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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魏阁老,你可是九千岁提拔的人,还不知道约束这些人吗”

魏广微云淡风轻一笑,根本不在乎李朝钦的话。

“老夫乃是圣上任命的首辅,上承圣意,下领百官。老夫站在这里,就是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圣躬安否”

李朝钦先是一愣,随即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好啊,你们什么意思,难道以为圣上驾崩了,就带着新主子前来,想要谋朝篡位不成抹着良心问问,你们这些深受皇恩的读书人,还有点人味么”

朱由检听到这话,吓得脸色一变。他这么干可是有风险的,万一天启身体安好,听信魏忠贤的谗言,治他一个谋朝篡位的罪,可没处说理去

朱由检就要起身分辨,可是一双大手按住了他。张恪微微一笑:“王爷,还请安坐,让臣去说两句”

看到张恪的笑容,朱由检竟然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烦劳安东王了。”

张恪迈着大步,来到人前,一看还是李朝钦,不由得哂笑道:“李公公是吧”

“是,是奴婢。”面对张恪李朝钦灰溜溜儿夹起了尾巴。

“让魏公公出来,你还不配和本王说话给我滚”

李朝钦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太监,被人家华丽无视,脸臊得通红,可是又不敢发作。正在此时,午门开放,一脸疲惫的魏忠贤从里面走了出来。

不得不说,这几年魏忠贤凶名赫赫,百官见到他都不由的心虚后退。

老魏定了定神,突然抢步到了信王的轿子前面,跪倒磕头。

“老奴魏忠贤见过信王殿下,王爷千岁”

九千岁向一千岁磕头,这也算是一大奇闻,只是谁也笑不出来。朱由检强压着恐惧,声音发颤地说道:“魏公公快快平身。”

魏忠贤站了起来,面无表情,从袖子里取出一件明黄色的东西,高高举在空中。

“圣旨”

两字一处,在场的众人全都一愣,有的已经跪倒,有的还在迟疑,见别人跪下,也不得不跟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圣躬微恙,着信王朱由检立刻入宫侍疾,不得停留,即刻进宫。”

魏忠贤说完,把圣旨送到了朱由检面前。

“王爷,请接旨吧”

朱由检霎时间就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魏忠贤来了这么一手,明晃晃圣旨摆在那里,根本不给他思索的时间,谁知道圣旨是真是假,若是进了宫,万一遭了毒手,简直没处说理。可是不进宫,那就是抗旨不尊,同样是大罪

一瞬间朱由检急得脸上都冒汗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留在王府多好,何必淌这趟混水

这时候一个和煦的声音响起,“王爷,既然圣上下了旨意,臣愿意随王爷一同入宫,还请王爷恩准。”

一刹那,朱由检的泪水奔涌,脱口而出:“安东王,真忠臣也

第五百二十一章 高宗

张恪挺身而出,别说是朱由检,就连在场的文武都吓了一跳,宫中情况如何,谁都不清楚。贸然进去,搞不好身首异处,也并非没可能,历来改朝换代都是最凶险的,而此时更是凶险三分。

洪敷敎和魏广微对视一眼,两个人几乎同时出来。

“永贞,为师以前在礼部做过事,还是为师陪着王爷进宫吧。”洪敷敎把“为师”两个字咬得很重,责怪的意味不言而喻。

至于魏广微却满心苦水,他曾经是老魏的人,如今和张恪结盟,如果张恪真有个三长两短,凭着他以往的所作所为,言官能轻易撕碎了他。

“安东王,老夫乃是首辅,陪着王爷进宫侍疾,天经地义,还请王爷不要抢功才是。”

张恪摇头笑道:“元翁,朝中大局还要您和在场的众位大人撑着,小王是残病之身,一无是处,正好陪着殿下进宫。依小王看,魏公公是陛下器重的心腹,天底下什么地方都不如宫里安全。魏公公,你说是不是”

魏忠贤暗自咬牙,他是真不想和张恪打交道,但是他偏偏又凑了进来不过这样也好,张恪进了宫,就等于是猛虎入了牢笼,怎么处置都要听他的摆布。真要是放在外面,凭着张恪折腾的能耐,他还真不放心。

“呵呵,安东王能信任老奴,老奴万分荣幸,圣躬有恙,只是信王殿下和安东王进宫吧。”

魏忠贤说完,转身前头领路,几位大汉将军跑过来,接过朱由检的轿子,就要往宫里抬。

“慢”

朱由检冲着张恪一摆手,说道:“安东王身体也不好,大冷天步行跟随,孤实在是不忍心。还请准许,让安东王与孤同乘一个轿子。”

魏忠贤迟楞一下,点了点头,张恪装病这么长时间,也没法拒绝,只能坐进了轿子里。大汉将军抬起轿子,颤悠悠消失在众人的眼前,等到轿子进去,午门再度关闭,只留下傻愣愣的众位官员。

“唉。元翁,怎么能让安东王进宫呢若是魏阉有什么歹心,没了安东王坐镇,我们可怎么办啊”宋权悔恨地说道。

户部尚书毕自严倒是出来帮着说话,哼了一声:“既然有担心,刚刚为什么不说六科不是能封驳圣旨吗”

宋权被问得脸色一红,默默低下了头。

魏广微叹口气,说道:“诸位,为今之计。只有相信安东王,相信大明的列祖列宗在天有灵”

“张爱卿,你看”

轿子之中,朱由检小脸煞白。忍不住问道。

张恪面带微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朱由检心中更加忧虑,偷偷指了指轿子外面。那意思是小心隔墙有耳。

张恪微不可查地摇摇头,指了指嘴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朱由检也不是傻瓜。略微一寻思,就明白了张恪的意思,是告诉他不要多话。

的确,这种时候,最好的选择就是闭口不言,说多多措,说少少错,不说不错

想到这里,朱由检忍不住对张恪投以感激的目光。领兵打仗的和文官就是不一样,满朝文武,恐怕除了张恪,能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的,绝无仅有

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轿子突然停下,只听到外面传来魏忠贤的声音。

“奴婢恭请信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