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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佩叮铛。

走到了沈春芳的近前,白衣公子从随从手里接过了一副字,送到了沈春芳的手里。

“沈伯父。这是贵号的名称,您老先睹为快,我已经让工匠雕刻了,保证在吉时之前送过来。”

沈春芳微笑着点头。展开观看,果然是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好字。好名字”

沈春芳点头看着,沈青烟和张恪小雪站在后面,沈青烟不屑地撇撇嘴,低声说道:“张大人,比起这位啊,您都是厚道人了”

“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好话啊”张恪苦笑道。

“怎么不是好话,请他题字总要问问主人心思吧,他一人都给包办了,我们还必须接受,这算什么啊”

小雪轻轻拉了沈青烟的衣角,说道:“沈姐姐,令尊似乎很喜欢,你就别说话了”

“哼,老头喜欢就行了吗,还要本姑娘点头”

沈青烟说着,两步到了沈春芳的身后,一伸手就把纸抢了过来。

“爹,让女儿也看看”

不待沈春芳说话,小妮子就念了出来:“同心堂,药铺的名字叫同心堂”

声音传出去,在场不少人频频点头,名字起的好,不愧是季公子,果然才情过人

“好,真好,就用这个名字吧”

“慢”沈青烟摆摆手,突然说道:“同心二字算什么,我们是药铺,又不是相亲的地方,这两个字怎么怪怪的”

“别胡说”沈春芳顿时眉头皱了起来,急忙呵斥:“丫头,同心同德,是咱们做生意的规矩,你不要曲解”

沈青烟笑道:“女儿可没有曲解,您看看对联:细致虫鱼笺尔雅,广收草木续离骚这两句对仗工整,文采过人,可是细细品味,似乎和以前我们收药材的生意相符,而不和眼前的药铺”

“够了”

沈春芳瞪圆了眼睛,厉声说道:“丫头,季公子是当世的名流,他写的就是好”

白衣季公子的目光都落在沈青烟身上,女人说他写的不好,嘴角顿时抽搐了一下。

“沈姑娘,你说在下写的不好无妨,若是你能找到更高明的,那就把季某的抛在一边吧”

沈青烟笑道:“季公子,您还别说,今天来了一位大才子,有他在啊,你的字摆不上台面”

“好,我倒要领略一番”季公子一脸的倨傲。

沈青烟突然一转身,跑到了张恪的身边,“张大人,该您了”

“胡闹”张恪顿时瞪大了眼睛,气呼呼地说道:“沈青烟,你不能这么陷害朋友,我哪懂题字写对联啊”

“张大人,你就别装了,你可是文武全才,给小女子一个面子吧”

季公子也注意到了张恪,顿时躬身说道:“请问,您是哪一位名士”

找上门了

张恪也不能转身走了,只能说道:“本官是锦义参将张恪。”

“哼,原来是个粗鄙的武夫”季公子轻蔑地一笑:“本公子乃是顺天乡试的解元,参将大人您还是舞刀弄剑去吧,免得有辱斯文”

欺人太甚

张恪本来不想搀和,结果被他这么一说,不露两手是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哈哈哈哈,本官的手不光能拿三尺剑,也能提笔做文章。来人,笔墨伺候”

这句话出口,顿时就引爆了全场。

什么参将和解元郎比试文采,这可是天下未有的奇闻,千万道目光都落在了张恪身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 魏忠贤的由来

张恪虽然继承了五年苦读的文化底子,毛笔字也写的像模像样,可是论起水平,比起人家文采著称的解元郎,天差地别。

偏偏写字提词和诗词不一样,脑袋里面根本没存货,就算是有心抄袭,一时想不到合适的。

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要是认怂了,脸还往哪放啊沈青烟这个小娘皮真是添乱,等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惩治她

张恪胡思乱想,拿不定主意,只能借着研墨拖延时间,可是时间一长,底下嘘声就起来了。

“粗鄙武夫,不知天高地厚”

“人家季公子是文曲星下凡,你算是什么东西”

“烂泥一样的人物,怎么和美玉相比,怎么不撒泡尿照照”

议论声越来越大,张恪的脸色越来越黑,拳头攥得咯嘣作响。沈青烟和张恪相处时间不短,她自然感到了张恪的愤怒。小妮子也自觉玩得有些过分了,她猛地走到张恪的身后。

“张大人,小女子敬重您是杀敌报国的英雄,奉集堡一战大涨国威,岂是几个酸腐文人能比的。您写什么,鄙号都奉若珍宝,比什么狗屁同心堂好多了”

沈青烟明显给张恪台阶下,站在对面的季公子却脸色铁青,格外的难看。身后跟着的文士知道季公子的愤怒,顿时站了出来。

“沈姑娘,你一介女流,本来不应该抛头露面,但是身为商户之家,没有那么多讲究可是你知道季公子什么人吗堂堂侍郎之子,解元相公,早晚要入阁拜相的人物。清贵公子,岂是区区的武夫能比的这同心堂到底哪里不好,要是找不出更好的名字。令尊,还,还有这一位”

用手一指张恪,文士冷笑道:“必须给季公子磕头道歉”

磕头

区区一个举人,就敢让堂堂参将磕头,简直荒谬到了极点,可是在他们眼中就该如此,武夫在文人的眼里,比牲畜好不了多少

沈青烟小脸煞白,又羞又愧。又气又恨。她本来想开个玩笑,哪知道竟会闹到这一步,这不对不起朋友吗

小妮子情急之下,泪水不争气的淌了出来。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在耳畔响起,“沈姑娘,俗话说好饭不怕晚,你们家几代经营药材生意,开了药铺,更是要流传百代。若是随便起个名字,实在是对不起朋友”

张恪笑着说道,声音恢复了自信。

“狡辩,分明是你”那个文士还想要说话。张恪的目光瞬间落在他的身上,浓烈的杀机一闪而过。文士只觉得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后背冒冷汗,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张恪的目光再度落到了纸上。眼角扫过季公子的同心堂三个字,脸上浮现一丝自信的笑容。

猛然,大笔挥动。三个力透纸背的大字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