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博简看了他两秒,忽然冷笑,拿起一边的拐杖,没有任何预兆的瞬间敲到秦子琛的臂膀
人在气头时,力气可是不小的,秦子琛身形晃都没晃一下,眉色都未眨半分,显然早已预料。
孟墨在斜后侧,往前挪了一步,但转瞬停住了,像没事人一样,继续看戏。
伊映南惊呆了,动都不敢动。她爸爸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今天是怎么回事,打人家秦子琛干什么。
伊博简的鼻子重重的哼一声,换个手,又一棍抡下去,这一次秦子琛微皱了眉,但转瞬即逝。
“爸爸”伊映南大喊了声,担在秦子琛的面前,不敢相信。孟墨:“”无语极了,尽知道添乱。这两棍下去,可以带走柏远了,她还要来插一脚
“混帐让开”伊博简怒气蹭地一下飚来,脸色都变了,指着伊映南。
“爸爸,你讲点道理。柏远那个王八蛋在那躺着呢,他已经被我打扒下,你打他啊”
一只健硕的手臂伸到她的侧前方,刚硬的身躯挡住了她,棍棒落下来时在她的耳侧,闷地一下,听得很清楚,震到了心尖。
秦子琛把她往孟墨那里推了推,伊映南乖乖的去了,孟墨双手插兜,没理她。
伊博简气得脸变成了卡白。
秦子琛长身玉,五掌收紧背在了身后,“伯父,令千金细皮嫩肉的禁不起打,您消消气。”
柏远如愿被带回,肋骨断了两根,伊映南下手堪男人,练过的人,知道哪里一碰疼,哪里一棍子下去也没个什么事。
车,秦子琛在副驾,脸色不是很好。
孟墨开车,不可思议的看他:“何必非要今天把柏远弄出来,让伊家人收拾个两三天,消了气想通了自然会放出。你何至于挨那三棍。”他在导航输了医院二字。
秦子琛启唇,目光深远:“我来这儿的目的是要把柏远带回去,否则这事儿我没办法像各合作方交代。况且,昨天我和苏昀在拍婚纱照,半途而终。两个人之间,总有一种迷信,好像什么事一半突然被打断,会是个什么不好的征召一样。所以我必须把事情解决,然后尽快回去,继续把未完成的事情做完。”
而秦子琛不知道的是,无论今天他多么想赶回去,没有拍完的婚纱照,永远都补不回来了。
拍结婚照,孟墨见过苏昀穿婚纱的样子,在他们家拍的,漂亮迷人。
这一次,却是真正意义的。
车子驶入正道,阳光从玻璃洒进来,车内炽烈,有些晕眩,他不禁想到了刚回国,第二天的那个早晨他去恋湖小区接苏昀吃早餐,她从里面鬼鬼祟祟的出来,和他一起坐在车。
那是第一次,他觉得景天市,早晨的阳光,如此温暖。
“不得不说,你挺会哄女人,懂她们的心。”孟墨淡笑了声,连他自己都理不清,心里是一种什么感觉。
“是么我自认为我情商很低。”
“不仅情商低,你还变得仁慈了。柏远这事儿不算很重要,不是你的工作核心,你为了他挨几棍,这哪儿像你的作风。”
秦子琛抿唇不语,没吭声,目光透过玻璃看向了远处的天空。人的心里一旦有了感情,多多少少都会闽生一些感触,这种感触来自曾有体会。可能是因为他想认认真真的爱一回,守一回,所以对于柏远,有了同情。
他相信柏远和诺依依是真爱,否则诺依依之死,第一时间跑到这里的应该是诺依依的老公。
人也是很怪的,爱一个人,莫名其妙的会有温柔的一面。
尽管这种温柔,在以前的秦子琛看来,是多么的多余。
秦子琛的两条胳膊都肿了,青青紫紫的一大块,药贴药,必不可少。柏远住院治疗,秦子琛要带他离开,但柏远这种情况,不了飞机,于是他们选择开车。
孟墨是司机。
当秦子琛和苏昀领证的消息在爆开时,他们正在高速,一无所知。