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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被两枚炮弹同时击中。砸出了大窟窿,后面隐藏的鞑子亡命逃窜。这时候城头上的火铳早就响了起来,凶狠的弹丸轻易击穿了鞑子的铠甲。在身体上留下致命的伤口,糜烂的血肉,迸溅的鲜血,骨肉碎成一片,寒冷的朔风中,不用半个时辰,就会冻成一尊尊地狱的雕塑。

还没靠近城池,就损失惨重,让这些鞑子几乎不敢置信,他们奋力推着盾车,终于进入了三十步的范围

终于不用一味挨打了

兴奋的鞑子弓箭手从盾车后面转出来,向城头射出了箭雨。

“快,上盾牌”

健壮的民兵端着硕大坚固的硬木盾牌,挡在了垛口和火铳手的前面,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空隙。

砰砰砰

鞑子的弓箭相当准确,不过很可惜人力终于有限,除了盾牌之外,火铳手披着坚固的铠甲,偶尔被射中,也不是什么致命伤,除非是眼睛、咽喉一类的要命处。

骄傲的火铳兵还是被打出了火气,他们找准间隙,仔细瞄准,将一枚枚代表死亡的铅弹射进了鞑子的身躯。

无论是多么精锐的神箭手,一枪不死即伤,总之是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起初鞑子还能靠着人数优势,压制明军,可是渐渐的弓箭的弊病就暴露出来。人力毕竟是有限的,连续射箭十几次之后,两条膀子就像是断了一般,肌肉扑簌簌乱抖,根本不受控制。

鞑子的弓箭失去了准头,而火铳手却士气旺盛,他们肆无忌惮的向城下射击,打得鞑子根本抬不起头,只能龟缩在盾车的后面。

“蒙古大汗的勇士,也不过如此吗”鄂木布楚琥儿故意说得很大声,让督战的粆图听到,你不是狂么,你不是目中无人么,怎么样,换你们攻城,不一样是饭桶

“混蛋”

粆图破口大骂,也不知道是骂明军,还是骂那些幸灾乐祸的台吉

“你,你,你,带着三千人,给我冲上去,今天夜里,我要在营州睡觉”

一口气指派了三个千夫长,鞑子生力军冒着炮火,一鼓作气冲到了城下,他们不管不顾,踏着同伴的尸体,竖起高高的云梯。

一手抓着武器,一手攀着云梯,快速的向上爬。短短一瞬,城墙上已经布满了“蜘蛛人”,十几个悍勇的的鞑子离着城头越来越近。

硕大的石块落下,正好砸中脑袋,鞑子连吭都没有,直接落下去,后面的鞑子没有一丝犹豫,急忙补充空档,再度冲上去。

战斗进入了惨烈的肉搏时间,鞑子像是潮水一样,不管是死多少,都有更多的补充上来。他们拼命呐喊着,像是一头头凶悍的野兽,把生死抛在九霄云外。

他们狠,城头的士兵更狠,这些人当中有不少曾经的蒙古奴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士兵们红赤者眼睛,用滚木礌石砸,用刀剑砍,用工兵铲劈。

战场变成了打地鼠,很快鞑子的尸体就堆积了一层。后面的鞑子竟然踏着同伴的尸体,向城上扑来,双方就像两头狂暴的巨兽,挥舞着尖牙利齿,用尽一切办法。干掉对方。

城头上下堆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砖石。

连续打了几天苦战的义州兵也疲惫了,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鞑子上来了

闪目看去,果然在西南角有个鞑子砍倒了守护垛口的长枪兵,他一跃跳上城头,论起手中的砍刀,疯狂杀戮。后面的鞑子尾随上来,人数越来越多,城头瞬间陷入了危急当中。

突然一条长枪刺向了鞑子的咽喉。领头的鞑子急忙低头闪身,枪尖从耳朵中间划过,顿时鲜血流淌。

鞑子暴怒,抡刀就砍对面的长枪兵。突然,他觉得脚下一顿,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伤兵保住了他的大腿。这个伤兵正是他砍倒的。一条胳膊已经没了,只剩下独臂,此时这条独臂却像是铁钳子。死死抱住了他的腿

“该死的胡扎”

他的刀疯狂砍下去,迎着刀锋,伤兵的脸上竟然是一丝笑容,鞑子的心头猛地一颤。一条长枪好像怪蟒出洞,刺进了他的胸膛

“去死吧”

失手一次的长枪兵不会错失兄弟用生命换来的机会,并不魁梧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腰身用力,拼命向前推动枪杆。胸膛被刺透,还在跳动的心脏露了出来。鞑子一张口,喷得士兵满脸鲜血,温热的液体让人狂性大发,年轻的士兵抽出长枪,继续狠狠刺向后面的鞑子。

“杀鞑子”

“杀”

城头上枪声大作,张峰亲自领着卫兵冲了上来,在他的手里,是一支只有一尺多长的火铳,只见他轻轻扣动扳机,一枚致命的弹丸就打了出去,十五步之外,鞑子的脑袋崩碎,像个烂西瓜。

张峰后面的士兵也都是如此,纷纷举起火铳,一顿乱枪,十几个鞑子全都被干掉,简直比喝凉水还容易。

望着遍地的尸体,张峰露出了残忍的微笑。

“能死在燧发枪下,算是你们的福气”

没错,这就是孙元化鼓捣出来的燧发枪,去掉了火绳,射速提高了一倍还多只是可惜,还没法大批量生产,整个义州兵的燧发枪也就是张峰手上的几十支

用力握着火铳,张峰暗暗说道:“二弟,放心吧,只要有大哥在,鞑子就别想拿下营州”

“大人,刚刚得到的消息,炒花部出兵了”

张恪接过纸条,看了两眼,就火冒三丈。

“白眼狼,什么时候都养不熟。马上让岳子轩带领车营,截断他们的去路,我亲自领兵,把他们全都干掉”

也不由得张恪不生气,他看在满达日娃的面子上,有意无意的,给炒花部的好处远胜过兀良哈。可是结果如何,兀良哈的扎那对自己忠心耿耿,而炒花部反而和自己作对

升米恩斗米仇,老子就该让你们被其他部落吞并了才好

张恪气得在地上来回踱步,把桌椅板凳都推翻。外面有人咳嗽一声,看过去,只见杜擎带着一个穿着皮衣的中年人站在了门口。

“什么时候了,还把乱七八糟的人带过来,本官没空”

杜擎耸耸肩,没啥话说,中年人却哼了一声。

“好大的官威,你们汉人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长辈,谁的长辈”张恪仔细一看,总算是认了出来,中年人正是卜答赤,满达日娃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