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不住秘密的地方,朱常洛召见张恪,很快就成了街头巷议的话题,甚至有人绘声绘色地演绎:深宫之中有人要害新君,朱常洛如何如何悲声诉说,深情托付,张恪感念皇恩,拍着胸膛,赌咒发誓要替皇上管好锦衣卫,保护圣驾安全云云
张恪深知如今的京师激流暗涌,是非遍地。可是他也没有料到竟然会遭到这种程度,深宫密谈转眼就人尽皆知,这保密工作也太差了吧
回到了临时府邸,张恪闭门谢客,他必须要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
留在京城,就不得不面对接下来的阉党和东林党的大戏,那可真是刀光剑影的生死搏杀,凭心而论,老魏至少能做点事情,比起只会党同伐异的东林“君子”要好很多。但是和老魏扯到一起,天启可是一个短命的皇帝,等到崇祯上台张恪和魏忠贤并列二贼,拉到菜市口万剐凌迟想到这里,张恪就浑身发冷,不寒而栗。
老子是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而不是给朱家当狗腿子炮灰
张恪越想,越觉得还是要去关外,老实经营根据地,挡住汹涌而来的野猪皮可是偏偏朱常洛又相中自己,执掌锦衣卫。
朱常洛也是担惊受怕惯了,想要身边有支强悍的人马,保护安全
何去何从一个字:难
“恪哥”
轻柔的声音,细碎的步子,小雪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张恪正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苦思冥想,小妮子乖觉地把红枣莲子羹放在一旁,伸出小手,轻轻揉捏张恪的太阳穴。
素手如玉,力道正好。张恪只觉得顿时身上舒坦了不少。
“小雪,什么时候长本事了,和谁学的,真挺舒服的”
小雪心中欢喜,笑道:“恪哥,你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
“难道是沈姑娘”张恪记忆中小雪认识的人也不多,也就是沈青烟懂点医术。
“是吴先生”小雪突然说道:“吴先生到了大清堡的时候,有次给娘看身体,和他学了几招按摩的法子。娘说挺舒服的,一直想给恪哥试试,可是好几个月”
小妮子说到这里,突然止住了嘴巴。
不过坐在位置上的张恪浑身一震,从年初老娘就催着自己成亲,可是呢,先是沈阳,又是义州,眼下更是跑到了京城
什么时候真正闲暇过。张恪能想象到,小雪默默帮着自己照顾老娘,关心妹妹,眼巴眼望在窗前苦等就算进京把她带在身边。又几时真正陪过她
想到这里,张恪突然心头发酸,总是在想自己该如何如何,该想想身边的人
张恪猛地站起。伸出健壮的臂膀搂住了小雪的腰身,两个人身躯紧紧贴在了一起,密不可分。
“去他的参将。去他的锦衣卫不管皇帝老子想让我干什么,老子现在就想做新郎,就想和小雪成亲”
张恪说着,目光灼热,紧紧盯着小妮子。
小雪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小口微张,傻愣愣的僵住了。她只觉得从张恪的身体涌出一股强烈的热流,渐渐的她的身躯火热,心思也活络了
小妮子羞红着脸蛋,浑身不停地颤抖。
“恪哥,你,你真霸道”
“哈哈哈,乖雪儿,还叫恪哥吗叫声相公听听”
“相,相公”
声音细如蚊讷,张恪却是开怀大笑。
有佳人在前,何必想得那么多呢就算是崇祯当了皇帝又如何,给自己七八年的时间,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毛小子,哪怕是皇帝也一样
张恪兴起之下,伸手揽住小雪修长的大腿,抱起小丫头,到了床边。
小雪那一声相公叫出口之后,只觉得彻彻底底醉了,她无力地靠在张恪的胸前,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依靠,虽然娇羞,但却甜蜜
两个人依偎在象牙床上,张恪抱着柔韧丰腴的身躯,简直比软玉还要舒服。小妮子紧紧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
张恪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盯着娇妻,小丫头这大半年越发水灵,都说女大十八变,小雪简直就是三十六变,七十二变
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精巧的鼻子,细腻的红唇,完美的肌肤,嫩白光洁,如同婴儿。娇躯修长丰腴,胸脯高挺,臀部浑圆,腰身纤秀,两腿修长笔直。
其实仔细的观察,依稀能看到小雪和中原的美人并不一样,尤其是身材,更加接近草原。
兴许是个混血儿吧
张恪来不及多想,一双作怪的大手在小雪身上来回抚弄,伴随着他的大手,热流在两个年轻的身体之间游走。
张恪笨手笨脚地伸出嘴唇,和小雪印在一起。小妮子浑身像是电击一般,猛然睁大了眼睛。
她有心拒绝,可是刚要张嘴,一条灵巧的舌头已经叩门而入。浓烈的男子气息,香甜的佳人味道,在这一刻融汇在一起,就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张恪欺身压住了小妮子,双手大手突破了外衣的束缚,碰触到了滑嫩如缎子一般的肌肤。
“慢”
小雪猛然惊醒,用力推张恪的胸膛,焦急地说道:“恪哥,别现在是国丧期间,你,别乱来”
“我的小雪懂得规矩了”张恪嘿嘿一笑:“小雪果然是长见识了”
张恪轻轻含住了小妮子的耳垂,低低声音笑道:“雪儿,咱们的皇上都不管他爹的丧礼呢这会儿不一定怎么乐呵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今天,吃定你了”
伴随着小雪的惊呼,两个人淹没在了快乐的海洋
“大人,有人拜访”
张恪打着哈欠,顿时皱起眉头,说道:“马彪,我不是说了吗。什么人都不见”
“大人,小的也想挡着,可是这位说你只要看到了他的名帖,保证见他。”
谁这么大的谱儿
张恪顺手接过了拜帖,只见上面有三个字:汪文言
鼓上蚤
谁都知道梁山有个鼓上蚤时迁,在东林点将录里面也有一个“鼓上蚤”。
梁山的鼓上蚤充其量偷点东西,可是这个汪文言却不一般,他堪称拯救东林党的超级活动家。
论其职位他不过是国子监的监生而已,根本不是正式官员,但是汪文言的活动能力却大得惊人。正是他联络了太监王安,使得东林党和朱常洛联系在一起。他又在齐楚宣浙诸党之间挑拨离间,为东林分担压力,争取空间。
张恪听黄子乔提起过此人,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拜访,多半代表的就是东林党这样的家伙绝对不能怠慢,张恪亲自到了二门迎接。
汪文言穿着一身朱子深衣,最引人注意的就是金黄的眼珠,来回乱转。显得机敏过人。
见到了张恪,他立刻躬身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