笑道:“你去告诉送信的,本官有要事处理,想要找我。让侯恂自己来,少跟老子装大尾巴狼”
杜擎急忙点头,不过最后一句被他咽到了肚子里。
转眼到了下午时分,府门外一阵喧哗。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官员在骑兵的簇拥之下到了指挥使衙门外。
“去,告诉张参将,就说我们大人来了,让他出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